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等歸辭淵無意中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是靈船上最後一個人了。
就連他隔壁那個很少出門的鄰居都帶了一肚子八卦回去，而他作為故事中最悲慘的男主角，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歸辭淵氣的頭頂冒煙，罰了譚卓跟薛易面壁思過一整天。
程九瑤要笑瘋了，真的。
歸辭淵一天沒露面，躲在自己房間生悶氣，她這裡卻樂得不行。
石寬作為散播謠言的第一生力軍，一點也不愧疚，反正小姐跟王爺已經和離了。
他才不怕。
“小姐，程念露那邊，需不需要我做點什麼？”
“不用，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是要給主人幾分顏面，不然要是被趕下船就不好了。”程九瑤笑著說道，“不過，大的動作沒有，小動作可以有。把九皇子還活著的事情放出去，並說他身懷王朝至寶，另外把程念露‘因愛生恨’轉投他人懷抱，如今是九皇子紅粉知己的訊息散出去。”
能貼上九皇子，那就是有錢人啊。
這就好玩了。
石寬眼睛一轉，就知道小姐的意思，立刻就出去準備了。
程九瑤嗤笑一聲，本來相安無事，但是程念露非要作妖，也只好打起擂臺來。
雖然說這種手段很上不得檯面也挺噁心人，但是有效啊。
程念露能利用流言攻擊她，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縱然是卑鄙無恥，大家也都是一掛的。
誰也別笑話誰。
墮落到這種地步，程九瑤覺得還真是挺那啥的，丟份兒。
這要是讓她師父知道了，還不得罵成狗頭。
靈船上本來沒多少八卦，頂多大家八卦一下玄神大陸的事情，雖然十件裡有九件是假的，但是不妨礙大家歪歪。
這回好了，不用八卦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界，他們靈船上就出熱鬧了，還愈演愈烈。
又是這種兩女爭一夫的戲碼，多少人瞧熱鬧呢，可不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程家姐妹一下子都出名了。
程九瑤給氣的，也沒辦法。
不要說程九瑤氣成河豚，樓下的程念露也是一肚子火氣。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高調，實在是九皇子現在的情況不算好，當然是越低調越好。
哪知道……
八卦的力量是強大的，多少人偷偷摸摸的想要知道程家姐妹到底是哪路神仙，何種姿色，居然能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來。
靈船還沒到玄神大陸呢，各種版本的霸道王爺俏佳人的版本陸續上市，下頭人歪歪的不亦樂乎。
歸辭淵都要原地爆炸了，可他現在這小身板，一不能出門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不能肅清謠言還他清淨。
畢竟，讓歸辭淵這樣的人，頂著個小孩子的模樣出去，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歸辭淵沉著臉吃下一枚易容丹，過一小會拿過鏡子一看，自己的五官已經完全變了樣，絲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身後的薛易也易了容顏，跟在王爺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咱們真的要下去啊？”
去聽自己的八卦，這事兒真不像是王爺能幹出來的。
這……其實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