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心情,下官理解。”待幫喬文芷穿好鞋,馮兆安聲音也微緩,不像剛才說原由的時候,有些發衝。

而後又解釋道,這個婦人家中有生病的婆母,養了兩隻雞等著下蛋給婆母養身子,省下了兩顆雞蛋孵出了小雞,家裡省吃儉用的喂著。

近來,不僅婆母生病孩子也病了,婦人也怕旁人說她不孝,便想著偷偷的藏起來顆雞蛋,等著也給孩子煮著吃,可誰知道,被這小丫頭全給毀了。婦人這氣的厲害,便直接報官了。

聽了馮兆安的解釋,周茗沉默了。

兩個都是可憐人,如此便只能按照律法,小丫頭確實偷了,只能嚴懲。

當然,不過是顆雞蛋,衙門可以省出來,可是以後旁人再遇到這種事,再來衙門求救,馮兆安管還是不管?

管吧沒那個實力,不管吧,旁人肯定會衙門有意見,覺得馮兆安那是看人下材料。

朝廷賑災那是救急用的,像這種真貧窮的地方,賑災反而不是辦法。

“剛才是本宮,言詞激烈的,萬望馮大人莫要計較。”周茗嘆了口氣,承認是她有些心情不好,這才遷怒到馮兆安的身上。

“娘娘一心為民,是百姓們的福氣。”馮兆安搖頭說了句。

將來周茗會成為國母,屆時帝后二人同心協力,一同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周茗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也沒多言,沉默著回了自個的屋子。

等著眾人散開口,何良娣去了喬文芷的屋子一趟,說是替周茗道歉去了,讓喬文芷莫要計較。

原本來的時候還歡歡喜喜的,今日出去一趟大家都默契的沉默了。

夜裡沈秋河剛用完晚膳,馮兆安便過來了,兩個人在外頭聊了幾句,沈秋河便進來了,“妹婿的意思的是,讓二妹跟著咱們。”

今個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馮兆安是個好官,衙門裡也沒什麼油水,喬文芷跟著他在這不夠吃苦的,還不如跟著沈秋河他們,好歹不說吃穿不愁。

喬故心微微擰眉,“文芷的意思呢?”

“她自然是聽妹婿的。”沈秋河應了一句,因為明個要走,今個晚上還要安頓安頓,說完便出門了。

喬故心披著披風,站在屋裡開著窗戶看著外頭,手指微動。

不過卻也沒去問喬文芷。

次日一早,大家又起來趕路,現在一提趕路大家都愁的厲害,不過好歹不說在眼前了,走個七八日就能到封地了。

太子殿下一路都說生病了,除了何良娣能近身,旁人都沒見過臉。

原本這種事該是周茗最起疑的,可結果周茗卻跟根本都沒往心裡去,反正她誰跟前能都說上幾句話,就太子跟前那是敬而遠之。

反而覺得,太子這病的是真的好,這樣一來就不用處處注意,免得何良娣誤會自己有爭寵的意思。

到了封地這日,勵王世子親自相迎,原本封地的意思是讓他們住到王府,可是畢竟勵王已經公開放出話來,說是想要自立為王,既如此,這次是探親也是談和的使者,自該住在驛館裡頭。

對此,勵王世子趙珩也就應允了。

“太子堂兄這一路風塵辛苦,明個王府設宴接風。”馬車外頭,珩世子說的好聽,可是卻沒有下馬,倒像是隻說上兩句客套話一樣。

沈秋河環顧四周,來往的人一個個似都錦衣華服,看著便是富庶之地,且有不少的異邦之人。

珩世子手裡拿著的馬鞭,上面還鑲嵌了玉石,身上的腰封下垂的流蘇也是金線做的,這個世子身上處處透露出富貴。

珩世子雖是男子卻生了女相,長的同玉琉郡主很像,眉眼之間卻比玉琉郡主還多了幾分妖嬈。

“有勞珩世子,只是本殿身子欠安,怕是得過兩日才能向叔父問安。”馬車裡頭,太子的聲音虛弱的傳來,而後伴隨著幾聲咳嗽。

何良娣掀了馬車的簾子下來,對著珩世子微微的屈膝,“世子見諒,殿下一路辛勞傷了風寒,等著歇息幾日好了,定然會親赴王府。”

珩世子抱了抱拳,“聽聞太子堂兄大婚,想必這位便是皇嫂了?”

何良娣聽了這話,臉色微變。旁邊的人,趕緊同珩世子解釋,這位是何良娣。

珩世子聽後,隨即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像是並未將何良娣放在眼裡。

周茗在馬車上坐著,將下面的一幕收在眼底。即便封地不比京城那麼講規矩,可是她卻不信,珩世子會真的一無所知。再說了,就是見禮的樣子,該也得能猜到何良娣的身份。

周茗臉色微沉,她處處讓著何良娣,就怕何良娣誤會記恨,沒想到珩世子一見面,便碰了自己的底線。

隨即猛地掀起簾子下來,“珩世子是要見本宮嗎?”

周茗一出聲,眾人便將視線放了過去,趙珩笑的眯起了眼睛,“皇嫂可真的會偷懶,兄長生病了不照顧,自己的責任卻推給了美妾?”

周茗猛的抬頭,冷冷的掃了趙珩一眼,“珩世子這是在同本宮說教嗎?你見著本宮馬不下禮不行,沒半分教養規矩,有何臉面在這對本宮的為人處世指手畫腳?聒噪!”

“你!”珩世子便周茗罵的咬著牙,果真是將門出生,莽撞的很。

周茗白了珩世子一眼,沒理會他,反而去扶著何良娣,“同這種人計較,沒得氣壞了身子,這一路你辛苦了。”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何良娣低聲應了句,而後上了馬車。

沈秋河驅馬前行,走到珩世子跟前,“勞煩世子讓路。”

“沈秋河?”珩世子上下打量了沈秋河一眼,隨即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幫本世子,問尊夫人安。”

沈秋河回頭掃了珩世子一眼,手中的馬鞭微動,而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珩世子撇了撇嘴,“玉琉的眼光不錯。”

沈秋河倒是有幾分看頭,就是不知道,他的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將沈秋河牢牢的栓在手裡,大約也得會跟太子妃一樣,是個潑辣的性子。

手很自然拖著下巴,眼裡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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