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見宋梔子突然停了下來,扭臉朝她看過來,見她盯著某處看,便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十步開外的距離,站著一男一女。

當看清男人那張臉時,徐清月一臉震驚,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宋梔子,見她緊皺著眉頭一臉怒意,忙小聲問:“嫂子,這人不是趙家姐姐她……”

宋梔子輕輕地‘嗯’了一聲,緊接著抬腳就要往那邊去,氣勢洶洶,嚇得徐清月一把將她拉住:“嫂子,你先別衝動。”

她知道自己勺子和趙家姐姐的感情,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她此刻的心情她完全能理解。

若是有一天她看到自己好友的夫君在外面偷偷有了其她女人,自己肯定也會憤怒,也會忍不住出頭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

只是現在人太多,若是鬧出動靜,實在不好看。

綠芍也攔住了宋梔子,她壓低了聲音:“郡主莫要衝動!”

被兩人這麼一攔,宋梔子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看著羅斌和那個女人親親密密的樣子,心頭泛起一陣噁心。

也徹底沒了看桃花的心思,她拉著徐清月回到徐夫人的地方。

見兩人這麼快就回來了,徐夫人納悶:“不好玩嗎?怎地回來這麼快?”

徐清月忙走過去,小聲地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徐夫人一臉驚詫:“當真?”

徐清月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宋梔子,宋梔子氣悶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接過紅藥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因為太生氣,還把自己給嗆著了。

徐夫人見了,是又急又心疼,伸手輕輕地替她拍著脊背,聲音溫柔:“我家郡主長大了,也沉穩不少,今日沒有衝動衝上去是對的。”

“可我真的好生氣,那姓羅的他怎麼敢……”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趙姑娘已經回了秦陽王府?”

“嗯!”宋梔子有些氣悶。

她想起昨日羅斌還去公主府準備接趙安靜回羅家,看今日這情形,人自然是沒接到。

人接沒接到他倒是一點不擔心,扭臉就和另外一個女人來看桃花。

宋梔子想,此事若是讓安靜知道了,定又是一陣傷心。

想到這兒,她也坐不住了。

於是起身對徐夫人道:“母親,我得下山去找安靜。”

徐夫人聽了也站了起來:“好,一起下山。”

……

春日午後,趙安靜剛從母親的院子回到自己小院,正要午休一會兒,卻見母親身邊的丫鬟過來了。

她有些疑惑,畢竟才剛從母親那裡過來。

“母親可是有什麼事忘說?”

對方笑著道:“您前腳離開,後腳郡主就到了,郡王讓您過去呢。”

一聽說宋梔子來了,趙安靜立馬領著丫鬟去了母親的院子。

以往每次宋梔子來,老遠就能聽見她咋咋呼呼說說笑笑的聲音,今兒倒是挺安靜。

一邊想著趙安靜一邊進了院子。

守在屋門口的丫鬟見她過來了,忙打起簾子,往屋裡遞了話:“姑娘來了。”

趙安靜抬腳入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宋梔子。

她坐在那裡,皺著眉頭隱有怒意的模樣,讓趙安靜心裡一突,再看坐在一旁的母親,也是臉色不虞。

“怎麼了?”她在宋梔子身邊坐下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宋梔子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見她如此,聰明的趙安靜大概是猜到了什麼,她看向自己的母親,輕聲道:“母親,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女兒還有什麼事承受不住的?”

“唉。”郡王妃嘆了口氣,她讓身邊的大丫鬟將屋子裡的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待屋子裡只剩下她們三人氏,郡王妃這才開了口:“郡主你來說吧。”

趙安靜又看向宋梔子。

宋梔子深吸一口氣,一把握住她的雙手:“今日我隨婆母上國安寺賞花,遇到羅斌帶著一個女子,兩人很親密。”

何止是很親密,那裡那麼多人,那女人緊貼著羅斌,就差沒掛在他身上。

現在想起來,宋梔子還氣得不輕。

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趙安靜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料想了很多種可能,卻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個。

嫁給羅斌這一年多以來,雖然被餘氏各種磋磨,羅斌又是個愚孝的,但她從未懷疑過他敢在外面亂來。

他給她的感覺就是他沒那個膽子。

羅斌雖然是羅家嫡子,但在家裡,凡事都聽餘氏的,餘氏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自己是個沒主意的人。

在他父親羅侍郎面前,更是一聲不敢多吭,每次都是羅父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因此在羅父心裡,他更偏愛庶幼子多一些。

就這麼一個沒什麼主見又愚孝的男人,竟會偷摸地在外面養外室。

此刻的趙安靜,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怒……還有一絲悲哀。

這樣的男人,怎麼就被她遇上了?

郡王妃楊氏既生氣又一臉愧疚:“都怪我當初瞎了眼,竟被餘氏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了!”

趙安靜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能理解母親的,畢竟當初不管是餘氏還是羅斌,在他們面前表現得可謂是無懈可擊。

現在再想這些已是無用。

趙安靜深吸一口氣,她抬眸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羅家對不起女兒在先,女兒沒有什麼過錯,女兒不接受和離,女兒要休夫!”

“好!”一旁宋梔子雙手一拍,“休夫,必須休夫!”

……

吃過晚飯,宋梔子離開之後,趙家人坐在一起,郡王趙深一臉怒意。

“好一個羅文忠,好一個羅家!”

趙安靜的大哥趙禮鬆開了口:“父親打算怎麼做?”

“羅家如此羞辱咱們王府,我若是就這麼放過他們,咱們秦陽王府的臉還往哪兒擱?”

趙深沉思片刻,“羅文忠最近到處活動向往上走走,若是以前,我定會推他一把,但現在……”

他看向趙禮淳:“你派個人跟著羅斌,將他在外面的事捅出來,捅得越大越好。”

趙禮淳懂父親的意思,立馬點了頭:“這好辦,我明日便去安排。”

“禮松隨我來書房,我寫封信,你親自跑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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