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8年10月3日,規模提升過的奇觀再次全體消失,有可能是某種奇觀的特定現象在奇觀的口中,這被稱之為下線。】

【多種族智慧奇觀,從現有的特性和資料來看,卡羅學者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奇觀們可能是其他世界對希亞的投影,他們的世界有很高的科技,卻完全沒有任何的魔力,或許是某個奇特的小世界,也或許是另一個難以想象的維度】

【他們總是將希亞當成一種遊戲,或許希亞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遊戲.】

“百桂,怎麼樣,有沒有幫我找到資料?”

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響起。

一個正在認真記錄,帶著眼鏡的少年愣了一下,抬頭,頓時就看見了一個有些成熟的青年。

這個他是認識的,月方,據說是一名機械改造師,是白疫城主的徒弟。

還有些人總是在說,他是唯一一個合法的自身全機械改造者。

但在百桂看來,傳言或許只是傳言,畢竟在他的眼中,這個青年很正常,眼睛、聲音都很靈動,沒有機械改造的痕跡。

他停下了書寫,從抽屜裡抽出一本書籍遞給月方:“這是您要的資料,您看看是不是需要這些。”

“謝了,祝你早日成為奧術師。”月方接過書籍,看著上面的一種機械大腦的記載,ai極快的將上面的資訊儲存。

眾所周知,全機械改造的鍊金師只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大腦。

因為大腦過於精妙的原因,機械師們通常只會用ai來連線大腦,從而獲取ai的恐怖算力與資訊庫。

而這種機械化,在詛咒、劇毒面前,大腦太過的脆弱了。

如果能將大腦中的每一根神經元都機械化的話,那麼大腦的所有限制都會被開啟,他沒有了弱點的同時,也能完全的掌控大腦,並獲得真正的永生

這並不是簡單的機械化,月方更喜歡稱之為腦域開發。

不過可惜的就是,知識殿堂那龐大的知識寶庫中,居然只有普通的機械化,也就是一種靈魂的容器,但內部和ai沒有什麼不同。

這不是月方想要的。

如果只是靈魂搭配ai的話,那麼那個鍊金師和ai有什麼不同?創新才是鍊金師最重要的東西。

“謝謝,我相信我可以的。”百桂說著低頭繼續寫寫畫畫。

月方沒有過多在意,在ai記錄完資料以後,將放下,轉身離開。

這些資料是他請求奧術聯盟研究的東西,而這種查詢資料的小事情,最終分配到這個助手的手裡。

不過這些資料只是普通的資料,並不是什麼技能,他需要大量的理論來支撐他的實驗,正如他所想的一樣。

試圖不動生靈創新能力的同時,機械化大腦的鍊金師並不少,可惜很少有人能成功,就算是那些成功的,也沒有技能流傳到聯邦來。

不過這對於月方來說已經足夠了,他會先在實驗品身上做實驗,等技術成熟了之後才會考慮在自己身上做。

離開了奧術聯盟,月方回頭看了一眼。

現在距離奇觀離開已經接近兩年了。

這些時間裡,東武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同時,整個聯邦的發展都更上一層樓了。

周圍彷彿未來都市一樣的場景讓他感覺有些迷離,那應該是喜愛這種感覺,但他已經無法感受到真正的欣喜了。

走向娛樂區,在這未來的大都市裡,樓房在白疫的明確表示中,已經突破了三十層之高,玻璃、鋼鐵,在這座城市隨處可見。

娛樂區在月光和燈光的反射下極為的繁華。

超凡的世界,只要真正的有目標,那麼建設速度超乎想象,這一塊,薩博總是能比別人做的更好。

月方看著眼前的一座酒吧,這裡原本叫酒館來著,但原本精神匱乏的聯邦,在玩家們的奇思妙想下總是會改變的。

他看了一眼那機械風的招牌,上面正滾動著【福瑞歌廳、1540年9月8日全場酒水八折】等字眼,機械的模擬眼球中似乎出現了些許的情緒。

走入其中,震耳欲聾的音樂襲來,不同於精靈音樂的典雅,奇觀們帶來的音樂總會有一種觸動人心的力量。

沒有理會一些侍者的詢問,月方左右的看了看,往酒吧的角落中走去。

那裡一個青年正抱著一個金髮女郎調情,似乎即將去探討生命的起源。

然而等月方靠近的時候,青年埋在女郎雪白脖頸的頭陡然抬起,他懷中的女郎緩緩的倒了下去,似乎陷入了昏迷。

月方撇了一眼,坐在了這個青年的對面,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他平靜的說道:“這是第三個了,這還是短短的一年內,我說過,沒有下次的。”

