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

遙遠的山脈之間,風兒輕拂著蒼翠的峰巒,吹散著腳下的雲霧,彷彿一位優雅的舞者在展示她的翩躚舞步。山脈的脊樑崎嶇而挺拔,宛如一條巨龍盤踞其中,散發著濃郁的靈氣。陽光灑在山巒之上,映照出琉璃般的顏色,如同一幅神秘而美麗的畫卷。山脈間流淌著清澈的溪水,如銀色的絲帶般飄逸,穿越著茂密的森林,流淌進幽靜的山谷。在這山脈的懷抱之中,每一片樹葉都散發著奇特的芬芳,每一朵花都綻放著絢爛的色彩,讓人沉醉其中。這山脈,宛如神仙的居所,被時光撫摸著,散發著歲月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山脈的主峰——南嶽衡山。

南嶽衡山高聳入雲,綿延不絕,猶如一柄天劍直插蒼穹,雄渾、壯闊,充滿了一種磅礴浩大的感覺。

南嶽衡山的山頂,建造著一棟宏偉的建築。這建築佔地極廣,高有五六丈,通體呈現出金黃色位列中原七大門派——衡山派。

衡山腳下,是西南最大的一座城——衡陽。

遠遠望去,古城牆結結實實,守護著歷經滄桑的古城;在那瓦片古磚中,歲月留下深深的皺紋,見證著彼時輝煌的繁華;蜿蜒的青石小巷穿梭其中,沿途古樸的建築散發著歷史的芬芳;繁華的街角,民俗風情盡收眼底。

衡陽城裡,大大小小幫派的鏢局不下二十個。甚至還有朝廷的六扇門在此駐紮。

城東是妥妥的鬧市,魚龍混雜,也是幫派林立的地方。白天普通百姓在這裡吆喝叫賣,維持溫飽。夜裡時常有幫派為了爭奪地盤在這裡火拼。

城東偏巷最深處的一處院落,是蛇膽幫的駐地。這是一夥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流氓團伙。平日裡囂張跋扈,就連白天他們也恬不知恥的在鬧市欺行霸市。城東的普通百姓苦不堪言。但破天荒的,今天東市特別安逸,百姓買賣吆喝,一幅國泰民安的畫卷。也沒有蛇膽幫的人來煞風景。

而此刻的蛇膽幫裡

一位身長七尺,白衣佩劍,面容俊秀的青年正站在大廳裡。面前一個滿身血汙,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正一遍又一遍的磕頭認錯。一張嘴,血又止不住從喉嚨噴湧而出。嗚咽得說不出話來。

不等男人說出下一句話,青年的劍已經穿過喉嚨,瞪大的雙眼漸漸無神,最後垂下頭斷氣。

“堂主,已經全都收拾掉了。”一人搖著紙扇,笑盈盈地走進來。對著青年行禮。

“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青年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朝門外走去。

走出門,一大股血腥氣撲面而來,院裡是屍山血海,滿地的屍體,全是一擊斃命。血液匯聚成小溪,在院子裡左右流淌。

一群制式黑衣的殺手已經在有序地清理著屍體。後續也有人拿著水桶清理地上牆上的血漬,殺人拋屍行雲流水。

青年就是白一嵐了,這是他離開北漠的兩個月之後。

終於到了教主任務指定的地方衡陽。殺手是需要隱藏的,但九堂上百號人,怎麼可能完全不被人察覺。白一嵐靈機一動,大隱隱於市。便在瞭解到衡陽的情況後,選擇了蛇膽幫。從今天起,天魔教九堂代替蛇膽幫的身份,進入衡陽!

白一嵐聞著滿院的血腥不免有些反胃,他吩咐跟在身後的歐陽屏,打掃院子。自己則走出蛇膽幫,準備去街上透透氣,看一下這衡陽的風土人情。

衡陽的人雖然多,魚龍混雜,但是很少與官府的人接觸,街面上也看不到巡視官兵。

衡陽的官員與各幫派也都井水不犯河水。這也是像蛇膽幫這種九流組織也能欺男霸女的原因了。

這衡陽的確是一座富饒而美好的城池,白一嵐漫步在大街上,欣賞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潮。

白一嵐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來到一處客棧。

客棧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小吃,還有許多的攤販在這裡擺放小玩意。

"老闆!給我來幾樣你們這裡的特色小吃,一壺好茶,還有一些點心。"白一嵐坐下來,朝著客棧的老闆喊道。

客棧的老闆是一位四旬左右的老漢,他是一位識貨之士,聽聞白一嵐的要求,忙不迭地跑過來,笑呵呵地問道:"公子放心,好酒好菜立馬伺候著。”

不一會兒,飯菜上齊。白一嵐慢慢品嚐著,讚歎不絕。

這些食物,都是衡陽最出名的特色菜。味道香甜,清淡爽滑。

“老闆!”白一嵐揮手招來老闆“這衡山派,是不是離這裡不遠?”

"是啊。離衡陽不足百里。"老闆點點頭,"公子想到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地方,可有什麼特殊之處?"白一嵐繼續問道。

“特殊之處啊…:”老闆撓撓頭,"衡山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大門派之一,也是咱們西南門派之首。這些事想必公子也清楚………”老闆一副瞭解地樣子。

"我只是隨意問問,既然是門派,總有些特色吧?"

"特色啊,那是當然有的。"老闆點點頭,"衡山派,乃是江湖上一流的門派。門派之中,弟子眾多,每隔五十年舉辦一次大比,獲勝者,可以拜入掌門門下修煉。"

"掌門?"白一嵐眉毛微挑,"掌門是誰?"

