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正失蹤之後,韃噠又趁機進犯了幾次,但霍家軍好像早有防備,他們不僅沒討著好,反而摺進去不少人。

霍家軍實力太強大,韃噠徹底老實了。

再加上韃噠首領藤耳也隨著霍延正一起失蹤不見了蹤跡,韃噠部落群龍無首,也正動盪不安。

整個蒼北突然變得異常平靜!

而此刻,位於蒼北二百多公里的昌黎小鎮,小鎮三面環山,一面是水,此處據說是龍脈之地,雖然距離蒼北才二百多公里,但此處山清水秀,宛如一個世外桃源。

四方山中常年雲煙霧繞,讓人看不清其山的真面目。

當地人很少進四方山,據說此山乃神仙之地,凡夫俗子貿然闖進去,容易惹惱天界上神,會受到懲罰。

久而久之,昌黎小鎮的百姓對四方山敬之、遠之,逢年過節還會再山腳下燒香上供,求神仙報平安。

過完春節,四方山下了場雪。

被積雪覆蓋的山道之上,行走著三人,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霧之中,卻又在一炷香之後,出現在一座小院門前。

其中一人上前抬手叩了叩門扉。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看門,對方在看清來人是誰時,頓時大喜:“大公子,您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許久的霍戰年。

他身後站著霍家暗衛首領雷颺和白嫻。

霍戰年身穿黑色大氅,朝來開門的老嬤嬤一拱手:“佟嬤嬤,兩年不見,您別來無恙。”

“奴婢身子尚可,公子快進來。”待二人進門,老嬤嬤順手關上門,領著二人朝竹樓一邊走一邊道,“老太爺早幾日就跟奴婢吩咐,這幾日聽著門口一些,可能會有人來,奴婢想著定是公子您要來。”

霍戰年:“父親和母親身子可還好?”

“好,今日一早老太爺還跑去打了野雞和兔子回來,說是拿來燉湯,給小公子好好補補身子。”

小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沙漠裡失蹤的霍延正。

他的確受了傷,且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此刻正是虛弱的時候。

霍戰年先去了霍延正的屋子,屋子裡,燒著地暖,外面冰天雪地,屋子裡暖意融融。

他一進去,就脫了身上的大氅交給雷颺。

雷颺伸手接過,和白嫻一起待在門口,並未立即進去。

屋子裡的床上,霍延正躺在那裡,臉色近乎透明的蒼白。

看到霍戰年進來,他想起來問安,可一動扯動傷口,疼得他擰緊了眉頭。

“你不要動,好好躺著。”霍戰年幾步上前,摁住了他的肩膀,“都這個時候了,就勿需注意這些虛禮。”

霍延正又躺了回去。

他看著一路趕來的霍戰年:“父親怎知孩兒在此處?”

“自然是你祖父派了人傳信過去,我接到信就趕了過來。”霍戰年看著他道,“我原本以為你設的圈套,誰知竟真的受了傷。”

“這樣才更逼真!”霍延正接著問他,“京中如何?母親那邊可有訊息?”

“無需多慮,你母親那邊我已派人將實情告知,她一向聰明,知道如何演戲,接下來你好好養傷,其餘的事,我來接手。”

霍戰年說著,忍不住冷笑一聲,“今早得到密報,趙寰已經迫不及待地派了吳忠來蒼北,想趁機接手霍家軍。”

霍延正聞言,冷冷勾唇:“還真是迫不及待。”

“我真愁沒機會除掉吳忠,既然他來送死,我便成全他!”霍戰年面色冷沉,渾身散發著肅殺的氣息,“他帶了兩萬人來,正兒,你說這兩萬人該如何處理?”

“父親,能效忠霍家的永遠只有霍家軍,與其日後猶如魚刺一樣哽噎在喉,不如一次拔了乾淨!”

“好,有魄力,不愧是我兒!”

他話音剛落,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是你兒,更是我的好大孫!”

霍戰年回頭,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老頭,大冬天的,他都穿著大氅,而這老頭則穿著春秋短打,走路氣勢足得很。

霍戰年忙上前見禮:“兒子見過父親大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二十年前就‘病逝’的霍老將軍霍昶,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老夫人,對方滿頭銀髮,卻精神矍鑠。

看到霍戰年,她激動地喚了一聲:“我兒。”

霍戰年忙迎上去:“母親。”

肖氏一把將他抱住,眼裡含著淚,抱了一會兒,她將他鬆開,然後用手將他從頭摸到臉上,再從臉上摸到雙手。

最後看著雙手上留下的陳年舊疤痕,肖氏忍不住一聲嘆息:“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這道疤怎地還沒消?”

這道疤就是霍戰年第一次率軍上戰場時留下的。

當時差點廢掉了一隻手,若不是白姜出現得及時,霍戰年在那次就成了廢人。

霍戰年不以為意:“無妨,母親不要擔心。”

“唉,你們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多災多難,要我說,索性都搬來四方山,當什麼勞什子的國公爺,要什麼光宗耀祖?一家子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強!”

霍昶卻道:“你說得倒輕巧,霍家此時想身退,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老太太一聽,不說話了。

道理她豈能不懂?

當年為了讓她倆隱退至此地,霍家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弄了這麼一出偷樑換柱。

此時,霍昶注意到站在門口的白嫻:“白丫頭,你也來了?”

白嫻拎著藥箱走進來,跪在地上行了禮:“白嫻見過老將軍。”

“嗯,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才十幾歲,現在一晃二十年,真是歲月不饒人。”霍昶朝她抬了抬手,“起來吧,快來給正哥兒好好看看,他昏迷了四五日。”

白嫻起身,將藥箱放在一旁,然後在床側坐下來,開始給霍延正號脈。

屋子裡寂靜無聲。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白嫻收回手來。

她看向霍昶和肖氏:“傷未及要害,昏迷不過是失血過多導致,我給他開些補氣血的方子,調理個七八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兩位老人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又待了一會兒,霍昶領著霍戰年去了書房,肖氏也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白嫻和霍延正。

霍延正看向正在一旁寫藥方的白嫻:“姑姑可有晚晚的訊息?”

白嫻抬頭看向他,有些意外:“你知道她跑來蒼北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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