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姑見得秦逍目光有些灼熱,咬了一下嘴唇,瞪了一眼道:“你剛入主皇宮,第一天就想.....想那種事,以後一定不是好東西。我現在就清理門戶!”抬起一隻手,便要找秦逍打過去,只打出一半,秦逍已經探手握住她手腕子。

“幹.....幹嘛?”小師姑面對秦逍灼熱目光,反倒有些心慌,呼吸急促起來,本就豐碩的胸脯此刻更是撐衣欲破。

秦逍卻是不說話,緩緩湊上前去,正要吻上小師姑朱唇,卻就在此時,卻聽得門外傳來聲音:“啟奏聖上,有人求見!”

秦逍眼見便要貼上小師姑的朱唇,卻被打斷,有些不悅,他不是半途而廢的人,還是往前湊過去,吻了小師姑,這才抬頭問道:“何人求見?”

“是宮裡的一位公公。”外面聲音道:“他自稱是聖上的熟人,姓韋!”

秦逍腦中飛轉,卻隱隱記起一個姓韋的太監,似乎是通事舍人,當初自己在京都的時候,那姓韋的通事舍人倒是有幾次想自己傳過旨意。

只不過如此深夜,卻不知韋太監為何要見自己。

他尚未適應自己的新角色,骨子裡也沒什麼架子,對方既然來求見,也不好拒之門外,湊近小師姑耳邊道:“等見完他,咱們再繼續。”

小師姑白了一眼,不過腦中卻想起那次在徐州魚水之歡時的場面,並不排斥。

秦逍自走過去,開啟門,卻是兩名甲士領著一名太監站在門外。

見秦逍開門,兩名甲士立刻跪下,那太監也是立馬跪倒在地。

秦逍見到太監抱著一隻盒子,跪下之時,小心翼翼將盒子放在邊上,有些奇怪,問道:“盒子裡是什麼?”

韋公公額頭貼著地面,恭敬道:“回稟聖人,是玉璽!”

秦逍呆了一下。

韋公公卻是雙手捧住盒子,高舉過頭,膝蓋挪向前來,道:“聖人,這是奴才找到的玉璽。皇城宮內亂作一團,宮人們都是惶恐。奴才擔心有人趁亂盜走玉璽,所以早早就將它保護起來。半夜過後,奴才才敢帶著玉璽前來太極殿,將玉璽呈交聖人!”

“不要叫我......叫朕聖人。”秦逍卻是對這個稱呼有些反感,開啟盒子,果然見到裡面是一顆玉璽,疑惑道:“你怎知玉璽在什麼地方?”

“玉璽就在御書房。”韋公公道:“奴才是通事舍官,經常伺候在御書房,見過聖......見過用璽,知道玉璽大部分時候都在御書房內。”

秦逍取過玉璽,心中倒也有一些歡喜。

他很清楚,天子無璽,還真是大問題。

群臣拜他為君,秦逍為了能夠傳檄天下早日安定人心,只能答應擔起大唐重擔,當時還真沒有想過玉璽這回事。

直到此刻韋公公呈上玉璽,秦逍才猛然想到,若要登基,這顆玉璽還真是不可或缺。

他伸手取出玉璽,拿在手中,問道:“你從御書房取出來?”

“御書房本有宮內侍衛守衛。”韋公公道:“但聖......聖上領兵入皇城之後,後宮一片混亂,御書房的侍衛們也早都撤走。奴才偷偷到了御書房,找了許久,找到了玉璽。”

“你有大功!”秦逍將玉璽放回盒子,這太監邀功之舉,卻也是解決了一個天大的事情,含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聖上,奴才韋隆,生意興隆的隆!”

“好名字。”秦逍笑道:“你在宮裡多久了?”

“奴才十一歲入宮,已經快三十年了!”

“所以你對宮裡的情況很瞭解?”

韋隆道:“不敢,不過宮中各監,奴才多少也是知道些。”

“韋隆,可知道現在後宮的總管太監是誰?”

“是魏公公。”韋隆道:“不過魏公公一直都不見,好像是離開了京都,一直不曾回來。宮中各監也都是管事太監各自管理。”

秦逍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後宮總管太監。你召集宮中各監管事的,告訴他們,讓他們約束好各監宮人,不必慌張,也不必害怕。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

韋隆赫然抬頭,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聖上,奴才......奴才是總管太監?”

“你沒聽錯。”秦逍笑道:“朕要你立刻整頓後宮各監,讓宮內恢復秩序。如果你能做到,朕還會有賞,如果辦的不好,朕就免了你的總管之職。”

韋隆驚喜交加,連連叩首道:“奴才領旨,奴才領旨!”

“平身吧。”秦逍道:“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秦逍知道如今的皇宮肯定是一片混亂,他也沒有心思去多管,如今正好有韋隆出現,順勢先讓韋隆去恢復宮中秩序。

韋隆尚未起身,便聽腳步聲響,秦逍循聲看過去,卻只見宇文承朝正快步過來,行色匆匆,顯然是有什麼急事。

秦逍揮手示意韋隆先退下,待宇文承朝過來,正要問話,見宇文承朝要跪,立刻擺手道:“不必多禮,出了何事?”

