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辭淵只覺得那滴靈露如甘泉一般，順著他的喉嚨入了五臟六腑，浸入經脈中，體內那如著火般的熾熱，如行春風細雨一下子舒服起來。
等他睜開眼睛，還以為程九瑤在，沒想到只看到眼前攤在地上的一張紙。
小紙看到歸辭淵醒了，一個翻身站起來，仔細打量他一番，自顧自的點點頭，然後準身就跑。
歸辭淵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窗戶縫裡鑽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他記得自己開了防禦陣的，小紙怎麼進來的？
把譚卓叫進來，歸辭淵就問，“你可曾發現有什麼進來？”
譚卓立刻回道：“回王爺的話，屬下一直守在門外，並沒有任何人進來。”說到這裡有點緊張，“王爺，有人進來了？”
這不可能啊，要是有人硬闖，防禦陣怎麼會沒有反應？
歸辭淵抿抿唇，對著譚卓說道：“你先下去吧。”
譚卓也不敢多問立刻退下，出了門就把人召集起來，仔細盤問一番，確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靠近，這才鬆口氣。
薛易瞧著譚卓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問了一句，聞言也道：“你別多想了，要是真的有人防禦陣怎麼會沒有反應，可能王爺突破的時候出了幻覺也不一定。”
譚卓卻總覺得王爺那神色不像是作偽，但是又的確沒有發現，只能先壓在心裡慢慢再查。
室內歸辭淵沐浴更衣回來，還在想小紙進屋的事兒。
譚卓忠心他是知道的，他都沒發現小紙，而且更為驚悚的是小紙居然能突破防禦陣，不被任何人發現悄悄進了他的屋子。
這要是自己的敵人進來，他這條命只怕要交代了。
小紙能來，是程九瑤讓他來的吧？
想到這裡，歸辭淵難看的神色一緩。
要不是小紙給他吃了程九瑤之前給他吃的東西，他未必能這麼快突破。
程九瑤……
歸辭淵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認識自己這個王妃了，而且她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發現她的不對勁之處。
這是相信他？
歸辭淵抿抿唇，沒有了沉珂舊疾，身體恢復正常，久違的輕鬆的感覺讓他覺得愜意極了。
更讓歸辭淵意外的是，沒想到程九瑤給他的藥丸，居然還能助他突破瓶頸。
想到這裡，歸辭淵就沒忍住，翻了後窗直接朝著程九瑤的院子而去。
站在院門外，只看著室內一片漆黑，顯然她已經睡了。
歸辭淵在院中站了好久，這才折身回去。
第二天一早程九瑤醒來，就看到九目焰獸趴在腳踏上淺眠，聽到她的動靜立刻抬起頭來搖頭晃尾，顯然極為開心。
程九瑤起身，在他的頭上檢視一番，抹了她的藥傷口已經痊癒，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再過一天就消失不見了。
“笨蛋，看來還是太縱容你，到了這裡就被別的獸欺負。”程九瑤帶著九目焰獸往外走，“今天起，你就開始訓練吧。”
小紙踢踢踏踏的跑歸來，聽到這句話，頓時眼冒金光，抱著程九瑤的胳膊不撒手，他也要訓練。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