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皇已經逃了,抱著他的玉璽,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從皇宮密道鑽進去,他的身後跟著太子趙驤。

他只帶了太子趙驤,其餘人,一個沒帶。

兩人順著密道逃了許久,走到最後明正皇走不動了,禁衛軍揹著他,一路七拐八拐,終於在天黑時分出了密道。

剛一出密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頭頂突然傳到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嗓音。

“皇舅,別來無恙。”

明正皇渾身一抖,他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突然亮起的火把,看著那個騎在駿馬之上的年輕人,看著他身上那件軟甲,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你聯合韃噠做了一場局?”

霍延正輕勾唇角:“不然怎麼能躲得過舅舅派去暗殺我的那些人呢。”

明正皇冷哼一聲:“我只恨沒早點對你下手!”

霍延正也懶得跟他廢話,示意身後的霍家軍上前捉拿趙寰和趙驤父子,但誰知那站在最後面的趙驤突然抽出懷裡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父皇趙寰脖子上。

趙寰一愣:“太子,你在幹什麼?”

趙驤沒理他,而是看向霍延正,祈求道:“正哥兒,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每一次暗殺都是他做的,與我無關,我現在就替你殺了他,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

“孽種,你敢動朕一下試試。”

“朕?還朕呢?這趙家的江山都倒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在妄想什麼?”太子趙驤對明正皇趙寰滿腔怨恨,“我早就說過,你一把年紀了,腦子不靈光,早點將皇位讓給我,可你一直不願,一直霸佔著皇位不放手,現在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趙家的江上都毀在你手裡,你就是大業朝的罪人!”

“你混賬!”

趙寰看著一旁被霍家軍控制住的禁衛軍,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計可施。

於是看向霍延正:“你把他給殺了,朕……我將這玉璽給你。”

霍延正挑眉:“這玉璽於我來說又有何用?”

趙家用的玉璽,對霍家來說就是塊石頭,毫無用處。

趙寰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現在沒有什麼籌碼可以用來和霍延正談條件。

整個人一下子就洩了氣。

霍家軍上前,將趙寰和趙驤二人同時拿住,塞進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進了城。

密道是通往城外五十里地一個莊子,此處隱蔽得很,若不是霍家早就查出這條密道,還真讓趙寰父子逃了出去。

京城一夜之間就變了天。

霍家並未急著登位,而是先祭拜了在這場宮變中死去的老百姓,霍家請了國安寺的主持大師,辦了一場法事,超度了那些無辜死去的老百姓之後,又安撫那些死去親人的家庭,送去了撫慰金。

所有一切都弄好之後,霍戰年這才宣佈其長子霍延正登大寶,改國號擎央,擬封號景元。

霍家長子霍延正,自冬日率軍離開,春天凱旋歸來。

登基為帝。

開啟擎央國的第一個年頭。

…….

自從霍延正走後,這山中的日子變得難熬起來。

蘇令晚每日都在擔心受怕中度過,她最怕夜晚來臨,幾乎一睡著就做噩夢。

夢裡,都是霍延正受傷的畫面。

每次醒來,她都會心驚肉跳許久,再難以入眠。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多天,直到那一日,她去陪靜昭長公主在園子裡散步,突然眼前一黑,生生地暈倒在長公主的眼前。

嚇得趙靜昭讓青柚背起她一陣狂奔進了院子,然後趕緊派人去叫了白嫻過來。

一陣忙活之後,白嫻得出結論:“肝鬱在心,憂思過重。”

她扭頭問一旁的青柚:“她是不是一直失眠?”

青柚一五一十道:“自從主子走後,姑娘就一直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卻總是被噩夢驚醒。”

靜昭長公主聽了,輕嘆口氣:“到底是年紀小。”

她問白嫻:“不嚴重吧?”

“還好,吃幾天藥看看。”

蘇令晚醒來時,還在靜昭長公主的屋子裡。

趙靜昭一直陪著她,此刻見她醒來,便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這孩子,有心事便和我說說,悶在心裡總要悶出病來。”

蘇令晚回了回神,輕聲道:“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你還想瞞我不成?”趙靜昭柔聲安慰她,“你就放心吧,五十萬的霍家軍還能保護不了他們倆?就憑趙寰那不到二十萬的御林軍,怎麼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打他跟玩似的。”

蘇令晚知道這是事實。

但勝負未定,一切都是未知。

讓她如何不擔心?

白嫻的醫術很厲害,吃了幾天湯藥之後,蘇令晚當真睡得好,每次一倒床上就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睡得倒是好。

胃口也好了許多,養了幾天,臉上的氣色倒養回來不少。

靜昭長公主看著,倒是放心了不少。

山上的雪化得極慢,從一月到二月,三月初,山下的桃花都開了,山上的積雪才化乾淨。

院子裡的桃花和迎春花一夜之間都開了。

這日一早起來,蘇令晚便聽見院子裡有喜鵲在叫,一聲接著一聲,叫得很歡。

青柚端著洗臉水進來,笑著對她說:“姑娘,今日恐怕有大喜事,您聽這喜鵲叫得多歡。”

蘇令晚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不相信?”

“那是以前,自從將軍走後,奴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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