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有事情問你。”程九瑤點頭。
歸辭淵低著頭，“在這之前，你上次說要跟我說的事情還沒說。“
程九瑤聞言默了一下，原本舒緩的神色漸漸浮上一絲緊張，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若是以前她大可不在乎，但是現在也很難完全不在乎。
明明這個人也沒做什麼天雷地火般轟轟烈烈的事情，但是就是這麼細水長流的在她的心裡烙印下自己的痕跡。
溫水煮青蛙，大約說的就是她。
早晚都要說，早一點也好，至於說完之後歸辭淵有什麼想法，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是分是和，也由他。
輕咳一聲，程九瑤看著歸辭淵，“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
在程九瑤開口前，歸辭淵道：“緩緩再說，這裡不合適。”
確實不太合適。
“跟我來。”歸辭淵起身牽著程九瑤的手，轉瞬間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空氣中傳來的波動，後院的白遇眉峰一動，但是很快又壓下去恢復如常。
董維星抬頭看看天，又掃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大師兄，頓了頓還是沒開口說什麼。
程九瑤跟著歸辭淵坐在一葉扁舟上，浮在空中速度極快的到達一片湛藍的海域上，“這什麼地方？”
空曠的海域十分遼闊，遠遠望去碧海藍天，晴空萬里，當真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在這周遭毫無遮擋，若是有人來，必然能一眼瞧見。
扁舟從空中落下浮在海面上，歸辭淵這才說道：“這裡是歸海族的一處禁地，只有拿到令牌的人才能進來，空曠，安全。”
歸海族的地域絕大多數都是海域，這樣大的一處禁地，風景優美，真是一出好地方。
“現在你可以說了。”歸辭淵坐在扁舟的另一頭，與程九瑤相對，抬頭就能將她的容顏看的清清楚楚。
定定神，程九瑤遲疑一下，這才徐徐開口，“也許你可能會有些不太相信，但是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從頭跟你說吧……”
從當初自己跟師父師兄結緣，到後來她們無故失蹤，自己苦苦追尋，再到後來到達這個完全陌生的時空，程九瑤講的很慢，但是沒有一絲謊言，仔仔細細講得很清楚。
說完之後，程九瑤認真打量歸辭淵的神色，卻見他絲毫沒有驚訝或者是憤怒的模樣，弄得她一時間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程九瑤沒忍住追問一句，“這種事情，你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歸辭淵默了一下看著程九瑤，“不就是奪舍嗎？有什麼匪夷所思的？”
程九瑤：……
所以，歸辭淵誤認為是奪舍？
但是這樣講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還是不一樣的。
“當初我就覺得你有些變化，只是沒往這處想，只以為是你自想通了程家那群人不是良善之輩。現在想來，果然有些事情不是無故而起。”歸辭淵說著自己也淺笑出聲。
程九瑤有覺得有些怪怪的，也很想問一問，他心裡認可的是之前的程九瑤還是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