“這個週末的結束,你必須回去。”他說。

“好。”陸瑤答應的乾脆。

她今晚就睡在了這豪華套房的起居室裡,柔軟的床鋪,樓下鼎沸的車流和絢爛的燈光,驅散了她在遊輪上生存那幾天的陰霾。

可無法避免的是,那些血腥的場面太過深刻讓人難忘,它們闖進了她的夢裡,惡狠狠撕碎了原本的美夢。

幽暗的角樓地底,不知道從哪條岩石縫隙裡滲出的水滴答滴答的響個不停,陸瑤低頭看著腳下的一片潮溼,大塊的黑色石頭一直鋪到無邊的黑暗裡。

她伸手在空中抓了兩下,只碰到一些冰冷的水滴。

陸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試著叫了一聲,回應她的是船艙裡那些鋼板遭受海水擠壓的恐怖聲音。

她嚇得閉上了嘴,不知道該去哪,只是茫然的像個無頭蒼蠅朝前走著,地面變得凹凸不平,像是踩在了一堆廢墟上面,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她一腳踩進了不知名的東西里卡住了。

低下頭時,眼睛莫名其妙又看清了東西,是一具具堆疊起來的森森白骨,她正踩在一具屍體的胸膛中。

陸瑤瞳孔一縮。

直到黑暗處不知道是誰叫了她一聲,帶著冰冷狂躁的氣息,瞬間來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扯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

陸瑤神色慌亂,抬頭便對上了德里希血紅的眼眸,他的膚色是那樣蒼白,穿著昂貴的西裝,將她拖到了一張漂亮的貴妃沙發前。

這裡是書房?

她驟然睜大了眼睛,搞不清楚那些巨型書架是怎麼從角樓移動到船上來的,站在書架前的修堯手握一本厚法典,像是低吟詠歎調那樣嘆息,帶著迴盪的聲音無奈說:“你觸犯了法律,陸瑤。”

他又是怎麼閃現來到船上的?

陸瑤下意識恐慌的搖頭,“我沒有,什麼都沒做。”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變成了晚宴上的那套裙子,被德里希挾持著丟進了那張貴妃沙發裡。

對方居高臨下,眼神殘酷,“根據律條,處以反叛者死刑。”

陸瑤驟然瞪大了眼睛,“你在開玩笑吧?!”

“什麼才是玩笑?”修堯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頂,俯下身,溫柔的眼眸裡藏著血腥毒蛇,“你要彌補你犯下的過錯,為所有謊言付出代價。”

他們無視她的掙扎,撕掉了她脆弱的披肩,裙襬在晃動中被推上大腿,冰冷的吻落在了內側柔軟的面板上面。

陸瑤渾身一顫,“不!放開我放開我!”

她試圖去推德里希的腦袋,雙手都被固定住了,是修堯蹲下來握住她的脖子和她的一隻手腕,森冷的氣息貼著她的脖頸大動脈,獠牙露出抵住。

“接受懲罰吧,陸瑤。”他溫柔低吟:“很快...”

“不要...”

陸瑤不斷的吞嚥口水,又驚覺反應過來,她垂落在貴妃沙發邊的手腕又是被誰握住的?

她轉動眼珠到了極限,才看見黑袍的一角,少年感的蒼白麵龐從兜帽下半露,宥齊握住她的手腕翻轉,輕聲又漠然的說:“順從就好了陸瑤,順應下去。”

他們密不透風的將她圍攏在貴妃沙發中,那些垂落下來的髮絲、黑袍、手指,都成為將她束縛的鏈條。

冰冷的吻貼著她身上的所有致命點,獠牙刺入的情況同時發生,陸瑤終於發出一聲不堪忍受的痛苦尖叫。

鮮血從她的脖頸、手腕、大腿滑落,它們順著滴落到地面,昂貴的歐式地毯在吸入她的血液後起了波瀾,無數鮮血從地面滲出,從牆壁的夾縫中漏出,將船艙書房變成一個巨大血窟。

陸瑤無力的扭頭,又看見劉欣、小懷、船上管家和無數服務神雙瞳流血的站在那,那恐怖的模樣讓她再次受到驚嚇而尖叫。

“停下、停下停下停下....停下!”

最後一聲尖叫終於突破喉嚨,發出了最恐怖的聲音。

陸瑤翻滾身從床上滾下,亂揮抵抗的雙手捶到了讓她疼痛欲裂的東西,這讓她終於從可怕的夢境裡掙脫了出來,跌坐在床底下。

準確的說,還沒有完全的摔在地上。

陸瑤睜開眼最先看見的,是夜幕裡也依然會有紅光閃過的恐怖眼睛,遲鈍的思緒終於讓理智迴歸,她的手疼痛到發麻放在腹部,整個人都躺在了宥齊的懷抱裡。

是他攬著她的肩膀,整個人盤腿坐在地上及時接住了她,避免了她從床上滾下來受傷的命運,但摔在他的懷裡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等她緩和了一會。

“你在尖叫。”宥齊低頭詢問,神色有點疑惑,“噩夢?”

“嗯。”陸瑤低應了一聲,發覺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你叫了我的名字。”他又說。

陸瑤摸了一把臉有些怔忡,想到夢裡同時被三個人吸食的殘忍畫面,還有那些死去的人,她深深吸了口氣,“我在尋求保護。”

“我保護你麼?”宥齊歪了下頭。

“嗯...”

陸瑤轉身,腦袋靠到他的肩膀上,“我夢見自己因為得罪了夏怡,被修堯和德里希殺死了。”

“不會,你們擁有相似的能力,對修堯來說都是一樣的,他對待所謂的‘藝術品’不會有任何的偏袒,他最清楚什麼是公平。”

宥齊以自己瞭解修堯的態度,來作出中肯又合理的解釋。

陸瑤緊貼他的胸口,手臂環繞抱在他的後背,少年只是不易察覺的僵硬了一下,沒有做出一絲抗拒。

“那如果我想殺掉夏怡呢。”她幽幽問:“你覺得我有勝算麼。”

宥齊感受到她的身軀在顫抖,手指不自覺覆蓋上那孱弱的脊背,試圖壓她種受到恐懼的顫慄。

但他依然不會撒謊去說一些安慰她的話,只是將自己的預測告訴她,“有點難,修堯不會偏袒任何人,但也不會任由一方殺人,他是最公正的。”

他又說:“但如果她做了壞事,那一定會受到懲罰。”

陸瑤輕輕嘆氣。

只是隻言片語,宥齊就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艘船上的,“夏怡將你弄上船的。”

陸瑤沒應聲,手指玩弄著他胸前的制服紐扣,時而又去撥撥他的襯衣領口,藏在黑暗裡的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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