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吉時,宋梔子一身雲錦長裙,跪在錦團之上,贊者是京城福祿雙全的南國公家的老夫人,為她插簪的是皇后娘娘。

這等規格的及笄禮,在整個京城罕見。

及笄結束,便是宴請。

前院男賓,後院女賓,整個公主府,到處都是人。

宋梔子今日作為主角,一直待在霍念安身邊,迎來送往,應酬交際,到了最後,宋梔子覺得臉都要笑麻了。

實在累得夠嗆的時候,她便開始衝霍念安撒嬌:“腳疼了。”

霍念安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今日可不是平時,硬著拽著她從頭到尾,直到賓客全部離開。

一家人簡單地吃了個飯,都各自歇去。

次日,雲喜才將整理好的賀禮單子遞到霍念安面前:“這都是各家的賀禮。”

霍念安伸手接過,從上而下看了一遍,最後落在徐家那一行。

“徐家昨日來了幾個人?”

“三個,徐夫人帶著她的一對兒女都來了。”

霍念那一聽,眉眼處立馬舒展開來。

她吩咐雲喜:“你去把徐家送的禮品拿來我看看。”

雲喜去了庫房,取了徐家的賀禮來,兩個錦盒,一大一小,看著和其他的錦盒並無不同。

霍念安讓雲喜將其開啟,大的錦盒裡放著一副頭面,樣式精緻,用珍珠點綴,挺合是姑娘家的。

“這應該是徐夫人準備的,有心了。”

她說著將視線落在另外一個小點的錦盒上,讓雲喜開啟。

剛開啟,宋梔子就拎著裙襬蹦跳著從外面走進來,見母親在拆禮物,立馬湊過來,視線正好落在徐景言送來的錦盒裡。

錦盒裡,放著一根碧玉簪子,碧玉的簪子沒什麼好稀奇的,但此碧玉玉質剔透,一看就是好玉,更讓宋梔子眼前一亮的是,簪頭竟是一朵盛放的梔子花。

簪身是碧玉,簪頭卻是白玉,鵝黃色花蕊,更神奇的是,微微靠近,竟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梔子香。

“哎喲哎喲,這誰這麼用心,我喜歡。”

她伸手拿起來就往自己髮髻上插,霍念安看著,嗔他一眼,接過那髮簪,輕輕地替她戴上後,仔細地看了看,滿意的點頭:“還真挺好看。”

宋梔子用手撫了撫簪子:“是不是安靜送的?她最知道我喜歡什麼。”

“不是安靜送的,是徐家人送的。”

徐家人?

宋梔子動作一頓,接著臉頰‘噌’地一下就紅了。

屋子裡的人都在看她,見她在聽到‘徐家人’的那一刻,臉突然紅了。

眾人:“……”

什麼情況?

她家郡主這是……害羞了?

霍念安更是驚奇:“你臉紅什麼?徐家人有什麼不對嗎?”

宋梔子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呀。”

“那你臉紅什麼?”

“我臉紅了嗎?”宋梔子一把捂住臉,嘴裡開始胡扯,“你不覺得很熱麼今天?”

霍念安:“……”

五月的好天氣,哪裡熱了?

她還想再問點什麼,宋梔子根本不給她機會,丟下一句‘我去找安靜玩了’就跑了。

看著她跑出去的身影,霍念安突然笑出聲來。

對上雲喜疑惑的眼神,霍念安拍了拍她的手:“好事來了。”

雲喜一頭霧水。

什麼好事?

公主在說什麼呢?

……

宋梔子並未去找趙安靜,這幾天為了她的及笄禮,她都七八天沒出門了。

沒去玉宵樓,這個點玉宵樓還沒開門,姑娘們都還在睡覺呢。

她去了‘春花秋月’。

一進門,夥計姑娘們立馬站成一排,齊刷刷地朝她鞠躬行禮:“老闆好!”

宋梔子:“……聲音在大點?”

眾人:“老闆好,老闆發財,紅包拿來!”

宋梔子抬腳就要往外跑,卻被眾人一把攔住,逼得宋梔子不得不讓木青開啟小金庫,給每人一人五兩銀子做見面禮。

發了銀子之後,宋梔子坐在櫃檯後面,看著癟了一大半的錢袋子肉疼。

木青給她端來一份酥酪:“今日的第一份,給新老闆嚐嚐。”

宋梔子伸手接過,拿著小勺子一邊吃一邊問他:“你們訊息夠靈通啊。”

“您不知道吧?太后之前離京就跟小的說過,待您及笄,這店就歸你所有。”

宋梔子一聽,感動又多吃了一份酥酪。

太好吃了!

因為剛接手‘春花秋月’,很多事需要她處理,她在這邊從上午待到晚上,天黑才出來。

木青將她送到門口:“徐大人剛派了人過來,說他在臨江鮮等您。”

宋梔子腳步一頓:“何時來的?”

“傍晚時分,那時天還沒黑呢,小的想著您那會兒正忙,便沒打擾您。”

宋梔子看了一眼已經黑下來的天色,猶豫了一下,抬腳上了馬車。

“去臨江鮮。”

……

徐景言從翰林院出來,天色還好。

他也是想碰碰運氣,昨日隨陪著母親去了大公主府,但他一直在前院,並未見到宋梔子。

他去了‘海棠花開’,柳姨見他來了,笑著迎上來:“徐大人來了。”

徐景言微微頷首:“郡主今日可來過?”

“來過,中午在這邊吃的飯,吃完飯便去了隔壁理賬。”柳姨笑著道,“徐大人還不知道吧?郡主現在已經是春花秋月的老闆了,太后娘娘將她名下的四家店都給了她。”

徐景言聽了,道了謝,轉身走了出去。

他沒去‘春花秋月’,而是吩咐身邊的小廝過去一趟給宋梔子帶了話,他徑直去了臨江鮮。

他知道宋梔子會來。

果然,天黑沒多久,他便看到了她的馬車停在臨江鮮門口。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一身海棠色衣裙的姑娘站在門口,抬頭朝他看過了過來。

徐景言起身走過去,很自然地伸手過去,牽了她的手。

門關上,房間裡只有他和她。

宋梔子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太親密,想將手從他手掌間抽出來,她一動,對方手一緊,將其緊緊握住。

“熱……”她抗議,“你握這麼緊幹嘛?”

徐景言看著她,視線落在她髮髻之間,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怎麼知道是我送的?”

見他看著她的髮髻,宋梔子突然想起自己髮髻上還戴著他送的梔子髮簪,伸手想去取下來,卻被他一把攔住。

“為何要取?”他接著又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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