“吸血鬼總是需要吸血的,就好像那些人不能不吃肉一樣.”馬淵聳聳肩,有些無所謂的說著。

但在月方的眼睛變成猩紅之色的那一刻,他很識趣的說道:“不過好吧,你說服我了,不過你也誤會我了。”

“這個女孩是自願的,來自外界e代價是幫她弄一個戶口,而她則是和我一樣成為吸血鬼。”

馬淵解釋著,有些感慨:“我還記得,在三年前,我還和你師父做過交易,沒想到,他的弟子也觸控到黃金的門檻了,你們人族真是怪物哦,不對,或許你已經不算是人了呢?”

月方眼中的鎖定緩緩消失,語氣沒有起伏:“別開這種玩笑,東西給我吧。”

馬淵笑笑,感受著懷中女郎似乎有甦醒的跡象,他一隻手伸出,在她脖頸上按了一下,她的身體再次一動不動。

馬淵從懷裡拿出一枚空間戒指,但在要給月方的時候,微笑說道:“這些東西還好,只是外面的那些野人可不好抓,金額上漲了10%。”

月方一頓,丟出去一個破曉徽章,冷淡的說道:“那就下次再漲,在我這裡,沒有臨時加價的。”

“嘖,比你師父還霸道,行吧,我吃虧一點.”

走出酒吧,月方並沒有太多的表示,一座城不可能只有光明的一面,有超凡者那就有爭端,黑市始終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別太壯大,執法隊也很少來這裡巡邏。

這方便了很多的人,而聯邦現在的確可以人體改造,但卻不能做人體實驗,在變法之後,這方面管制的格外嚴。

而月方ai的底層編碼中,將東武城的律法納入了進去,所以也不會觸犯律法,但只要是律法那就有漏洞,破曉聯邦之外的那些混亂之人,可沒有受到律法的保護。

往城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月方往外城區走去。

ai出現提醒,月方看了看,語氣中出現了些許笑意:“對,巴託,老樣子,我在外尋找材料,要過段時間再回去”

而原本的黎明藥劑店旁邊,已經成為少年的巴託看著結束通話的通訊器,眼中有些掙扎。

良久,他還是站起身來,往城主府走去。

進入城主府,他站在白疫的實驗室前有些猶豫不定,在這兩年時間裡,白疫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知識殿堂。

只有偶爾才會去一趟都城,然後過個十幾天又回來。

按照他觀察的規律

“進來。”

平靜的聲音響起,巴託一愣,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嗡~

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眩暈感,作為鍊金師,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中毒了。

但下一刻。一股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那種眩暈感剎那消失。

“老師”巴託恭敬的行禮,然後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猶豫著些什麼。

【你製造出超淵x1,鍊金藥劑學熟練度+3,額外經驗值+100000,技能點+1,屬性點+1。】

【大師級鍊金藥劑學】。

白疫腦海中大量劇毒知識出現,不斷的衝擊著他的意識,讓他的思維一陣的恍惚。

他現在的聖.精神已經達到了130了,那是靈魂晶核和靈魂美食家的成長能力帶來的效果,相當於正常超凡者1300的屬性值。

這個屬性點,白疫感覺,在精神這一塊,整個破曉或許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他媲美了。

等知識的衝擊緩緩平復時,白疫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問道:“怎麼不說話。”

他的聲音似乎是驚擾到了巴託,巴託有些許慌亂的說道:“我我只是有些想念老師,想來看看。”

“月方的事情?”

