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幽口中才知道歸海一族所練的心法有些問題，祖上出名的大能，要麼能飛昇，要麼就墮落墜入妖魔道。
個個都是跺一跺腳震動天下的人物。
就因為歸海一族這古怪的功法，亦正亦邪，所以連帶著歸海一族在玄神大陸的名聲都有點不可說。
但是沒什麼人敢輕易招惹也是真的。
“歸辭淵要是找上歸海一族，他們會不會幫忙？”
“這誰知道？歸海一族的人脾氣都很怪異。”
程九瑤就覺得歸辭淵這也太可憐了，比自己還心酸呢。
“你要陪著歸辭淵迴歸海一族？”九幽問。
“不會。”程九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她要去離域尋找師父，其他的事情她有心無力。
九幽也沉默了。
***
穿過虛空之境的風暴足足走了五天，最後一天時出了點意外，慕凰還去幫了忙，好在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靈船上的人一片歡呼，不管怎麼樣生命沒有危險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程九瑤跟歸辭淵這幾日倒是相安無事，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打坐。
歸辭淵比程九瑤要好一點，他雖然變小了，但是實力沒什麼大的變化，也不太影響他的修煉，就是看上去沒什麼震懾力。
程九瑤不行，這具身體之前不能修煉，經過上回的事情才能開始吸收元炁，引氣入體雖然快，但是後續就比較慢了，因為靈船上的元炁稀薄。
雖然進益比較緩慢，但是程九瑤也沒懈怠，除了修煉，現在看藥理方面的書就更認真了。
慕凰說了，煉丹一道於藥理相輔相成，她雖然有些底子，倒是不管在哪裡都不缺少驚採絕豔之輩，她不能偷懶。
“再過六七日就要到達玄神大陸，你有什麼打算？”程九瑤知道分別是早晚的時候，索性提前跟歸辭淵提起這事兒。
歸辭淵吞下口中的靈米，花高價從靈船上買來的吃食，他在吃上不願意刻薄程九瑤，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人。
“你呢？”他反問一句。
程九瑤就道：“丹城我是要去的，至於入不入丹霞宗到時再說，現在說什麼太早，畢竟就算是我想進去人家未必回收。他們想收若是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去。”
歸辭淵緊繃的神色緩了緩，慢慢的低下頭，萌噠噠的小臉上嘴角微勾，立刻就多了幾分孩童的可愛。
“是要想好，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程九瑤一愣，“你不是要去歸海一族？”
歸辭淵點頭，“也不急在一時。”
倆人又出現分歧。
歸辭淵看著程九瑤烏黑的臉，不知為什麼忽然想笑，“你在擔心我？”
是怕他不能恢復？
“是擔心啊，你頂著個孩子的模樣很危險。”
歸辭淵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
這人死活說不通，程九瑤索性也不說了。
又過幾日，靈船終於停了下來，船上的人神色激動的擁擠著往下跑。
歸辭淵幾個吃了易容丹，程九瑤被程念露認出來不用偽裝，幾個人踩著尾巴下了靈船，終於踏上了心心念唸的玄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