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想你請我吃蛋糕
“啊啊啊,我先補個妝,說不定能留下點印象...”
他早已習慣利用極致的外貌來吸引獵物的手段,這些讚美已經聽到無感,只是偶爾又回眸,注視向站在門口吹寒風的旗袍少女。
她眉眼低垂,嘴唇微微抿起,看起來很是失望。
修堯沒有去接近她,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演講任務,只是在臺上俯視時,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跟著那位給領導們不停端茶倒水的女孩動。
陸瑤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再度直起身,正好與他視線對上。
停留了幾秒,她的唇角驀然揚起燦爛至極的微笑。
像顆小太陽。
修堯覺得,這隻羔羊真的很容易哄。
一直到傍晚的禮堂演講才結束,禮儀小姐需要等到最後收拾完東西才能走。
陸瑤的腳跟已經快被高跟鞋磨的立不住了,統一發放的尺碼沒有太多選擇,她只得到了比自己鞋碼小半碼的高跟,腳後跟很疼。
“陸瑤,我們已經把座位和地上的垃圾都整理了,剩下的紙杯和水壺麻煩你理到茶水間去吧。”
幾個和她一起當禮儀小姐的女同學在修堯離開後,就是失去了收拾禮堂的心思,加上她們也知道陸瑤最近跟濟楚那樣的人走的很近,就存心起了欺負她的意思。
陸瑤:“東西太多了,我弄不過來..”
“哪多了,你多跑幾趟就好了。”
她們嘴上輕哼,很快就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陸瑤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將幾個紙杯疊起來丟進垃圾袋。
沒辦法,在這個大家都不喜歡你的情況下,就算跟老師反映這事,她們也絕對有能力將黑的說成白的。
抱團的力量難以想象,這就是舔濟楚的代價。
她勉強踩著高跟鞋將紙杯收拾好,拎著四個水壺從側門的小路上出去,往茶水間的方向。
這是一條沒什麼人走的中空長廊,茶水間就在盡頭的拐角處,她勉強將東西放下,腳下的高跟鞋已經將腳後跟磨的生疼。
陸瑤走出來沒幾步,就忍不住彎下腰去,脫掉了鞋子踩在地上。
冰涼的地面凍的她腳趾蜷縮,忍了口氣,準備直起身時,她聽見前方傳來腳步聲,這在空蕩無人的長廊裡格外明顯。
陸瑤撐著膝蓋抬頭,看見來人,目光變得驚訝,隨即又有些欣喜。
盡頭那位瘦高卻精緻的像油畫裡走出來的貴族,是修堯。
她的眼睛變得溼潤,高跟鞋都不要了就快步走過去,“我以為你今天來我的學校都不打算理我呢。”
之所以這麼激動又高興的貼上去,是因為陸瑤覺得他是來問她和狼人相關的事,畢竟那天在山上和少年吸血鬼的一個照面,他就知道全部情況了。
他這時候去而復返,是來確認她是否忠心?
“腳好疼。”
她停在修堯面前,向他伸出手,“修堯先生,你抱抱我吧。”
似乎只要一見到他,陸瑤就完全沒有一絲屬於女孩該有的矜持和羞澀,她會用那生機如火的熱情將他包圍。
修堯一向很大方,特別是在面對有價值的物品。
他很慷慨的伸手攬過她的腰,輕釦在那纖細的後背上,微微低頭,溫聲道:“滿意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舒服的嘆息,陸瑤雙手都從他的腰間環抱了上去,緊緊抱著,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嗅著那冰冷腐爛的木質香氣。
繼而,她又得寸進尺。
“如果您能再帶我一起吃頓晚餐那就更好了。”
修堯低垂著眼簾,手指微微收緊,變成了鐵鉗緊緊將她束縛,他的語調低柔下來,帶著一絲不同往常,“我以為,你在山裡已經吃到了幾頓非常不錯的野生肉,不可多得,不是嗎?”
陸瑤敢肯定,她脆弱的後背肯定瘀青了,但這點痛感比不上面前浮現的殺機。
最好接近的修堯,比濟楚和沈霽更為恐怖。
他高貴優雅,但沒有任何道德底線。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朋友家裡做客?”
陸瑤仰起頭來,快要吻到他的下巴上,明明吃痛的皺起了眉毛,眼神裡的笑意卻又那麼耀眼,興奮到修堯根本無法忽視掉。
他從沒見過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羔羊,如此的有恃無恐,認定他會給她偏愛嗎?
明明是隻有脆弱的人類,卻勾起了他僅存不多的好奇心。
他內心不屑著,唇上又開口問:“你很高興?那值得你高興?”
“哪是因為朋友啊。”
陸瑤笑起來,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她踮起腳,在快要觸碰到他的唇瓣時停下,只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竟然隨時派人來跟蹤我,一定對我是有感覺的對吧?我和那天坐在你身邊的小姐比起來,也沒有差很多,對吧?”
事實證明,她的腦回路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
修堯並沒有刻意派人追蹤過陸瑤,以她的背景和能力無法在這個社會中浪出多大的花來,她的話不會得到任何上位者的在意。
他的人去追蹤的,只是一個反叛者,順路在狼窟裡找到了她而已。
她看起來又笨又好騙。
他放置在她腰間的手微松,溫聲說:“你只想到了這個?”
“不然呢?”
他鬆了手,陸瑤反而收緊了手臂,賴在他的懷抱裡,“畢竟我非常,非常希望你喜歡我啊。”
修堯眯起眼睛,將手放到她的後頸,掌住扯開距離,不讓那溼潤的熱氣持續撲到臉上,“那些人不是你要投奔的陣營?”
陸瑤眨眨眼,“你陪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他沒回話,溫和的盯住她,屬於獵食者的恐怖暴露無遺。
過了幾秒,她軟下來,連帶著聲音都沒多少勇氣了,囁喏著:“那至少陪我吃甜點和奶茶吧,就一會也不行嗎?明明別人在你的辦公室裡吃甜品都可以的,你還很熱情的招待了對方。”
說到這個,修堯忽然想起了之前多買下一份的珠寶。
他是為了敷衍她所謂的愛情。
“可以。”
他鬆了口,表現的虛偽又大方,手指輕輕在她的頸後摩挲,“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