白疫將超淵這種能量收起。

這東西是專門針對深淵生物的,對深淵能量有超強的侵蝕性和同化性,是白疫準備造出來的一種改造的核心能量。

在他的預想中,這種改造的完美將超乎想象,是白疫針對深淵的一些佈局。

這其中,那個用在能量提取上的特殊技能點很關鍵,雖然加的熟練度沒有他想象中的高,但卻讓白疫能夠在以前無法想象的地方提取出更加純淨的能量。

比如從信仰中提取神力,從深淵之力中提取這種壓制深淵的力量。

“不會說謊的,說說吧,月方幹了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白疫揉了揉眉心。

現在一切發展的都很好,兩年的時間,他的藥劑學也即將達到宗師了。

鍊金三大分支,不管哪一項都是那麼的讓人震撼,四萬多點的熟練度,讓白疫的劇毒、增益、詛咒水平都大幅度的提升。

現在,甚至同級的戰鬥中,藥劑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手段了。

巴託猶豫了很久,才有些磕巴的說道:“真真沒什麼,我只是來看看老師。”

白疫沉默了一下,隨意擺擺手。

巴託恭敬行禮,緩緩後退,離開了實驗室,他站在實驗室門口,嘆了口氣,往外走去。

而實驗室中的白疫有些頭疼了。

130點聖.精神的白疫,只要想,東武城在他眼裡就沒有秘密,甚至除了黑丁格,沒人能發現他的窺視。

果然,鍊金還是離不開人體這兩個字

思索了一下,那些秩序之外的人,或許也不是太大的事情,但全機械化的鍊金師,情感本來就在消逝,如果再不拿人當人看的話,似乎有要向怪物看齊的意思了。

這就是聯邦禁止全機械改造的原因了,半機械改造,或者正常的血肉改造都沒什麼問題。

但月方這樣子,要拿回來抽靈魂的機率就無限上漲了啊

【讓月方來一趟吧。】

零:【對方遮蔽了外界通訊,已繞開遮蔽,訊息傳送成功。】

白疫精神力湧出,清理了一下實驗臺,拿出一本藥劑學的書繼續觀看。

鍊金藥劑學馬上就晉級宗師了,用的時間非常的多。

不過這都是正常的,知識這種東西,也就是有技能點輔助了,不然別說兩年,不管哪個分支的宗師不得用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一些幾百歲的鍊金師也就是大師級罷了。

五分鐘後,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白疫平靜的說道:“進來。”

“城主大人。”

月方微微行禮,語氣中滿是恭敬。

白疫打量著他,現在的月方是白疫初見時的樣子,但他知道的是,這幅人族的皮囊下是鋼鐵的結構。

不過還沒用到超合金,那種東西不是白銀級能夠造出來的。

白疫翻了一頁書籍,語氣平靜:“說說吧。”

月方一頓,ai瞬間計算出了他現在說謊,能夠瞞過去的可能。

他低下頭,語氣沒有模擬任何波動:“我需要實驗。”

白疫點點頭,沒有意外,試驗和實驗是不同的,實驗代表了某種技術的開發,試驗則是熟悉某種東西。

用技能來說明,實驗是創造新技能,試驗則是刷熟練度。

他看了一眼月方,問道:“你準備離開東武城了?”

月方低著頭,聲音沒有波瀾:“是的,但前提是獲得您的同意,您不同意的話,我依舊會留在東武城,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繼續我的成長。”

白疫沉默了一下:“還記得我最初和你說的話麼?”

“我記得您說的所有話。”月方回答的很快,語氣很堅定:“但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

白疫沉默了一下,起身,往實驗臺走去。

開始操作上面的儀器。

月方依舊低著頭,在沒有白疫命令的時候,他會一直站在這裡。

當夜晚的天空迎來黎明的時候,白疫將一隻微型機械丟給月方:“吞了它,你可以走。”

月方也沒問這是什麼,直接吞下,然後微微行禮:“多謝城主大人,東武城,永遠都是我的家。”

“你還能理解家這個概念麼?”

“可以的,責任與歸屬感,我依舊喜歡東武城,從未變過。”

白疫看了看天邊的黎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也不會過於的干涉你的路,但我想讓你始終明白,你機械的核心還是一個人。”

“我會寫進我的底層.”

白疫抬手,打斷了月方的話語,他平靜的說道:“那沒有意義。”

“你剛才吞下去的東西在你即將死亡,和確認死亡的時候會給我傳送位置與訊號,等你那個沒有慾望的大腦感受到恐懼的時候,你也可以主動的觸發它。”

“走吧,等你改變想法了,可以回到東武城,你的血肉依舊在儲存中,這次的嘗試可以重來。”

月方的靈魂波動陡然有些劇烈了,但他很快又平復了下來,語氣變得堅定:“遇到您是我的幸運,我能成功的,我有預感。”

他說完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轉身往城主府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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