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瑤剛出現在門口，小紙就一下子抓著她的袖子竄了上去，窩在她的頸窩不動了，開心的整個小身子都軟的攤成一張紙貼在她身上。
程九瑤見到小紙也高興，又看著九幽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伸手在他的小臉蛋上彈了一下。
九幽氣的捂著臉頓時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哦，我看到有個小孩子不高興了，哄一下。”
九幽頓時彆扭起來，他才不是羨慕小紙呢，“你胡說什麼，誰不高興了。”
程九瑤沒拆穿他，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
九幽瞅了程九瑤一眼，彆彆扭扭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看看。”
九幽暗搓搓的瞧了一眼袋子裡的東西，臉色瞬間就飛揚起來，鼻子裡哼了一聲，將袋子抓在手裡。
薛凡很驚訝，真的是從沒見過小師妹這一面，以前的她哪有耐心哄小屁孩，現在卻做得十分的順手，而且還能看出她嚴重的狡黠跟開心。
小師妹是真的變了，他應該高興的，但是又覺得有點難受，一定是他們離開後，小師妹才有這樣的變化。
等程九瑤帶著小紙跟九幽見過師父，白遇看著小紙也分外的關注，還伸手捏捏它的小胳膊，小紙害羞的直往程九瑤身後躲。
“真是沒想到……”白遇看著自己這個引以為傲的小徒弟，“當初我教你時，並未想到有朝一日你真的能蘊養出來。”
畢竟他們無意中去的那個世界，元炁稀薄近乎於無，哪能想到後來還有這樣的機遇。
“是，徒兒也沒想到。”程九瑤笑眯眯的頷首，“師父，您說過人盡其所有，便無憾。您當時教只是懷著傳承之心，但是因緣際會之下，徒兒還是受了打因果。小紙幫我很多，剛到這裡時，就是它一直陪著我的。”
“他身上不只有你的心頭血。”白遇神色複雜的說道，他也是想不到，小徒弟居然花費那麼多的心思蘊養這個小紙偶。
“嗯，當時我想著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師父師兄，它不只是紙偶還是我的期盼。您瞧，我這不是達成所願了嗎？”
白遇輕輕點頭，良久一笑，“也好，有些事是註定的。”
“您說什麼？”程九瑤沒聽清楚。
“為師說，你跟我進來，我跟你講講離域的事情。”
程九瑤正好想問問奇家的事兒，就跟著走進去，進去前看著九幽跟小紙說道：“你倆自己去玩，但是別出這宅子。”說這裡頓了頓，看著九幽，“你問問九闕要不要來這裡，我這裡挺缺人的。”
九幽白了程九瑤一眼，“你以為你找打手呢？九闕肯定不來。”
“我覺得他回來，咱倆打賭哦。”
“賭什麼？”
“就賭誰輸了誰就幫對方做一件事情。”程九瑤這裡缺個照看靈植的長工啊，九幽自從能化形就不肯在空間裡待著，照看靈植是個仔細活兒，非他不可。
“行，賭就賭。”九幽一點也不怕輸的，九闕那性子，能在一個地方憋著，他是絕對不會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