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承乾沒有必要直接問盧青。

畢竟,作為大唐的太子爺,他麼事兒,根本不用問當事人,別人就會主動將訊息告訴給他聽。

但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得讓盧青親自說出口才行。

而盧青本就是個人精。

他那裡能不知道李承乾這是什麼意思?

當下,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便道:“我仍舊是范陽盧家的家主,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全權做主。”

“蘇州盧家雖不以我為主。”

“但有殿下這層關係在,在行商之事上,我是能說得上話的。”

盧家一直以來,都分為南北兩部,一個是范陽盧家,稱大房,二房則是江南盧家。

開始的時候,這兩個家族與其他的高門大戶一樣,一門心思搞政治,拉攏士子人才。

後來在李承乾的介入下,兩方紛紛改變了延續家族的策略,從政治慢慢轉到商業上。

李承乾的嘴角微動:“能說的上話這事兒就好辦……”

“嗯?”

盧青挑了挑眉,明顯察覺到了這話的弦外之音。

“聽殿下的意思。”

盧青道:“似乎此次要將重點放在蘇州盧家上?”

“倒也不是全放在蘇州盧家身上。”

“只是,我接下來要交給盧家做的事兒,至關重要。”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鋪墊。”

李承乾望著眼前盧青道:“所以我也希望,岳父能夠理解我,我並非是不重視范陽盧家,想要捧蘇州盧家。”

大房二房有血緣關係不假。

但在關係到實際利益的事兒,誰都會有私心。

盧青也不例外,他之所以會問這一嘴,無非是為自己的地位感到憂慮。

害怕李承乾是生出了要捨棄范陽盧家的心思。

而李承乾這番話說出來也是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李承乾解釋道:“相對於蘇州盧家來說,范陽盧家實力更加雄厚也更加龐大。”

“但凡事都有兩面,實力雄厚,勢力龐大,就意味著牽扯到的東西更多。”

“牽扯多了,自然沒了快刀斬亂麻的雄渾氣魄,做事的時候就難免會束手束腳,浪費太多時間。”

盧青聽到這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並不是要拋棄范陽盧家,而是范陽盧家暫時不方便出面。

念及至此,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見此情景。

李承乾則繼續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好兩手準備!”

“第一步,要拉蘇州盧家入局,讓他們為范陽盧家衝鋒陷陣。”

“為范陽盧家將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先一步解決那些個零零碎碎的破事兒,以免浪費時間。”

“第二步,是范陽盧家。”

“在蘇州盧家開疆拓土的時候,范陽盧家也不能閒著。”

“要在暗中做好入局的一切準備工作。”

“待到時機成熟,范陽盧家直接出面接手入局,不給任何人將盧家掐死的機會。”

盧青邊聽邊點頭。

但聽到最後這一句的時候。

盧青的情緒上明顯是起了變化。

他扭頭看向李承乾道:“殿下這話的意思是,一旦入局,就會有人對盧家下手?”

“或許有,或許沒有。”

“但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

“商賈界就是一整個紅糖大餅。”

“誰都想多吃點,多分一點,而你吃的多了,肯定就有人沒得吃。”

“一旦自己沒了飯吃,那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承乾直直的看著盧青道:“而此事也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一個鬧不好,甚至會成為全民公敵,叫天下商賈群起而攻之。”

“今日我之所以親自過來。”

“就是為了能把這件事當面跟你說清楚。”

“讓你自己好好考慮,究竟要不要參與這場豪賭。”

盧青沉默了。

他能感覺得到,李承乾是在下一盤大棋。

只要他今天點頭,那麼他就會成為李承乾落在棋盤上的棋子。

棋子落定,有去無回。

到時是榮華富貴,還是滿盤皆輸,誰也說不好。

而見他一直沒回答自己,李承乾也沒有強迫他。

“岳父也不用那麼著急回答我。”

“在貴族子弟們入學之後再給我答案就好。”

說完話,李承乾便要起身去後院找盧婉潔去。

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

盧青的聲音便在他身後響起。

“若是輸了,我們盧家會怎樣?”

李承乾的身形一頓,頭也不回道:“盧家大機率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但只要我還在這個世上,只要我還是太子,即便輸了,盧家也會捲土重來。”

這是他給盧青的承諾。

同樣也是他給他自己的承諾。

對他而言,當下就是一個打基礎的階段。

只要地基上面的高樓不起,那一切都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而盧家與他的利益早已捆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當然也不會任由盧家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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