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榻上,半躺一個美人。

美人柔弱無骨地躺在上面,見到羅斌進來,嬌媚衝他一笑:“夫君……”

羅斌上前,一把將她抱懷裡,也不顧身邊還有丫鬟,就親了起來。

“哎呀死鬼,昨日不才……怎地這般猴急?”

話雖是這般說,但手已經摸上羅斌的腰帶。

兩人天雷地火,立馬就著了。

……

趙安靜突然回了府,而且還是大公主府的馬車給送回來的。

再見她強顏歡笑的模樣,郡王妃楊氏一見,立馬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讓丫鬟們都出去,這才擔心地問:“怎麼是從公主府過來的?”

趙安靜未語淚先流。

她輕輕地靠在母親懷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淚流得更兇了。

楊氏嚇了一跳,忙低頭看她:“到底出了何事?難不成是和女婿吵架了?”

趙安靜只搖頭,哭得更狠了。

見如此,楊氏也沒再逼問,緊緊地將她抱住。

直到趙安靜哭夠了,楊氏這才將她輕輕推開,看著她哭得通紅的雙眼,心疼得不行:“可是羅斌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趙安靜用帕子擦淨臉上的淚,深吸一口氣,對上楊氏關心的雙眼。

鼓足了勇氣出聲:“母親,我想和離!”

“和離?”楊氏嚇了一跳,“為何突然和離?”

趙安靜便一五一十地將在羅家這一年來發生的事,餘氏對她的磋磨,羅斌的愚孝和虛偽一一都說了。

聽得楊氏忍不住紅了眼眶。

母女倆的性子是一樣的,都很柔軟,遇到委屈都是能忍則忍,但此刻聽到女兒在婆家過的竟是這樣的日子,楊氏這次忍不住了。

母女倆抱著痛哭一場之後,楊氏叫來貼身丫鬟:“去前院守著,若是郡王回來了,趕緊讓他過來一趟。”

“是。”

她隨後又對趙安靜道:“你先什麼都不要想,有父親和母親在,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了這罪。”

母親的話,讓趙安靜內心也定了幾分。

她領著丫鬟回了自己院子,院子裡還是以前的模樣,乾乾淨淨,應該是每日都有打掃。

她好幾日都沒睡好覺了,這會兒回到家,坐在熟悉的屋子裡,倒是來了睏意。

於是上床,閉上眼就睡著了。

待她醒來時,發現兩個嫂子都坐在她屋子裡。

見她醒了,兩人都圍了過來。

大嫂性子溫和,說話也溫溫柔柔:“見你睡得香,我倆也沒敢吵醒你,可睡好了?”

趙安靜點點頭,大嫂立馬吩咐一旁丫鬟拿了她衣服來穿上。

二嫂性子潑辣,說話快人快語:“小妹你也真是,羅家人都敢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還能忍到現在?”

趙安靜一聽,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她:“二嫂……”

“你怕什麼?有我在,還能讓他們欺負了你去?”

二嫂孟氏一臉憤慨,就差沒擼袖子了:“餘氏那個賊婆娘我之前就看她不順眼,咱爹孃還非說她人實在,這叫實在?”

大嫂姚氏見她越說越離譜,竟然還捎帶上公婆,立馬制止了她:“你少說兩句,這嘴巴皮子留著對付餘氏的時候再說不遲。”

“哼,她就瞧好吧,看我怎麼收拾她。”

聽著兩人的話,趙安靜眼眶一紅,淚又開始往下掉。

她回到家來,其實最擔心的莫過於嫂子這一關,雖然她知道兩個嫂子都很好,但畢竟是和離,出嫁的女兒和離回孃家,是很讓人忌諱的。

但現在聽著二人暖心的話,她一顆心徹底落了下來。

梔子說得對,遇到這種事,自然是第一時間與孃家人商量,家人疼她,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趙安靜的父親郡王爺趙深看著自己瘦了一圈的女兒,忍不住暗暗咬牙:“羅家一個三品侍郎府,竟吃了雄心豹子膽欺負到咱家頭上!”

楊氏忍不住落淚:“也怪我,打小就教安靜凡事要多忍讓一些,她性子太軟……”

小孟氏開了口:“娘還整日說我咋咋呼呼性子太潑辣,小妹若是有我的半分,也不至於這樣受欺負。”

“你胡說什麼?”坐在她身邊是趙安靜二哥,他無奈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沒看到爹孃正難受。”

“光難受有什麼用?羅家人欺人太甚,和離就太便宜他了,依我看就讓小妹休夫,讓羅家身敗名裂。”

眾人:“……”

是個好主意!

……

又過了三天,餘氏惦記著自己這個月還沒抄寫的經書,於是派人去把羅斌叫了過來。

“三天了,趙氏的風寒也該好了吧?你現在就去把她接回來,她藉口裝病日日在人家府上住著,傳出去咱羅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羅斌想著她風寒也該痊癒了,畢竟大公主醫術高明。

於是坐上馬車直奔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卻被人攔在門外:“不巧得很,你夫人已經被王府的人接走了。”

一聽趙安靜被秦陽王府的人接走了,羅斌一下子就慌了。

“她何時走的?不是說染了風寒要在公主府上多住幾日?再說了她那風寒傳染性極強……”

“你怕死不敢見她,整日對她不聞不問,不代表人家爹孃不心疼?”

宋梔子從一旁馬車上下來, 走到羅斌面前,冷笑一聲:“你娘讓你來接的?”

羅斌嘴巴動了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見他那一副窩囊相,宋梔子突然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衝他揮揮手:“安靜回王府了,你若是想接就去那邊。”

說著抬腳進了府。

羅斌不敢再耽擱,上了馬車之後,又覺得心裡不踏實回了家一趟。

餘氏見他又一個人回來,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卻聽見羅斌說:“母親,不好了,趙安靜她回了秦陽王府!”

餘氏一聽,神情一變:“你不是說她在公主府?”

“是啊,上次去她還在公主府,今日去接,郡主說她被秦陽王府的人接走了。”

“接走了?”餘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好好的,接她作甚?”

“她不是染了風寒嗎?可能是郡王和郡王妃得了訊息,擔心她而已。”

餘氏一聽,也鬆了口氣。

“她想回便回,你大驚小怪地做什麼?”

羅斌卻道:“若是郡王妃和郡王怪罪?”

“他們怪罪什麼,咱們可什麼都沒做?”餘氏一臉無辜,“她想去公主府住幾日,便由著她去了,人又不是在咱家病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羅斌一聽,心裡頓時安穩下來。

“母親說得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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