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正被她給氣樂了。

抬手,正要敲她一栗子,白嫻這時走進來。

他收回手去,將其背在身後,走到一旁坐下來。

白嫻讓蘇令晚跟著去了內室,清洗過後,抹上藥膏,用布條包紮好之後,又拿來一條長裙:“咱倆身形差不多,你應該能穿。”

蘇令晚:“謝謝姑姑。”

白嫻走到一旁淨手:“三日內不能沾水,三日之後來找我換藥。”

“好。”

“手上的傷不是很厲害,這個藥膏自己拿回去擦擦,一天三次,儘量少沾水。”

“好!”

白嫻擦乾淨手,見蘇令晚乖巧地坐在那兒,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乖,怪不得總有人想欺負,你得兇一點才行。”

蘇令晚:“......”

“不會兇?”

蘇令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嫻抬手指了指外面的霍延正:“沒事多學學他。”

說著拎著藥箱就走了出去。

蘇令晚在青鸞和青柚的幫助下,將破爛的長裙換了下來,換上了白嫻的白色長裙。

她出來的時候,白嫻在一旁叮囑霍延正:“兩人的傷口都不淺,麟哥兒又小,我擔心會感染,再給配幾副湯藥。”

對白嫻,霍延正十分恭敬。

“多謝姑姑。”

白嫻配了兩大包的草藥,最後依舊不放心,又遞給霍延正一瓶藥丸:“兩人今天受了驚嚇,可能會夢魘,這個臨睡之前,一人一粒溫水送服,連吃三天。”

“好!”

白嫻看了一眼從內室走出來的蘇令晚,溫聲道:“回去吧,路上小心。”

從白府出來,夜已深。

走了沒多久,霍延麟就靠在霍延正懷裡已經睡著了,蘇令晚靠在一旁,也有些昏昏欲睡。

因為離得近,馬車沒行多久就到了國公府。

霍延正抱著霍延麟下了馬車,蘇令晚撩開車簾,扶著青鸞的手下了馬車,剛走兩步,霍延正去而復返,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進了國公府。

蘇令晚小聲抗議:“其實我能走。”

霍延正一邊走一邊垂眸看她一眼:“一瘸一拐跟著蝸牛似的?”

她小聲辯解:“哪有......”

霍延正沒再說話,蘇令晚也沒說話,她原本撐著上半身不想靠他太近,但不知道為何,一向走路十分穩當的霍大人,這會兒不是踩到了道上的石子就是不小心碰到臺階。

一顛一碰之間,蘇令晚無法抗拒地貼進對方懷裡,對方又恰好收緊胳膊,讓她動彈不了分毫。

蘇令晚懷疑霍延正是故意的。

但對上對方那張清清冷冷的臉,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一路到了海棠軒,直到進了內室走到她床邊,霍延正才將她放下來。

他放下她的時候,蘇令晚急著下去,膝蓋不小心碰到床邊,疼得她小臉一白忍不住哼哼起來。

待她坐穩之後,霍延正放了手。

直起身看著她疼得呲牙咧嘴的小模樣,冷笑一聲:“活該!”

“你......”

“一路貼著我這麼久,現在才想起來避嫌,蘇令晚,你不覺得晚了?”

蘇令晚一聽,小臉漲得通紅:“誰......誰貼著你了?明明就是你......”

霍延正挑眉:“我怎樣?”

“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嗯?”

“.......”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找不出證據。

於是兇巴巴地瞪他一眼:“大人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霍延正倒也沒再為難她。

他還要去一趟大理寺,劉籤的事明日一早定會傳遍滿京城,劉家得查,劉府尹得審。

霍延正能猜得出,明日朝堂之上,那些早就看不慣他的那些人,自然會拿這事來找茬,他從不做無把握的事!

既然做了,就有辦法堵住那些御史的尖牙利嘴!

霍延正走後,蘇令晚讓丫鬟用溫水簡單地替她擦了擦身,喝了湯藥就睡了。

大概是湯藥的原因,這一夜竟意外好眠。

第二天一睜眼,外面天已大亮。

腿有些疼,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叫了一聲:“雙喜?春喜?”

春喜立馬從外間走進來:“姑娘醒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辰時末了。”

這麼晚了嗎?

蘇令晚有些懊惱:“青鸞和青柚呢?”

“回暗衛營了,姑娘找她們開始有事?”

蘇令晚想了想,輕輕搖頭:“沒事。”

她想回鋪子,但實現落在受傷的腿上,剛冒出的念頭又收了回去。

算了,流年不利,今年不該她發財。

洗漱過後,吃了早飯,蘇令晚又回到床上,她實在無聊,便讓雙喜將上次喬流夏送她的話本子拿了過來,她隨手挑了一本最吸引人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便忘了時間,直到霍延麟蹦蹦躂躂地來找她。

“蘇蘇,你在看什麼?我也要看!”

霍延麟伸手來搶,蘇令晚眼疾手快一把將話本子塞進自己的枕頭下面。

她小臉通紅:“你不能看。”

小傢伙一臉疑惑,眨巴著大眼睛:“為何我不能看?我可是認識字的。”

蘇令晚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但霍延麟卻追著她問:“為何為何?為何我不能看?我剛才看到上面好像有男人.......”

蘇令晚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正要說話,一道嗓音傳來,低沉而清冷。

“哪來的男人?”

蘇令晚心頭一顫,將霍延麟的小嘴捂得更緊了。

她扭頭看向站在屏風旁的霍延正:“沒有,麟哥兒瞎說的!”

“嗚嗚嗚......”被冤枉的麟哥兒將嘴從她掌心掙脫開來,朝霍延正大喊,“哥哥,蘇蘇學壞了,她竟然揹著咱倆看其他男人。”

蘇令晚:“.......我沒有!”

根本毫無底氣可言。

她剛才的確在看男人,但此男人非彼男人。

她看的雖然是男人,但也不是男人,那就是一幅畫......而已。

霍延正一眼看出她的心虛。

於是抬腳走過來,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去。

“拿來!”

嗓音冷得要命,蘇令晚嚇得小心肝都是顫的。

但她還在裝傻:“什麼?”

霍延正冷冷啟唇:“男人!”

蘇令晚沒動,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繼續頑強抵抗:“真沒有......”

霍延麟小手指著她的枕頭:“哥哥,在這兒,你看,都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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