"就是門派裡的掌門啊。"老闆說道,"這衡陽城,就屬衡山派最有權勢。衡山派的門主乃是一位絕世高手,以掌法驚豔天下。"

"哦,是嗎?"白一嵐笑眯眯地點點頭,心裡已經有數了。

"是啊!"老闆點點頭,"衡山派的門主叫玉衡真人,傳聞他已經有八十歲了,但是依舊容顏不老,武功深不可測。他的弟子時常會下山到衡陽城採買歷練,不管什麼人,只要在衡陽,沒有不知道玉衡真人的。"

"哦。"白一嵐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多謝老闆告知。"

說完白一嵐掏出一兩碎銀。吃飽喝足走出客棧。

玉衡真人……

白一嵐冷笑,十年前在萬劍山莊一掌打中父親的老頭想必就是他了。白一嵐回憶起那個地獄般的夜晚:

一群蒙面人,不分青紅皂白地闖入山莊,一直緊跟為首之人的老頭,一掌震碎山門。在父親與蒙面人首領交戰之際,一掌破空震得父親鐵劍寸斷,七竅流血不止。

這都是白一嵐清清楚楚不敢忘記的記憶。

“他也配叫真人!”白一嵐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眼中全是憤恨。

“少俠你剛剛說什麼?”

白一嵐聞聲尋去,結果身後已經出現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們身穿相同的青衣束帶,衣服上繡著金線繡紋,腰間懸掛著一把長劍。一副大門大派的誇張打扮。象徵身份的腰牌更是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寫著“衡山派。”

兩個人一臉傲然地站在白一嵐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

白一嵐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出門並沒有佩劍,此刻活脫脫就是一溫潤書生樣。

“少俠,是你剛才出言不遜侮辱我門中掌門?”那兩人看白一嵐穿著普通,也沒有佩戴什麼武器,所以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白一嵐看著他們兩個,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兩人見他如此模樣,本來不悅的臉上更顯怒色。

白一嵐笑眯眯地說道:"你們的掌門不行,就找別人頂上!你們衡山派就是靠著一些歪門邪道才有今日,這衡山派早晚會敗在自己人的手裡!"

"你胡說什麼!"兩個年輕人被激怒了,"信口雌黃,我們掌門武功蓋世!豈是你一個鄉野村夫能夠評論的!"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捉弄,剛在衡陽落地,竟能碰見衡山派的野狗在此狂吠。

白一嵐懶得和他們糾纏,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兩個年輕人氣急敗壞地攔在白一嵐的面前,"小子!你敢這麼輕看我們衡山派,我們定要讓你好看!"

"好好好,衡山派天下第一行了吧。"白一嵐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還得趕路呢,兩位告辭!"

白一嵐說罷,繞過他們向著另外一條道路而去。

兩個年輕人覺得自己被白一嵐戲弄了,哪裡肯讓他如此輕易地離開,一人拿出長劍架住白一嵐的脖子,一人則拔出佩劍抵住白一嵐的胸膛。

"小子!侮辱了衡山派!給我跪下道歉!"

"怎麼,你們想要對我動手?"白一嵐一副驚恐的樣子,"衡山派可是江湖名門大派,你們不會對我這手無寸鐵的人動手吧!"

"你!"聽到白一嵐如此說,兩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大街上也慢慢圍滿了看客,想看看又是哪個倒黴蛋被霸道的衡山派欺負。

看著圍觀的眾人,白一嵐雙手一攤一臉委屈地說道:"衡山派的威名果然非同凡響,我只是隨便說幾句話就被你們扣上了這麼一個罪名。衡山派還真是‘名門大派’啊!"

"你!"

"你!"兩人指著白一嵐半天說不出話來。“今天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們枉為衡山派弟子!”說罷不再廢話,兩柄長劍從襲面而來。

"啊啊!"周圍人群一陣驚呼,不由得捂上眼睛,不忍直視,但是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想要看看這個年紀輕輕就能將衡山派的人氣得吐血的人究竟長得如何。

然而等了片刻,白一嵐並未受傷,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傷痕都沒有留下。

這時眾人睜開眼睛,卻見那兩柄長劍已經被白一嵐握在手裡,他們手腕痠軟,竟是被白一嵐一招制服了!

"這怎麼可能!"眾人不敢置信,紛紛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不可能,我還沒用力呢!"白一嵐笑嘻嘻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兩人不敢相信地搖著頭,"衡山劍法是衡山派的絕學!你怎麼可能躲避得了!"

"哈哈哈!"白一嵐一聲大笑,"衡山劍法確實是絕學,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的啊!"

白一嵐笑了笑,突然收斂笑容,目光冰冷,"既然你們不信,那就試試吧!"

白一嵐猛地揮舞長劍刺中其中一個人的肩膀。

"啊!"一個人慘叫起來,肩膀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白一嵐冷冷地掃視了另一個人一眼,"我的劍法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兩個人頓感寒毛乍立,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

他們從白一嵐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意。

白一嵐看著他們,冷冷地說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要我請你們滾?"

白一嵐雖然是一個人,但是卻散發出強烈的殺氣,這種氣勢讓人望之膽寒。

衡山派弟子都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但是衡山派畢竟是正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又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衡山派的人不願意再與白一嵐多糾纏,於是灰溜溜地跑掉了。

跑到一半,其中一人還不忘惡狠狠的吼道“小子,有種的報上姓名!給我等著。”

白一嵐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蛇膽幫幫主,易嵐!”

蛇膽幫!聽到這個名字,圍著的看客唯恐避之不及,趕緊四散奔逃,生怕惹禍上身。

"易嵐?"白一嵐喃喃地說著,"我怎麼想了這麼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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