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不能忘記第一更,求訂閱

儘管種植園改別墅園引得南洋輿論一片譁然,但實際上也就是如此。

爭議無非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一邊是法無禁止,一邊是有違國策。

儘管相關部門反應激烈,甚至採用行政措施阻止施工,但是另一邊也是毫不客氣,僱傭律師團在法院提起訴訟。甚至有律師主動站出來要替他們打官司。

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熱鬧,看著事態如何發展,但是事件的最終進展,要看法院的訴訟結果。而這也把壓力傳遞給了法院,作為最高法院大法官的鄭天錫,面對外界的詢問,只用了一句話作了回答一切以法律為準繩。

於是乎雙方律師便開始了在法庭上的辯論,這場訴訟到底會給南洋帶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人關注著這一案件的進度。

既有官員,也有律師,當然還有一些學者。

“經杜鴻傑法官裁定,“亞瑟橡膠公司違反土地用途案”第一次庭審將於2月5日開始。亞瑟橡膠公司代表律師陸佑銘表示”

清晨,餐廳裡留著八字須的中年人,看著報紙上的報道,眉頭緊蹙,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梅博士,關於此案你怎麼看?”

面子確實很重要。

“那還不是因為人家貪夠了。”

“最高法院不是說了嗎?一切以法律為準繩。”

“就是,這位先生,自古以來,只要讓官的說你犯了事,那肯定就犯了事,那姓陳的就那還當過市長呢!”

作為官員的吳廷玉,理所當然的傾向於的有關部門了,有時候,面子也是非常重要的。

“個人要面子,官廳也是要面子的,這件事其實原本是可以止於查封的,可陳良他們穿了法律的漏洞,卻企圖以藉助司法為其違法行為背書,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尤其是有些人甚至還利用這件事兒為自己揚名,慫恿陳良他們於官方對立。”

“好了,不說這個了,怎麼,還沒下定決心?”

狠狠的喝了一口湯,吳廷玉說道。

“哈哈,就幾十天而已,要水平的話,又豈會灰溜溜的逃跑。”

在芝加哥大學法學院獲得就讀的梅博士的心裡清楚的知道答案,但知道歸知道,現實歸現實,在過去的二十年間,他經過了太多的事情,自然知道兩者孰輕孰重。

怕最後這也是一場糊塗案吧!

其實在內心深處,梅博士倒是希望這不是一場糊塗案,甚至希望這場案子真的能像鄭天錫大法官說的那樣一切以法律為準繩,畢竟,千百年來,史書上充斥的永遠都是權力,法律有誰在乎呢?

“你們看,現在不是報應來了嗎?”

面對朋友的發問,梅博士思索片刻,說道。

“說的是輕鬆,相關部門的面子不要了。”

“那種貪官,咱們南陽居然還不老實,簡直就是該死。”

一時間餐廳裡盡是一片笑聲,面對食客們的笑聲,梅博士只是埋頭吃著早餐,他的心裡不由的一嘆,暗自尋思道。

“法能有權大嘛?”

梅博士的話音剛落,臨桌便有人說道。

“到底誰能大過誰呢?”

見梅博士不說話,吳廷玉便岔開話題問道。

“問題是陳良他們沒違法。”

“哎,你知道我的,我來這裡是希望東京的審判重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回唐山,畢竟,那裡是我的家的。”

說罷,梅博士便長嘆口氣,說道。

“怕是要有負宋先生了。”

作為宋先生在行政院院長任長時的助手,去年他離開東京來南洋,是應宋先生邀請,之所以滯留在這,是為了能夠重開東京審判,可一直拖到了現在。

作為東京審判主審法官之一的梅博士,最大的遺憾就是有許多戰犯沒有能追究他們的罪行,那些罪大惡極的日本軍人又何止幾千人,甚至就連同許多商人,也應該追究他們的戰爭罪行。

可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也正因如此,去年在收到宋先生的電報,得知南洋有意重開東京國際法庭後,才與檢察官向博士一同來了南洋。可是這一呆,就是好幾個月,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音信。

而在另一方面,隨著唐山形勢的變化,他們都希望能夠回到唐山,為國家建設盡一份力。

“不急,不急,宋先生說,再等等,沒準變化就在最近,年前閣下訪問美國,和美國總統就東京戰犯審判等問題,進行了溝通,華盛頓那邊原則支援成立特別法庭追究戰爭罪犯的罪行,但是呢?”

壓低聲音,吳廷玉說道。

“必須要有國際法庭審判,如果僅僅只有南洋參與的話,又談什麼國際法庭呢?當年東京法庭十二國中,除了南洋,也只有你有追訴意願,所以”

看著若有所思梅博士,吳廷玉說道。

“閣下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梅博士和向博士你們繼續作為法官和檢察官,在恰當的時間,與南洋共同成立特別國際法庭,起訴那些逃脫的戰犯。”

沉思片刻,梅博士說道。

“那麼如果美國堅持不願意組成特別國際法庭呢?”

他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有些事情就是美國在主導,比如說東京審判。如果不是麥大帥插手干預,怎麼可能只有那麼一點人受到審判?

吳廷玉連忙說道。

“閣下說過,如果美國不支援的話,那南洋會成立特別法庭,直接在南洋進行審判,會組織別動隊把戰犯帶到法庭上,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世!”

“這是閣下所說?”

梅博士問道。

“千真萬確。”

唯恐梅博士不信,吳廷玉又說道。

“你知道的,閣下和日本人有私人恩怨的,”

這倒也是,眾所周知,那位閣下的家族皆慘死於日軍的屠殺,他們之間的恩怨是化解不掉的。想要找日本人復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以德報怨,在他這裡是肯定講不通的。

點了點頭,梅博士說道。

“又有多少國人和日本人沒有私人恩怨啊!”

一聲長嘆之後,梅博士說道。

“但願閣下能夠儘快推動這件事吧。”

“那是必須的,梅博士,你放心吧,閣下肯定會全力推動這件事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把那麼多戰俘關押在這裡,甚至還從九州運來了一百多萬戰俘,梅博士有所不知,在那些戰俘的口中,我們挖出了一萬餘名欠著血債的戰犯,伱想想,在日本有多少戰犯欠著咱們的血債啊!”

到底有多少人欠著血債?

梅博士並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南洋從來沒有放過那些人,他們甚至還從法國引進了斷頭臺,只是為了處決戰犯。

南洋啊!

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只是

離開餐廳的時候,梅博士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北方,那裡才是他的家啊!

“特別法庭,別動隊”

思索著這個問題,梅博士一邊想著,一邊打著雨傘往家裡走去。

恰在這時,伴隨著一聲驚雷,雨又下大了。雨季的南洋總是如此,雨連著雨,讓人們的心情似乎都變得有些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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