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昭長公主被軟禁在皇宮,霍大人在歸京的途中被暗殺,正重傷昏迷不醒,霍將軍去營救的路上舊疾復發。

此訊息很快在整個京城傳播開來,京城百姓或許對靜昭長公主軟禁沒什麼意見,畢竟這是皇家自己的家世,別人的家事,他們也不感興趣。

霍延正歸京途中被暗殺,受過他恩惠的那些人,心有不平,卻又無可奈何,各種猜測都有,卻也只敢在背地裡憤憤不平議論紛紛。

直到霍戰年舊疾復發的訊息.......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霍戰年是誰?

他不僅僅是大業朝的臣子,更是守護了大業朝邊疆三十年的護國大將軍,當年妲喇進犯,守在邊城的太守棄城而逃,讓妲喇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連奪七座城,屠殺了七座城的老百姓,那個時候,新皇剛登基,朝廷根基不穩,周邊小國蠢蠢欲動,見妲喇打得如此順利,一窩蜂地從四面八方攻打大業。

老國公爺那時舊疾復發,無法披帥上陣,當時才十八歲的霍戰年代父出征。

朝廷不穩,國將不保!

大業朝年長的老百姓都記得清清楚楚,霍小將軍出征那一日,京城十里長街,站滿了無數百姓,大家自發地將家裡能送的東西都送了來,有送雞蛋的、有送鞋墊的、還有送大餅的......老百姓的願望很簡單,願小將軍平安歸來!

願大業朝能平安度過此次劫難。

那一場仗打了整整四年,小將軍去時未滿十八,未及弱冠之年的小將軍,再次回京,一身傷痕累累。

整個大業的老百姓可以不記得明正皇做過哪些有利於民生的舉措,但直死也不會忘記當年小將軍披帥出征時稚嫩的臉龐和歸來時滿身的傷痕。

而現在,不過才三十年,當年那個將妲喇和其他蠻夷小國打得節節敗退的小將軍,妻子被軟禁,兒子重傷昏迷,而他也舊疾復發......

“......國破山河之際,將軍以身軀當盾,換來咱們的三十年太平日子......如今國富、民安,便要斬草除根嗎?那小老兒敢問一句,若妲喇再次進犯,又當如何?”

‘春花秋月’一樓大堂,說書的老兒聲音激烈,說到激動之處,淚流滿面。

“兔死狗烹兔死狗烹啊,人心不古,將軍心寒,老百姓也心寒......”

他悲壯的聲音在大堂內迴響,每一個顧客都心有慼慼,突然從外面湧進來一群帶刀侍衛,二話不說直接抓了說書老頭。

桑寧一個健步衝上去,擋在老頭面前:“他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他?”

其中一人根本不理她,一把將她推到一旁,抓了說書老頭就走。

周圍顧客都懵了,桑寧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正要上前阻攔,那說書的老頭扭頭看她:“姑娘莫追,老頭我今日剛站在這裡說這一段,我就不怕他們抓我,蘇老闆不在,這店你得守著,等她回來,我再來繼續給大家講故事。”

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桑寧第一次覺得自己無用極了。

她以為說書老頭肯定有去無返,但誰知第二天老頭就出現了,他嘿嘿地衝她樂,桑寧驚呆了:“怎麼出來的?”

“不知道,反正出來了,背後定有貴人相助!”

桑寧很高興,春花秋月又恢復了往常的熱鬧,小老頭依舊每日說得激情澎湃,但再也無人敢在春花秋月鬧事。

......

深夜,皇宮。

明正皇依舊未睡,他看著跪在下面的黑衣人,暴跳如雷:“重傷昏迷?舊疾復發?好得很,真的好得很,朕什麼都沒做,他們卻替朕把什麼都做了!他們在逼朕,他們這是在逼朕!”

一旁福倫戰戰兢兢,恨不能將自己縮到陰影裡。

黑衣人出了聲:“霍戰年父子住的院子固若金湯,屬下幾次想一探虛實,不到門口便被人察覺,幾次無功而返!”

明正皇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

他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鬼梟在何處?”

“此刻大概是紅顏樓!”

紅顏樓,京城最大的青樓,鬼梟最好色,每次來京城便住在紅顏樓,他揮金如土,頭牌每日陪著他,好不快活。

明正皇一聽,頓時不滿起來。

但即便再不滿,他也無可奈何。

鬼梟是江湖人,他根本不受任何朝綱規矩的約束,皇宮的這一套對他來說形同虛設,明正皇的旨意對他來說不如千兩黃金重要。

誰給他銀子多,他就幫著對方殺誰!

當真是讓明正皇又愛又恨。

明正皇沉吟片刻,叫來福倫:“你連夜去一趟紅顏樓,將這個交給他。”

福倫上前,接過那令牌,心裡有苦難言。

他最怕和鬼梟打交道,那人心性不定手段毒辣,上一刻和你把酒言歡,下一刻極有可能讓你人頭落地。

但皇上交待的事,他不敢不遵。

於是,連夜出宮去了紅顏樓。

深夜的紅顏樓燈火輝煌,門前人來人往,站在門口的姑娘個個妖嬈多姿,手裡的絹帕甩到路人的臉上,嬌嬌地笑著:“公子,來呀,奴家給公子捏捏肩,舒緩一下經絡......”

話沒說完,突然見有馬車駛過來。

那姑娘以為是哪家貴公子,立馬迎上去,正要開口,卻見從馬車裡下來一個面白無鬚的男人。

對方年紀不小,一身錦袍,手裡拿著摺扇。

在男人窩裡打滾的姑娘一見這人,臉色一變,腳步往後縮了縮,宮裡的人,她們不敢招惹。

福倫掃了一眼她們,隨手指著其中一位:“帶我去見你們老鴇。”

“是,爺您隨奴家來。”

福倫進了紅顏樓,一會兒不到,滿頭珠翠的老鴇迎上來:“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福倫睨著她,壓低了聲音:“鬼梟在何處?帶我去見他!”

“是是是,他正在翠珠姑娘房裡,您先請去雅間,奴家去請他來見您。”

“不用,我去找他!”

福倫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請得動鬼梟!

隨著老鴇上了三樓,老鴇上前敲門,裡面立馬傳來一聲暴喝:“滾蛋!”

老鴇陪著笑:“爺您不要動怒,福公公來找您了.....”

“福公公?又是哪個閹人?”

門開啟,鬼梟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口,他臉上還戴著鬼面具,那雙鬼魅般的眸子落在福倫身上,見他面色僵硬,冷笑一聲:“怎麼?福公公難道不是閹人一個?”

福倫躬身,笑了笑,沒說話。

鬼梟卻冷了臉:“真晦氣,好好的興致被打斷,說吧有什麼事?”

福倫看了一眼一旁的老鴇和屋子裡的翠珠,老鴇會意,立馬領著翠珠走了。

福倫進了屋,關了門,將手裡的牌子遞過去:“主子有話要帶給鬼大人。”

鬼梟一屁股坐在軟塌上,把玩著女人的肚兜,慢條斯理道:“不會是想讓我去殺霍延正吧?”

福倫沒說話。

鬼梟卻冷嗤一聲:“殺了他,霍戰年能願意?我並不想和他發生正面衝突!”

“再說了,傳聞霍延正重傷已經昏迷,”鬼梟突然笑了,“難不成是假的?”

福倫沒回他的話,而是道:“主子說了,若鬼大人完成此次任務,許你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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