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是個大孝子,一聽自己親孃身體不舒服,立馬要去給她請大夫來,卻被餘氏給攔住了。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這幾日小趙氏不在府上,無人給我捶腿捏肩,總覺得身子沉重了些。”

“兒子一會兒給你捶捶腿捏捏肩。”

“你那手是用來寫字看書的,可不是用來給我捶腿捏肩的,明日趕緊去把她接回來,她這樣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像什麼樣子?咱羅家可是大戶人家,不能沒了規矩。”

“是,兒子曉得。”

次日一早,連早飯都沒吃,羅斌就去了大公主府。

霍念安派人來說的時候,宋梔子和趙安靜剛起床,聽聞羅斌來接她,趙安靜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

宋梔子先穿好衣服,一邊洗漱一邊對趙安靜道:“你慢慢來不急,我先去見他。”

趙安靜點了點頭。

宋梔子梳妝好後,就去了母親的院子。

羅斌就在前廳,霍念安見她來了,便笑著問:“安靜今日如何了?可好些了?”

宋梔子一開始沒聽明白,正待仔細問的時候,卻見自己母親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突然腦子一機靈,瞬間明白過來了。

於是立馬一臉憂愁地道:“不太好,昨晚還發了燒,這會兒雖然退了燒,但咳嗽得厲害。”

一旁坐著的羅斌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夫人她怎麼了?”

“染了風寒。”宋梔子看著他,“昨晚高熱不退,這會兒咳嗽挺嚴重的。”

她頓了頓,問羅斌:“你今日來可是要接她回去?”

“是,母親說她已經出來好幾日,也該回去了。”

“行啊,那就讓她回去吧。”宋梔子看向霍念安,“母親可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這次風寒傳染性極強,你給安靜拿個面罩吧,萬一傳染給羅公子及其家人,治起來也麻煩。”

宋梔子點點頭,隨後看向羅斌:“那你等一會兒,我去送她過來。”

她說著抬腳就要走,剛走到門口,羅斌的聲音傳來:“郡主請留步。”

宋梔子站著未動,轉身看他。

羅斌幾步走到她跟前,表情急切:“大公主醫術精湛,若是安靜能留在公主府,定能被照顧的很好,我也十分放心。”

宋梔子挑眉:“不著急接她回去了?”

“也不是很急……”

“那你母親那邊……”

“我會如實相告,想必母親也理解。”

宋梔子看著羅斌虛偽的樣子,覺得噁心極了。

她轉身不願多看他一眼,抬腳走的同時撂下一句話:“那羅公子請回吧,安靜何時痊癒,何時你再來接她不遲。”

“是,有勞郡主照顧。”

趙安靜在來的路上遇上了宋梔子。

宋梔子二話沒說直接將她帶了回去,一路上她氣得一句話都沒說,直到進了屋,她才忍不住爆了粗口:“當初到底是誰給你說的這門親事?”

趙安靜看著她:“怎麼了?羅斌呢?”

“我讓他回去了!”宋梔子氣得給自己灌了兩口茶水,“你都不知道他都有噁心?”

趙安靜:“怎麼了?”

“我不想你這麼早就跟她回去受你婆婆磋磨,於是就隨便扯了一個你受了風寒,現在咳嗽正厲害,母親當時就說了一句,此次風寒傳染性極強……你猜怎麼著?上一刻信誓旦旦非接你回去不可的羅斌,突然改口讓你多住幾日,還說什麼我娘醫術精湛,能將你照顧得更好。”

聽聞這話,趙安靜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黯了下去。

成親一年,雖然餘氏一直磋磨她,但羅斌待她還好,她也一直以為羅斌是疼她的,但此刻聽了宋梔子的話,她心裡一陣陣發涼。

雖然病是假的,但他人都來了公主府,聽聞她‘風寒病重’,卻不來看她一眼。

像是生怕這風寒傳染給他!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次,羅斌受了風寒,半夜發高熱,是她派人去請了大夫來,親自動手熬藥,又親自餵了他喝下去。

隨後又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天一夜,直到他高熱退下去。

原來人心,根本換不來人心。

但意外的是,雖然心裡難過,但並沒想象中難過,她沒流淚,這就是好事。

於是,她反倒安慰去氣呼呼的宋梔子來:“不必生氣,因為這事看清一個人,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宋梔子看著她,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要不,和離吧?這羅家真沒法待了。”

婆婆想盡辦法磋磨,夫君不疼不愛。

“趁著現在沒孩子,趕緊和離,脫離苦海。”

“和離?”趙安靜嚇了一跳,“這……”

“他們家人都這樣對你了,你不會還想著和他過下去吧?趙安靜,你想想,你都快‘病死’了,他卻只想離得遠遠地,這樣的男人,值得你跟他過一輩子嗎?”

“我知道,可是和離……我父親母親他們……還有哥哥嫂嫂……我下面還有兩個待嫁的妹妹,若是和離,趙家姑娘的名聲定會受損,可能會連累妹妹們的親事。”

宋梔子卻問她:“你想過自己的父親母親,想過哥哥嫂嫂,想過妹妹,可是安靜,你可為自己想過半分?”

趙安靜突然淚如雨下。

宋梔子將她抱在懷裡,雙眸眯起,聲音冷靜下來:“必須和離,但怎麼和離,我得好好想想。”

她突然想到徐景言。

徐景言腦子一向聰明,他定有好招。

於是次日傍晚,她便跑去徐景言下值的路上等他。

徐景言現任詹事府少詹事,年紀輕輕就位居正四品,可謂是升官極快。

大家在背後都說他是借了郡主的光,但宋梔子知道,他有多出色優秀,得了聖上青睞,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才到現在的位置。

看到宋梔子,徐景言立馬抬腳走過來。

“怎麼沒直接回府?”

宋梔子拉著他上了馬車,待兩人坐定後,她單槍直入:“男女和離,如何才能保留女方的名聲不受損,讓男人承擔所有的責任?”

徐景言原本溫和的臉上,突然冷了下來。

“回去才幾日就想著跟我和離?”

宋梔子樂了:“你是不是傻?我為何要和你和離?”

“那你問這個作甚?”

“是安靜……”

宋梔子將趙安靜和羅家的事說了,她義憤填膺:“羅斌虛偽又愚孝,怎麼能配得上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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