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嵬山的挖掘工作進展順利，畢竟五大家族的實力擺在那裡，而且皇帝也命九皇子代替皇室出面，這速度自然更快了。
霍家得了程九瑤給的底細，知道里頭沒什麼好東西了，心裡早有打算，面上卻是不顯，跟著眾人出力，卻暗中另有計劃。
靖妃生辰那日，真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太陽高升。
程九瑤今日要跟著歸辭淵進宮，一身王妃的正裝穿在身上，既華麗又繁複，走在地上不小心就會自己踩到裙襬，很容易就摔一跤。
再加上烏黑的頭髮梳成高髻，一整套的首飾戴在頭上，壓得她脖子都要直不起來。
做個王妃也不容易，得有個千斤頂的脖子啊。
歸辭淵一身玄衣滾金邊蟒袍，頭戴金冠，腳踏雲靴，正經裝扮起來，當真是玉樹臨風一白麵郎君啊。
要是那張臉笑一笑就更好了。
程九瑤有點可惜的想，當然也就想想而已。
歸辭淵的目光在程九瑤的身上一頓，隨即抿抿唇，這才說道：“王妃，走吧。”
程九瑤就跟在她身後上了翼鷹飛車，從王府到王城還得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可見闐天城之大。
坐在一輛車裡，倆人中間好像是有道三八線一樣，誰也不搭理誰，涇渭分明。
九幽暗搓搓的想要試探歸辭淵身上的九闕，他聞到了九闕的氣息，但是他跟他不能交流，只得跟程九瑤吐槽。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那九闕一向不是個安分的性子，既然出來了，安靜如雞太不像他，一定在暗搓搓的想搞事兒。”
“哦，我聽說歸辭淵母后的死跟靖妃有關係，殺母之仇，要搞事兒也很正常啊。”程九瑤倒是無所謂，反正歸辭淵沒有提前死，這筆債以他的性子總是要收回來的。
“你就不好奇九闕？”九幽幽幽的問道。
“好奇有用嗎？”程九瑤想要吐血，人家那是神兵利器，她這裡就是養老家園，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還好意思舔著臉來問，她都不好意思提給他留了臉面，自己倒是乾脆利落的戳穿了。
一人一環打著嘴仗，倒不覺得時間慢，只覺得很快就到了王城外。
宮門上幾個大字耀眼生輝，程九瑤下了飛車凝視一看，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幾個字應該是上界的使者來留下來的，多看一眼，就好像有什麼在戳眼睛，令人避之不及。
歸辭淵瞧著程九瑤眨眼，就道：“不要看，小心傷到自己。”
程九瑤有再多的手段，自己的軀體是個廢柴是真的，她側頭看著歸辭淵，人家好心提醒他，她就意思意思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歸辭淵抿抿唇，好半天才說道：“進了王城一個人不要亂跑，跟著我。”
果然是要搞事兒的節奏，程九瑤就點點頭，她又不想當炮灰。
進了王城，程九瑤就覺得有點奇怪，今日不是靖妃的生辰嗎？
怎麼覺得氣氛怪怪的，沒看到到處張燈結綵，反倒是來往的宮人跟侍衛瞧著很緊張的樣子。
難道這是雙方面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