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忠很快就回來了。

到了餘氏屋裡,還沒來得及開口,餘氏立馬在床上叫了起來:“老爺,老爺你得為妾身做主啊,妾身今日差點死在外面。”

羅文忠好歹也是三品侍郎。

在外行走,別人也是給他三分面子。

再看餘氏,臉色蒼白,兩眼紅腫,頭髮凌亂,像是被人欺負得不輕。

於是怒上心頭:“誰欺負了你?”

說著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餘氏一邊哭著叫‘老爺’一邊撲進他懷裡,哭得肝腸寸斷,“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妾身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羅文忠雖然這幾年有些煩餘氏,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髮妻。

這會兒見她哭得悽慘,也起了幾分憐惜之心。

伸手將其攬在懷裡,柔聲寬慰道:“誰欺負你就是在打我羅文忠的臉,你快說說,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餘氏卻只知道哭不說。

還是一旁王嬤嬤出了聲:“老爺您有所不知,少夫人不是這段時日回了孃家一直未歸麼?夫人聽聞她生病了,今日便帶著奴婢前去探望,可誰知一進府還沒說上兩句話,那趙家人突然就給了夫人一封休書!”

“休書?”

羅文忠也驚到了,“什麼休書?”

“少夫人寫給大少爺的休書,她要休了少爺!”

“什麼?!”羅文忠忘了懷裡還有一個餘氏,驚得一下子從床邊站了起來,餘氏一下子從他懷裡跌落了下去,腦袋磕在床沿上,疼得她‘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而此刻的羅文忠根本顧不上她。

而是緊追著王嬤嬤問:“少夫人為何要給大少爺休書?兩人感情好好的,怎地會出這種事?”

“老奴也是不明白,前段時間少夫人離家的時候,大少爺親自送少夫人上的馬車,兩人有說有笑,可就回孃家這麼幾日,竟……”

羅文忠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趙家欺人太甚!”

他抬腳往外去,很快就消失院子裡。

見他走了,餘氏也不哭了,用帕子擦淨臉上的淚,靠在床頭靠枕上,臉色陰沉:“大少爺還沒回?”

“沒呢,要不派個人去找找?”

“他常去的就那兩個地方,你派個人去找找,讓他趕緊回來。”

“是。”

王嬤嬤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幾處少爺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都說大少爺這幾日沒來過。”

餘氏一聽,根本不信:“他今日明明跟我說去書屋和同窗一起做文章,怎麼可能會沒去?”

隨後又問:“常去的茶館呢?吃飯的館子都去問了?”

“都問了,他們都說多日不見少爺!”

“不可能!”

餘氏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正要下床,門口的丫鬟撩起簾子通報:“大少爺回了。”

一聽到羅斌回來了,餘氏穩了穩情緒,讓人退出去後,便在床上重新躺了下去,頭上還打著一條毛巾,模樣虛弱得厲害。

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羅斌一進來見餘氏躺在床上,還以為是哪裡不舒服:“母親可是生病了?可找過大夫?”

餘氏也不理,只‘哎呦哎呦’地叫著。

一旁王嬤嬤紅著眼眶:“少爺您可回來了,夫人今日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羅斌一聽,立馬問:“母親受了誰的委屈?”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趙家,少爺您有所不知,今日夫人和老奴差點被那趙家人打死……”

“我的兒吶。”餘氏突然哭出聲來,哭得那家一個悽慘,“兒吶,娘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羅斌整個都愣住了。

趙家人打了母親?

這……這不可能吧?

再看餘氏臉色慘白眼眶紅腫的模樣,也不像是作假。

他拿了帕子一邊給餘氏擦淚一邊安慰道:“娘您別難過,若是趙家欺負了您,兒子……兒子定會給您討個說法。”

“你討說法?你可知那小趙氏現在狂得不得了,她竟敢……她竟敢要……”那個字,餘氏真的說不下去了。

小趙氏的一封休書打破了她的觀念。

在餘氏眼裡,不管是誰的錯,只有男人休棄女人的份,是斷斷沒有女人休夫。

女人休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但偏偏這種事就被小趙氏做了出來。

她想不通,一個柔弱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女人,這才幾日,就變化如此之大?

難不成是趙家其他人在背後搞的鬼?

想到這個可能性,餘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緊盯著羅斌,咬牙切齒:“一個連蛋都生不出來的玩意,她也有臉鬧騰!”

羅斌急得不行:“娘,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安靜她不願回來!”

“哼。她現在翅膀硬了,膽子也大了,不僅不願回來,還想和你……和離!”

忍了又忍,休書二字從餘氏嘴裡變成了和離。

一聽到‘和離’,羅斌突然慌了神。

“和離?她怎會與我和離?莫不是娘又吵她鬧她了?”

“你放屁!”氣得餘氏抬手就給他一巴掌,“你這個蠢貨,她在趙家,我上哪兒去吵她鬧她去?你連個青紅皂白都沒分清就敢指責我?”

被打了一巴掌的羅斌一手捂著臉,臉色不太好看。

“我都二十了,母親說打就打,我在你眼裡就不是人?”他說著站起來,也懶得去關心餘氏,轉身大步衝出了屋子。

氣得餘氏在屋子裡大罵:“你一個混賬玩意,我要不是因為你,會受趙家人的欺辱嗎?你個白眼狼的東西咳咳咳咳咳……”

王嬤嬤趕緊上去,一邊撫著她的脊背一邊寬慰道:“夫人消消氣,大少爺可是您的心頭肉,您剛剛那一巴掌……”

餘氏也冷靜了下來。

想起剛才那一巴掌,她也心疼得不行。

只是……

“這麼多年,我辛辛苦苦處心積慮地不都是為了他?可他呢,卻是半點不知道心疼人,出口就是指責,我如何不傷心?”

“大少爺也是情急之下說的話,哪能作數?”

餘氏朝她擺擺手,隨後靠在枕上,嘆了口氣,又問:“老爺是不是去趙家了?”

“剛才忙著,奴婢也沒仔細瞧,要不派個人去看看?”

餘氏搖頭:“老爺做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定能替我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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