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晚在國公府待了整整七天,左腳才消了腫。

長公主又留了她待了兩天,又讓白嫻過來替她檢查了一遍,確認身體無恙,這才放心地放她走了。

離開十天,蘇令晚終於回來了。

她下馬車的時候,程墉正要要出門,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立馬跑了過來。

也不說話,圍著她轉了好幾圈,最後停在她面前:“聽說你差點被老虎給吃了?”

蘇令晚:“誰說的?”

“都這麼傳。”

蘇令晚:“沒那回事,是我不小心掉陷阱裡沒爬出來受了傷。”

程墉不信:“被老虎咬可比掉陷阱有面多了......”

蘇令晚懶得再理他,拎著包袱,進了鋪子。

鋪子裡已經落了一層灰。

她將包袱放在一旁,擼起袖子開啟井水,拿著抹布就幹了起來。

程墉圍著她問了好多老虎的事,可蘇令晚也沒見過,老虎被抬回城的時候,她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過了會兒,陳知知也來了。

她幫著她一起將鋪子打掃乾淨,然後蘇令晚就出門採購材料,準備明天開工。

等她再回來時,恰好碰上從後院出來的大舅章平貴。

蘇令晚老早就聽說章平貴來了京城,並在昇平街那邊買了一座小院,舅母張氏和章萱萱已經住了進去,聽說還置辦了下人和丫鬟,儼然要在京城長住。

但蘇令晚一次沒去過。

她和蘇母關係冷淡,和她孃家那邊更是沒什麼話說。

原本以為這樣相安無事便好,但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章平貴,他一見到她神情就不自然的樣子,蘇令晚立馬攔住了他的去路。

“大舅?”

章平貴臉上立馬堆滿了笑:“晚晚吶,你終於回來了,這些日子你不在,可把我們給嚇壞了,還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不測。”

“我挺好的。”蘇令晚看著他揣在袖子裡的那隻手,明顯像是藏了東西,“大舅難得來一趟,怎麼也得喝口茶再走吧,我去泡茶......”

“不用不用,我回家還有事,你舅母還等著我呢。”

他說著就要走,蘇令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只聽見‘嘩啦’一聲,一匣子的首飾散落一地。

蘇令晚看著地上的首飾,每一樣都眼熟,這些都被她鎖在櫃子裡,可現在卻出現在章平貴的身上。

蘇令晚蹲下身子,撿起其中的那枚花簪,抬頭看向章平貴,對方先是躲著她的視線,接著又理直氣壯起來:“這可都是你娘送我的!”

蘇令晚沒說話,她將落在地上的首飾一件一件收進匣子裡,然後拿著站起身看向章平貴:“我不管是誰送你的,在你身上就是你偷的,我要報官!”

“你瘋了!”章平貴一臉難以置信,“我可是你大舅,你是我親外甥女,就算是我拿的,你能為了這幾樣首飾報官讓官府的人抓我!”

蘇令晚壓抑著怒火:“你偷我東西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你外甥女?”

章平貴表情訕訕:“這可不是我偷的,是你娘給我的!”

蘇令晚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將他往裡拖。

章平貴一把甩開她,大叫一聲:“你幹什麼?衣服扯破了你來賠!”

他的叫嚷,引來了後院的蘇母。

蘇母從後院一出來,就看到蘇令晚手裡拿著的匣子,她腳步一頓,轉身就要往回走......

蘇令晚:“我要報官!”

蘇母停了下來。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令晚,突然尖叫一嗓子:“你瘋了!”

“你才瘋了!”蘇令晚將手裡的匣子‘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盯著她,“你明明知道這些都是長公主送我的首飾,卻還敢惦記!”

蘇母不以為然:“她給了你,那就是咱家的,我想拿來給誰就給誰,你管得著嗎?”

“你哪來的臉?”蘇令晚冷冷出聲,“咱家?那個家是你的?在你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你吼什麼吼?這不還回來了嗎?”

蘇令晚見她執迷不悟,深吸一口氣,她一把拿起匣子,轉身看向章平貴:“你最好待在這裡別走,我現在去清點自己的首飾,若是有少,全部算在你頭上!”

說完,抬腳進了後院。

蘇母一見,頓時慌了。

她上前想要攔她,卻被蘇令晚一把推在地上。

一起跟進來的章平貴,一見她敢動手推自己的親生娘,立馬舉起拳頭就要揍她,但拳頭到了蘇令晚眼前又收了回去。

他不是個傻的。

蘇令晚現在的身份不同,聽說長公主待她如親生,他若是揍了她,長公主豈能饒過他?

一見他鬆了拳頭,蘇母張嘴就嚎:“打人了打人了,親生的女兒打老孃,蘇令晚,你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蘇令晚沒理她,抬腳進了自己的屋子。

那天走得急,屋子沒鎖,一進去,就看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櫃。

她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一眼,不僅長公主給她做的新衣裙都沒了,就連兩雙牛皮靴子也也被人拿走了。

她又看向一旁的櫃子,裡面裝的都是她的銀子和首飾。

可現在,櫃子的鎖被撬開,裡面的東西也被‘偷’了個七七八八,長公主送她的首飾就剩下一兩件,幾張銀票更是一張不剩。

看著眼前的一切,蘇令晚腦子‘嗡’地一下,有那麼一刻是空白的。

她回過神,聽著外面依舊在哭嚎的蘇母,一句話沒說,直接衝進她的屋子,將她床上的被子枕頭一股腦扔進院子。

“滾!”

她抬手指著門外,“給我滾出這裡!”

原本還在哭嚎不止的蘇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她怔怔地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枕頭被褥,整個人傻眼了。

蘇令晚又衝進她的屋子,將她放在櫃子裡的衣服鞋襪首飾全部扔了出來。

扔完之後,她拿起水壺‘砰’地一聲砸在蘇母面前,渾身顫抖不止:“滾!滾出這裡,咱們斷絕母女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蘇母之所以覺得蘇令晚好欺負,是因為從小到大,她從未發過大脾氣。

即便是再生氣,也只是不理她罷了。

但此刻,她看著發瘋的蘇令晚,第一次在她面前生出幾分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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