“聖上,金鑾殿有發現,請移駕一觀!”

秦逍疑惑道:“怎麼了?”

“清理金鑾殿殘垣之時,發現龍椅下面有縫隙。”宇文承朝道:“他們檢查了一下,確定龍椅下面是空的,然後花了大力氣撬開,發現龍椅下面有一個深坑。”

秦逍奇道:“深坑?”

“是。”宇文承朝道:“有人下去之後,發現......發現那下面竟然有棺材.....!”

秦逍身體一震,驚駭道:“棺材?”

金鑾殿龍椅之下出現深坑,其中竟然藏有棺材,秦逍只覺得匪夷所思。

難道說夏侯身為大唐天子,坐朝聽政,卻是坐在棺材上面?

“可開啟了棺材?”

宇文承朝搖頭道:“棺材都被釘死,而且......上面刻了符文,沒有聖上旨意,大家不敢妄動。”

秦逍微皺眉頭,便在此刻,身邊卻是輕風忽起,隨即便見到一道身影從旁劃過,正是小師姑。

小師姑腳步如飛,卻已經是向太極正殿飛奔而去。

秦逍其實也已經意識到什麼,並不廢話,快步跟過去。

到得正殿,只見到殿內卻是亮如白晝。

這大殿本就有不少地方鑲嵌了夜明珠,而且周圍燈柱甚多,再加上有不少軍士舉著火把,所以宛若白天。

金鑾殿的殘垣斷塊已經清理了不少,周圍有不少軍士,臺階最上方,也有十多名甲士,見到秦逍過來,眾軍士全都跪倒,齊呼“萬歲”。

此刻小師姑卻已經是到了那把龍椅邊上。

龍椅自然早就被燒的不成樣子,早不復往日璀璨,不過因為是純金打造,自然不可能燒燬,本來坐在上面被燒成焦炭的夏侯屍首也早已經被收殮起來。

龍椅其實已經被搬開原來的地方,這下面本是鋪著一層大理石,但此刻卻已經顯出一個黑漆漆的深坑。

小師姑伸手奪過一名軍士的火把,蹲在坑邊,見到裡面也是有火光,見火把往前探,見到下面有幾個人影,問道:“下面有幾幅棺材?”

“兩副!”下面有人回道:“都是上等的楠木棺材!”

小師姑也不廢話,身形一展,已經從洞口跳了下去。

她輕飄飄落在地面,自地面到頂部其實也就兩人高而已,不過這裡面倒是頗有些寬敞,藉著下面幾名軍士手中火把的火光,小師姑卻是看到,在這裡面,竟果真擺放了兩副棺材。

火光明亮,小師姑看的清楚,兩副棺材以肉眼可以分辨出,一新一舊。

兩副棺材都是同樣的材質,俱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棺材,不過左手那副棺材明顯時間更長,色澤深一些,而右首卻很新,似乎放下來不久。

她不看那副新棺材,而是死死盯著那副舊棺材,緩步走上前。

“拜見聖上!”後面傳來幾名軍士聲音,小師姑知道是秦逍也下來,回過頭,見到秦逍臉上滿是震驚之色,輕嘆道:“原來在這裡,原來......原來師尊一直在這裡!”

秦逍令幾名軍士起身,這才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兩副棺材,似乎已經徹底明白,輕聲道:“小師姑,你覺得這副舊棺材是劍神,新棺材裡面是.......道尊?”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如此了。”小師姑道:“想不到那個女人惡毒至此,竟然......竟然讓師尊躺在她的腳下......!”想到劍神二十多年一直在此,生前被害,死後還要遭受如此折辱,鼻子一酸,眼淚已經滾落下來。

秦逍也是感嘆,看來真的如同國相所言,夏侯確實是心頭扭曲,已經不能以常理來揣測。

“聖上,棺材上還有雕刻的符文。”一名軍士恭敬道:“我們仔細看清楚,如果......如果沒說錯的話,那是鎖魂符!”

“鎖魂符?”

另一名軍士道:“回稟聖上,小的幼時在過這種符文。有些人是冤死,都說冤死的人怨氣太大,如果不鎮壓他的魂魄,魂魄就會害人,所以入棺之前,會請道士用一道符放在屍體的額頭上,然後才入棺。這樣一來,就可以鎖死魂魄,不但魂魄無法離開,而且死者也是不得超生。小的仔細看了,這棺材上面雕刻的符文,就是鎖魂符!”

秦逍聞言,卻是後背發涼。

小師姑美豔的面龐卻已經是寒冷如冰,雙眸顯出冷厲之色,粉拳握起,問道:“那個蛇蠍妖婆的屍首在哪裡?我......我要將她千刀萬剮,我要在她身上貼滿鎖魂符,讓她永世不得超生!”語氣冰冷,顯然是對夏侯怨恨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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