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

秦陌青咬牙切齒的問。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身高和體形很滿意。

可是此刻被江斐然抱在懷裡,她卻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嬌小了。

氣場上完全不佔優勢。

就像被主人隨手抱起的貓兒一般。

“自是帶妹妹去個好地方。”

他陰惻惻的笑了笑,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秦陌青已經猜到,他說的地方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但是也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變態到這個程度。

“你帶我來青樓幹什麼?”

他一個沒有下半身的太監,她是個女人。

把他們倆放在整個青樓恩客的行列中,那都是相當炸裂的組合了。

“殿下年紀也到了,思春是正常現象。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接觸的少,自然而然會產生好奇罷了。”

“那今天,咱家就讓你聽個明白。徹徹底底明白,男歡女愛也不過是無聊的繁衍。”

江斐然每一個字說得都是人話,可是加在一起,辦的就不是人事了。

秦陌青又羞又窘的抬起手,狠狠捶在他的肩膀,真想將這個狗閹人給打死。

他不是個男人,她卻是個思想正常,身體更正常的女人。

然而無論她怎樣反抗,根本就逃脫不了。

江斐然給了鴇母一錠金子,還解釋道:

“我家娘子不開竅,是來這裡學習的。你若安排的好,明日我們還來。”

“哎哎哎!奴家明白,奴家這就去給官人安排。”

鴇母樂得見牙不見眼,立刻就去辦。

被點了啞穴的秦陌青:“……”我是你老母!!!

很快的,3D環繞立體現場影片就上演。

秦陌青使勁閉著眼睛,努力封閉聽力,想要逃避過去。

可是不堪入目的聲音,就好像直接在她腦海裡紮根,歷歷在目根本忽視不了。

可江斐然就淡定的抱著她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彷彿只是看到花草樹木一般。

嗯!這邊是風吹樹枝亂顫,那邊是植物在爭鬥搶奪地盤。

都不過是為了生存,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大概一刻鐘以後,見她仍舊滿臉通紅,還在自我逃避。

江斐然微微低下頭,湊到她的耳畔,笑吟吟的威脅道:

“殿下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又怎麼能在朝堂鬥狠呢!咱家雖不是男人,可也只是下半身不行。你若連這點程度的試練都過不去,咱家也不介意和你好好‘溝通’一下。”

溝通?

是啊!

江斐然進宮前只丟了一點東西,可是嘴和手還在。

無論他指的是什麼,秦陌青都絕對接受不了。

她慌亂的睜開眼睛,氣惱的狠瞪他一眼,立刻就轉開視線,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場景。

她看,她聽。

無論怎樣,都比被閹人碰觸私密要好。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況她一個女人?

忍過這一次,下次她一定要弄死江斐然。

一場青樓行,氣得她七竅生煙,羞得她就地掩埋。

可是當她慢慢冷靜下來,才發現其實也不是沒有收穫的。

封建禮教下,自女子牙牙學語時就教授三從四德。

該如何循規蹈矩,該如何安於家事。

女子從小揹負太多的枷鎖,又怎能走的比男人更高呢?

再上升一個度來看,之所以要用那麼多教條來約束女人,為的還不是維護男性的絕對地位和權力?

大到朝代更迭,小到菜市場搶購。

成功之人的秘訣都是,想別人不敢想的,做別人不敢做的。

永遠要做制定規則的人,而非遵守規則的人。

想明白過來,她再看眼前這些亂象,心情就平靜無波了。

男人能看,為什麼女人不能看?

她就看了,又能怎樣?

“很好。殿下的領悟力的確很高,才一個時辰而已。”

江斐然滿意的點頭。

當初,他可是用了整整半天時間。

倒不是他沒有秦陌青這份定力和從容。

單純是因為,男人天性就比女人愛衝動。

好在他們倆,都從自我限制約束中走出來了。

“那是!本宮是何許人也?”

秦陌青得意的丟給他一個白眼。

“咳……對。”

江斐然揮手讓人都下去,這才給她解穴,將腿上的她放到地面。

順帶……將手帕摺疊好,大咧咧塞進自己的袖子裡。

秦陌青:“!!!”

她可以原地去世了。

“你還給我!!!”

她瘋了似的去搶。

他抬手躲閃,雌雄莫辨的俊顏滿是認真:

“這帕子是我的,你若想要,也該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啊!”

理由?

說沾上的東西是她的嗎?

她不像他。

她還是要臉的。

“江斐然,你變態嗎?”

她氣瘋了,直接質問。

結果他不置可否的聳肩,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回答:

“可以是。”

秦陌青氣的翻白眼。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見她氣結無話可說,他就笑得格外開心。

帶著帕子的手臂環住胸,微微低下頭,湊到她的耳畔,很認真的繼續道:

“我有病,我變態。沒想到短短時間內,連皇帝都沒有看清楚的事情,你倒是看得明白。”

“長公主殿下,你既然選擇了我,就要好好跟我合作。只要你乖乖的,我也可以獎勵你。”

“別再惦記別的男人,懂了嗎?”

他說到最後,抬手摸著她潤白如玉的臉龐。

秦陌青實在太過震驚,甚至都忘記了躲避。

所以江斐然突然發瘋,根本不是性格陰晴不定,而是因為……他不許她身邊有男人?

他喜歡她?

他一個太監還能喜歡女人呢?

她想明白過來,突然就笑了。

“這是你想出來,新的噁心我的法子?”

她伸手將他推開,故意把目光落到不應該放的地方。

“你也知道,本宮一直惦記的是男人。”

說完轉身就走,不屑的冷傲就像利箭,直接把江斐然釘在原地。

男人?

他當然是。

可是,他不能承認。

哪怕,他愛她愛到發了瘋。

給這份痛打個比喻。

就好像一個快要渴死了,水就在眼前,他卻有喝水就會死的惡疾。

左右都是無解,還要被羞辱誤會。

這份痛有多深?

可比秦陌青被迫看這些烏煙瘴氣,要狠上一萬八千倍。

“這爪子還真是夠鋒利的。本督就不信掰不斷她的爪子,磨不平你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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