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景言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宋梔子心裡有些打鼓:“你看著我幹什麼?有什麼話你就說。”

“上次的事……”

“哪一次?”

“臨江鮮,你看到我那一次。”

宋梔子微微蹙眉:“這事怎麼還沒過去?我都說了,你的事我不會往外說,你不相信我?”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徐景言看著她,“你當時看見的那姑娘她是我姐。”

宋梔子:“啊?”

她問:“親姐?”

徐景言點頭:“她隨父母住在老宅,年底就出嫁,那一日陪她出門買點東西。”

宋梔子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我就說嘛,你若是有喜歡的姑娘怎麼會藏著掖著。”

“嗯。”徐景言眸色深邃地看著她,“我喜歡,就不會藏著掖著,會親口告訴她。”

他看著她的眼神太過專注,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給她一種深情的感覺。

“你……”

“宋梔子!”徐景言突然叫她的名字,“我今日高中狀元,你可開心?”

宋梔子猛點頭:“開心呀,我很開心,你看多虧了我送你的狀元符,一定是它保佑你……”

“我高中狀元你為何開心?”

宋梔子一下子被問住了。

就是開心呀,還有為什麼嗎?

“大家都很開心呀……”

弟弟宋蘇葉開心,趙安靜開心,林今歌也開心,就連老夫子都開心。

因為身邊的人高中狀元,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徐景言眼裡的光暗淡了幾分:“僅如此?”

大家開心,她也跟著開心,“可還有別的原因?”

宋梔子看著眼前的徐景言,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半夜叫了她出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她突然有些生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見徐景言不說話,她擰著小眉頭:“你不說我走了。”

說著就要走。

剛抬腳就被徐景言一把拽住了。

他一把將她拽到跟前,臉部線條緊繃,薄唇抿著:“你這顆腦袋長著光是為了好看?”

“……你罵我?”

宋梔子不樂意了,“好啊徐景言,你半夜把我叫出來就是罵我沒腦子是不是?”

她抬手捶他:“你才沒腦子!你全家沒腦子!”

小姑娘氣得在他面前張牙舞爪,徐景言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

“你果然什麼都不懂。”

宋梔子更不樂意了:“誰不懂?你說說看,我有什麼不懂的?我人稱小江湖,江湖上的事我都知……”

“我不喜歡江湖!”

“那你喜歡什麼?”

徐景言沉默了一瞬,對上她懵懂的視線,到了嘴邊的‘喜歡’又咽了回去。

算了,她還小,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他今晚有些衝動了。

見他又不說話了,宋梔子鬱悶得要死。

“和你說話累死人。”她不滿地瞪他一眼,轉身往院子去,“我要睡覺了。”

徐景言突然出聲叫住她:“過幾日我的任命就下來了。”

宋梔子回頭看他:“恭喜徐山長要做官了。”

徐景言微微勾唇:“書院我交給祖父打理,你聽話些,不要再想著往外跑。”

宋梔子突然停了腳步。

她轉身又回到他面前,突然有些不捨。

“那你還回來這裡嗎?”

“老宅那邊離皇城近一些,可能會搬回老宅。”

“哦。”宋梔子突然有些失落,“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徐景言勾唇:“你還想見我?”

“當然呀,我們是朋友嘛。”宋梔子仰臉看著他,白皙的臉上,表情格外認真,“我們是朋友是吧徐景言?”

徐景言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但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他看著她點頭:“嗯,我們是朋友。”

“那就好。”

她衝他擺擺手,“我真的要走了,若是被人看見咱倆這樣,我有嘴也說不清。”

“……”

你說她不懂男女情愛,卻偏偏又懂得男女大防。

徐景言突然有些挫敗,他本想今晚告知他對她的心意,但又怕嚇著她。

只是以後再見,並不容易。

……

徐景言的任命很快就下來了。

翰林院編修,正七品,徐景言正式離開書院,進入朝堂。

自那之後,宋梔子便再也沒見過他,而她的心思也沒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春去秋來,終於在年底,宋梔子結束了她在女子書院的學習,迴歸公主府。

彼時,距離她及笄還有三個月。

霍念安和宋晏商量著:“給她請個女紅師傅吧?好歹得讓她會點針線繡活才是。”

宋晏卻道:“當初母后逼著你學女紅,你學了多少?”

“我那是沒把心思用在那上面……”

霍念安說到一半又擺擺手,“算了,隨她吧。”

宋晏攬著她,低聲道:“我派人去查了查,她那幾個鋪子盈利頗豐,這說明什麼?你閨女能耐著呢,誰又規定姑娘非得待在府上做女紅呢?能有本事在京城這塊地方分一杯羹,那也是你閨女的本事。”

霍念安唇角忍不住往上揚了幾分:“這一點她倒是挺像母后。”

所以在霍念安和宋晏的預設之下,宋梔子愈發在府裡待不住,早出晚歸,比誰都忙。

這天,趙安靜約她出門逛街。

趙安靜下個月就要定親,她想挑幾樣好看的首飾配衣裙。

宋梔子先帶她去了自己的首飾鋪子,趙安靜挑了兩樣,宋梔子直接打包送給了她,隨後兩人一起去了吉祥樓。

吉祥樓是京城最大的首飾樓,裡面的打頭面的師傅是老手,做出來的頭面十分精緻好看。

兩人正在櫃檯前挑樣式,門口進來倆姑娘。

對方認識趙安靜,上前來和她打招呼,趙安靜回禮,隨後對宋梔子介紹道:“這位是翰林院袁掌事家的姑娘袁靈玉袁姑娘。”

宋梔子看著對方,一身鵝黃衣裙,顯得嬌俏玲瓏。

對方朝她行禮:“臣女見過郡主殿下。”

宋梔子:“袁姑娘不必多禮。”

待對方起身之後,她看向袁靈玉身邊的淺藍色衣裙的姑娘:“這位是?”

對方輕輕一福身:“臣女徐清月,家父乃太常寺卿徐聽山。”

徐?

宋梔子莫名就想到了徐景言。

她好似聽說過,徐景言的父親好像是什麼寺卿。

正要隨口問一句,門口有人進來。

她抬眸看過去,正好看到了徐景言抬腳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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