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這種事情很難說，很難以偏概全。
程九瑤就是太理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先想好後路，這大約跟她從小沒親人需要一個人拼搏有很大關係。
但是她不認為這是缺點，有時候這樣的謹慎，反而能讓她規避很多危險。
對於危險的嗅覺，她一向很靈敏。
她從慕凰身上看不到對她的算計，他的笑容很暖，眉眼很乾淨，就像是冬日裡的一灣溫泉，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好感，想要靠近。
無關愛慕與否，而是他有這樣的人格魅力。
不像是歸辭淵那樣的刺頭，讓人看到就想繞著走。
慕凰也很有風度，保持著很完美的距離，不會讓你覺得受到打擾，見到人還願意主動跟他說幾句話。
這樣的人，不管放到什麼地方，那都是很受歡迎的。
“你真的決定要去那什麼丹城？”
程九瑤不知道歸辭淵什麼時候出現的，慕凰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看著歸辭淵，就看到他小臉繃得緊緊的，好像只要她一開口嘲笑他，他就能立刻轉身離開。
歸辭淵這樣驕傲傲嬌的男人，上回負氣離開，這次能主動回來，想來對於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程九瑤沒有奚落別人的嗜好，她蹲下身子平視著歸辭淵，“你要講道理，我們到了玄神大陸總是要找個地方落腳。”走廊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程九瑤把歸辭淵帶進門。
歸辭淵原本惱怒的心，在聽到程九瑤說我們的時候，詭異的平息下來。
“那也可以找別的地方。”歸辭淵對慕凰有種很本能的防備，看到他就不喜歡。
“你現在身體上出現的異狀我無法幫你，但是如果能進了丹霞宗說不定就能有辦法。”程九瑤嘆口氣，“你雖然說找到歸海一族就能有辦法，但是你能保證到了玄神大陸就能找到歸海一族？就算是在找到了，人家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幫你？”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大小而已。
歸辭淵之前這麼說只是讓她安心，他只是不想說這些讓她擔心，但是未必不懂。
歸辭淵詭異的看了程九瑤一眼，嘟囔道：“女人太聰明做什麼……”
“你說什麼？”程九瑤一時出神沒聽清楚。
“我說你把和離書還我。”
歸辭淵：……
程九瑤：……
一不小心說了心裡話，歸辭淵又羞又囧，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程九瑤目瞠口呆是因為她沒想到歸辭淵居然出爾反爾，立刻就不高興，“那可不行，和離書你既然給了就別想收回去。再說咱倆本來也不是真夫妻，何必要綁在一起。已經離開坤元大陸，正好不用委屈你了。”
歸辭淵很想說其實也不委屈，但是又說不出口。
其實程九瑤說的對，他倆當初成親多是因為他受了關熙禾的委託，那現在已經離開坤元大陸，程家的人也算計不到她了，他跟她一拍兩散好像也就順理成章了。
看著歸辭淵不再揪著不放，程九瑤以為他想通了，就道：“做不成夫妻大家還是朋友，何況咱們本來也是假夫妻，還不如做朋友更自在，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