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瑤搖搖頭，“我所學並非靈媒術，而是師父教我的道術，兩者並無相關之處。”
九幽不服氣，“但是你的小紙跟靈媒術很相近。”
程九瑤皺起眉頭，但是現在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只能等到找到師父才能知道真相了。
“陰陽草難得，用在小紙身上也格外慎重，畢竟給紙人通竅太過逆天，要謹慎小心。”九幽現在也覺得毛毛的，忽然覺得自己一腳邁進了一個大坑，這坑還是他自己挖的。
程九瑤好半響才點點頭，“我仔細看看關家的傳承再說。”
九幽看著程九瑤就不再打擾她看書，自己去了小紙那邊，黑乎乎的小紙沒有了以前的聰明靈慧，要是它真的甦醒了，看著自己從小白變成小黑，不知道會不會找他拼命。
九幽最近伙食比較好，已經能隱隱的幻出身形，只是淡淡的只有一個影子看不真切。
知道程九瑤顧不上他，他頂著半透明的身子坐在小紙的身邊，伸手把它託在掌心，怎麼看小紙就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如果說不尋常之處，大概程九瑤剪它的時候用的紙是凡人界給過世的親人焚燒的火紙。
但是這火紙也跟尋常的火紙不同，質地較為堅硬，而且細細看去，紙張上似乎隱隱還有些紋路。這些紋路應該不是紙上自帶的，而是……
想到這裡九幽嘆口氣，一定是程九瑤弄上去的。
她在小紙身上真的下了很大的心血，所以就算是小紙受了重創，她也一直沒放棄救它。
連著幾日程九瑤都沒出門，將關家的靈媒術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靈媒術簡單說就是御靈。
凡是有生命之物皆可御，無生命之物賦予靈也可稱活物。
程九瑤看到這裡的時候心神一震，小紙就是無生命之物，難道她所學之術真是靈媒術？
越是看下去，程九瑤心中的疑惑越深，因為明顯比起來，她從師父那裡所學之物，比起關家的傳承堪稱九牛一毛。
關家既然有這樣的傳承為什麼在坤元大陸卻那麼低調？
而且關家只以煉器聞名，不管是陣法還是靈媒術從未聽聞，就連這本傳承，也是關家覆滅關頭關晉才傳給她。
既然這術法如此厲害，關晉為何不學？
關家為何不學？
既然是關家傳承，為何關家一直隱瞞，就算是原主的親孃好像也並不知道自己家的底蘊。
反倒是關家的庶子知道真相，程九瑤自己是穿越來的，並不看重嫡庶，但是她知道在這個時空，就算是再修真界，嫡庶的隔閡也是有的。
關家真是太奇怪了。
關家的一切都很奇怪，關晉寧可去死，也沒有交出傳承給金家和歸溯風，但是卻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了她，而且給了也沒說清楚，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讓她拿走。
如果不是陰陽草，如果不是她要學煉器，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發現關家傳承有異？
她現在甚至於都有些懷疑歸辭淵知不知道什麼，不然當年關熙禾為何把她託付給歸辭淵而不是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