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蘇令晚已經身在國公府的海棠軒。

高熱已經退去,渾身溼透,她嗓子幹得難受,想喝水,可嘴巴張開,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好在春喜就在外間,聽到內室的動靜,立馬走了進來。

看到蘇令晚醒了,立馬開心起來:“姑娘醒了?”

蘇令晚張了張嘴:“水......”

嗓子沙啞得就像是被煙燻過一樣,難聽又嘶啞。

春喜也嚇了一跳。

她忙倒了水來,扶起她坐在床頭,蘇令晚接過茶碗,一口喝光,春喜又給她倒了一碗,蘇令晚覺得喝得不過癮,索性讓她直接將茶壺拿來,她直接抱著茶壺‘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光了。

看得春喜目瞪口呆。

解了渴的蘇令晚,將茶壺遞給她,然後看向窗外的日頭:“什麼時辰了?”

“回姑娘,已經過了未時。”

蘇令晚又問:“我何時回來的?”

春喜想起昨晚的事,不免有些心驚。

“姑娘昨晚被世子爺抱回來的時候,燒得整個人都在說胡話,渾身滾燙,都可以烙餅了。”

春喜拿了個軟墊,墊在她的後背,接著道,“小公子一路哭得可傷心了,奴婢當時還以為您......”

“長公主立馬派人去請了白姑姑來,一劑退熱的湯藥喝下去一點用沒有,最後不得已給您施了針,天明之時這才退了高熱。”

“長公主一直守著您,您退了高熱,她才回扶雲院。”

心頭一陣暖流滑過,蘇令晚突然鼻頭一酸。

她想起上次高熱,她躺在自己小屋裡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自己的親生母親就在隔壁,卻沒來看她一眼。

更別提照顧她一整夜。

而長公主這個與她毫無血緣關係的乾孃,明明國公府這麼多丫鬟,她卻要自己照顧了她一整夜。

蘇令晚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對她的疼愛。

想到平日她一門心思為了掙錢很少回來看望她們,心裡就覺得很慚愧......

霍延麟進來的時候,蘇令晚正靠在床頭髮呆。

春喜去給她準備飯菜去了,雙喜在門口守著,見到小公子來立馬朝屋子裡說了一聲:“姑娘,公子來了。”

蘇令晚回神,一抬眸,小傢伙抱著火紅的小狐狸從外間走了進來。

“蘇蘇,你醒了,我中午來看你的時候你還在呼呼睡大覺呢。”

蘇令晚朝他招手:“過來這兒坐。”

小傢伙抱著小狐狸坐在床邊,一邊晃盪著腳丫一邊關切地問她:“你好受點了嗎?腳還疼嗎?白姑姑說你腳踝扭到了,需要好多天才能好。”

蘇令晚看著自己腫成饅頭的左腳,輕輕地動了動,已經不是很疼了,但又麻又漲,難受得厲害。

“我聽春喜說你昨天哭得很傷心?”

回想起昨晚的事,霍延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我當時還以為你要......”雖然最後兩字他沒說出口,但蘇令晚懂他的意思。

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是我和哥哥沒照顧好你,母親昨晚都訓斥過我們,說若不是我們非拉著你去南山坡,你也不會受傷。”

蘇令晚一聽這話,立馬跟他解釋:“和你沒關係,和你哥哥也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都怪我自己。”

“可母親說男人在外面就要保護好女人,若是保護不了,那就不是好男人!”霍延麟拍著小胸脯向她保證,“經過這次教訓,以後出門,我要一直跟著你寸步不離。”

蘇令晚心口暖得不行。

她點頭:“好,有你保護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蘇蘇,你看,雲嬤嬤幫我給小狐狸洗了澡,白姑姑又給它驅了蟲,它現在可乾淨了,我晚上抱著它睡覺。”

霍延麟說著將小狐狸往她跟前遞了遞,蘇令晚伸手摸了摸。

柔軟的狐狸毛,讓人愛不釋手。

她一邊摸一邊對他說:“給它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母親說讓我自己取,可我想了一整天還是想不出好聽的名字,要不你幫我想一個吧?”

蘇令晚看著小狐狸火紅的皮毛:“要不就叫紅豆吧?”

“紅豆?耶好聽,那就叫紅豆。”霍延麟抱著小狐狸親得不行,“紅豆紅豆,以後你就叫小紅豆,你記住了嗎?”

小狐狸在他懷裡拱了拱小腦袋,似乎很開心。

春喜端了一些粥飯進來,蘇令晚吃了一些,也沒什麼胃口。

腳疼,後背也有些疼,手也擦破了皮。

好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

天黑之後,長公主帶著白嫻過來了。

白嫻給她號了號脈,又給她調整了下藥方,然後就走了。

長公主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前後不到一個月,就出了兩次意外。”

“上次是在我眼皮底下出的事,這次又是在正哥兒眼皮底下出的事,都是我們沒護好你,孩子,你受苦了!”

“不是,和您和大人都沒關係,是我自己......”蘇令晚自責不已,“乾孃,都怪我太笨了!”

“你不是笨,只是心思太單純!”長公主像是知道了什麼,欲言又止,“算了,這次之後,以後你要萬事小心,不可再輕易相信別人的話,知道嗎?”

蘇令晚聽得似懂非懂。

但還是點了頭:“好!”

長公主陪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蘇令晚簡單地喝了碗粥,就吃了藥。

吃完藥沒多久又出了些汗,春喜弄來熱水替她擦了擦,給她換了一身乾淨裡衣,蘇令晚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再次被渴醒。

因為腳上有傷,春喜就睡在外間,方便照顧她。

她剛想喊春喜,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旁的軟榻上有道人影。

半個三更,臥房裡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蘇令晚心頭大駭,正要張嘴大叫,不料對方率先出了聲:“醒了?”

熟悉而低沉的男聲......

蘇令晚:“大......大人?”

霍延正從軟榻上起身,走到床邊,藉著窗戶的月光看她:“想喝水?”

蘇令晚看著眼前的男人,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霍延正轉身開啟火摺子,點燃了燭火,又叫了春喜進來,泡了一壺熱茶。

泡好茶,他讓春喜退了出去,他給蘇令晚倒了茶,試了試溫度,覺得有點燙,就替她吹了吹。

吹完,感覺溫度差不多了,就走到床邊坐下來。

他微微俯身過去,一手扶著蘇令晚一手喂著她喝了下去。

一茶碗水太少,蘇令晚喝完之後,又眼巴巴地看著他。

霍延正看她一眼,起身又倒了一碗。

吹涼之後,喂著她喝了下去。

就這樣來回喝了好幾下,蘇令晚才解了渴。

她躺回床上,看著站在桌子前正在喝茶的霍延正,視線突然落在他手裡的茶碗上。

如果她沒記錯,這茶碗她剛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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