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聽見動靜抬起頭,距離她最近的德里希已經用閃電速度將她拖走。

水晶吊燈就砸在腳邊,四分五裂。

陸瑤驚魂未定的盯著吊燈,這樣危險的熟悉感,不是頭一次了。

德里希不帶感情的笑了一聲,“真可惜,差點就死了。”

陸瑤不介意他說的反話,只是覺得一切都過於巧合了。

她很快就聯想到內開的窗戶忽然外開鬆釦,豪華的莊園裡水晶吊燈竟然沒有查出螺絲鬆動的安全問題,她是又演了一部《死神來了》麼。

修堯攥緊的手一鬆,旁邊原本暈厥的夏母這時候醒了過來,恰好看見了德里希閃現救人的一幕。

她愣愣地說:“他剛剛不是站在那邊,怎麼一下就過去了。”

夏怡清楚吸血鬼的法律,聽見媽媽說這句話時汗毛直立,擋在母親面前,眼神驚恐,“你已經殺了我父親,我不會讓你在傷害我母親!”

修堯也沒打算處理掉她的母親,在確認陸瑤沒事後,他溫和說:“她當然不會死,你父母共同佔有全公司40%股權,港口也在他的名下,過兩天,我的人會來和你的母親簽訂合同,將港口賣給我。”

“你做夢!”夏怡的母親也摸清楚了這是怎麼回事,眼前這位矜貴怪異的男人就是殺害她,她踉蹌站起來,“我丈夫沒了,你以為我會這麼跟你好說話嗎!我要你坐牢!”

夏怡忍不住拉她媽媽的裙襬,她知道她們這些普通人跟吸血鬼,無意雞蛋碰石頭。

修堯微微一笑,“機會在我這裡,只有一次。”

陸瑤沒再繼續看這場鬧劇,她離開宴會廳後,發現外面站了許多圍觀的人,警車也到位了,一行人湧入。

修堯的車就停在外面路口,陸瑤只看了一眼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雖然這裡是豪華別墅區,但距離市區車站不遠,為了自己安全著想,帶傷的她還是別和任何一隻吸血鬼在一起了。

偏偏,德里希走在了她身邊,不緊不慢的跟著。

“你打算走回去?”

“不然呢?我不回公館,那不是我該住的地方。”

陸瑤脫掉高跟鞋,沿著下坡路走下去,“你可以回去了,下面就是公交站我可以直接坐車回家。”

德里希輕哼,“怕我咬斷你的脖子?”

陸瑤懶得跟他爭辯,“對。”

身邊有一陣沒有動靜了,她突然想到什麼停下來,轉身。

德里希的腳步沒有任何聲響,這得益於他常年幹劊子手的生活,他同步停下來。

陸瑤說:“你注意到了對嗎?”

他可不是那種會陪女孩子回家而選擇蝸牛步行的好人。

德里希:“什麼?”

“那個吊燈不對勁。”陸瑤用著肯定的語氣:“你看見了?還是聽見了。”

德里希看著她:“原來你不止一次經歷過了,有人試圖殺掉你。”

陸瑤:“我不認為那是人可以做到的。”

“我聽見水晶吊燈的螺絲旋轉鬆動,鎖釦脫垂,一連四顆都被力量拔了出來。”德里希陰惻惻的,不屑說:“那當然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有吸血鬼察覺到你的特別了。”

為了不讓她半路死了,讓修堯出現麻煩,他選擇同行,順便看看能不能嗅到隱藏起來的吸血鬼,殺了對方。

德里希認為是吸血鬼搞得鬼,但陸瑤清楚不是這樣。

一連兩次平安活下來,都是因為有男主在身邊。

在他們身邊,就是安全的?

陸瑤沉思著,終於走到站牌邊,這條街晚上還挺熱鬧的,衣衫不整的德里希和一身華服的她成了一道風景線。

不遠處就有藥店,陸瑤走進去要了一些消毒水和創可貼。

下一班車要等二十分鐘,站臺空無一人,她選了一張長椅坐下,回頭看發現德里希還在。

她突然開口:“我從來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德里希:“追蹤者。”

吸血鬼本身就有超群的感知能力,他就是這方面的極致,最出色的獵食者。

“宥齊是你教匯出來的。”陸瑤一臉難怪如此的樣子。

他走到她身邊,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面板白的像洋蔥皮,嘴唇殷紅如血,“他的能力很罕見,如果不是親情扭打連線,我是他的轉化者,他會失控。”

所以宥齊從不尊稱修堯大人,永遠直呼齊名,這來源於他對自己的實力自信,而他這個人對未來總是抱著本該如此的接受狀態,沒有什麼可以拘束他。

陸瑤說:“所以你只有耳朵眼睛和鼻子好使。”

感覺自己被看扁了,德里希來到她面前,不帶感情的笑著說:“我的第二能力確實很廢,但可以隨時鑽進你的夢裡殺了你。”

“人類是有靈魂的。”

他俯身注視她,恐嚇道:“夢裡殺死你的靈魂,這輩子你留在世界上的,只有這具等待消亡的軀殼。”

陸瑤承認自己一點也沒被嚇到,在確認了她對修堯很有價值,他們的家族將親人情感放在第一位以後。

她反手將藥物袋子拍在德里希的胸口,“我家只有我一個住,我不想明天因為那些月季面板感染了,你要幫我消毒上藥。”

德里希沒接,藥袋掉在腳前面,“讓我給你上藥?你以為是你誰?”

在他看來,跟女人上床,和幫女人上藥,完全是不同的情況,前者走腎,後者入心。

“我是炮灰。”

陸瑤目不斜視,“但不會一直都是。”

危機來臨的同時,劇情也偏離了軌道。

她抓住德里希的領帶,知道拉不下他的脖子,乾脆自己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在他情緒驟變的眼神下,陸瑤快速抽離,笑容狡黠,“我認為上床前是要做足調情工作的,我不喜歡讓自己疼痛,就是不知道修堯會介意我跟你做麼,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我已經打算告訴他,我有受虐傾向,在船上時就喜歡你了。”

聽起來她打算破壞親情紐帶。

德里希在她後退時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拖了回來。

被挑釁的他直接攻擊了回去,唇間蠻狠撕咬,壓制了她纖細的脖子直到她快要窒息,才緩緩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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