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和佟家瑞在一起膩歪了許久才離開。

等二人離開之後,確定走遠了,宋梔子才拉著趙安靜從角落裡走出來,剛走出桃林,正要拐上小路回書院,迎面卻撞上一人。

對方一身青衣,身材修長挺拔,有些瘦削,臉上沒什麼表情,見二人從桃林裡出來,長眉微擰:“你們哪家姑娘?在此處作甚?”

見到陌生男子,趙安靜下意識地往宋梔子身後躲了躲,隨後低下頭。

宋梔子在外面跑習慣了,對男子沒那麼多忌諱。

便回道:“我們路過而已。”

“這裡是書院之地,你們從哪裡來?”對方一身周正,一臉嚴肅,看著宋梔子,“說實話!”

這語氣,就像在審犯人。

宋梔子這個暴脾氣,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誰呀你?我們從哪裡來要你管?”她說著拉著趙安靜就走了。

再經過對方時,還不忘丟了一個白眼過去,那一股子囂張勁,惹得對方皺眉。

他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穿過小路進了女子書院側門,隨後收回視線,轉身穿過小路,進了男子書院。

進去沒多久,便遇上幾個學生,對方一見到他便停了下來,規規矩矩地行禮:“徐山長好。”

徐景言朝他們微微頷首:“若是無事,可以去千書閣看書。”說著,抬腳就走了。

幾人待他走遠之後,其中一個笑了一聲:“咱們這個徐山長除了書就是學問,當真是好無趣。”

另外有人附和:“年紀輕輕,卻是老古板一個,上次張兄帶了幾本嬌娘豔話,被他訓斥許久,還罰了站!”

“你們說他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

書院晚上沒課,吃過晚飯要麼在園子裡散散步,要麼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喝茶繡花打發時間。

宋梔子拉著趙安靜一路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她關上門,興奮得不行。

“真刺激!”

趙安靜坐在一旁,卻蹙著秀眉,一臉不安:“梔子,你說剛才那男人是誰呀?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宋梔子一臉不以為意:“男人都長一個樣,管他做什麼?”

“我是擔心,他看到咱倆在桃林,會不會大嘴巴說出去?”

她這麼一提醒,宋梔子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她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況:“桃林又不是私人的地方,咱倆又不是男女私會,怕他做什麼?”

“可餘嫚說過無數次,桃林那邊不許咱們過去。”趙安靜有些害怕,“梔子,你說那人會不會跑去餘嫚那裡告狀?”

“不會吧?他又不知道咱倆是誰?”

趙安靜想了想:“也對,可能是我想多了。”

“嗯,安心,即便是他告到餘嫚那裡,咱倆到時候就來個死不認賬就好了,反正還有半年就結業回家了,這破地誰愛待誰待,姐姐我要逍遙快活去了。”

“你呀,還是早點收收心,待及笄過後找個好婆家才是正事。”

趙安靜已經有了夫家,兩家門當戶對,她和對方亦是青梅竹馬。

只等及笄過後,對方家裡就找媒婆上門提親。

宋梔子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嫁人?嫁誰去?這滿京城誰能配得上本郡主?”

“撲哧……”趙安靜輕笑一聲,“怎麼?你比我們多一雙眼睛還是多一個鼻子?好兒郎多得是,就看你喜不喜歡。”

“我自然不喜歡,現在的男人,個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正,“當然,你的文公子自然不差,我指的是其他人。”

趙安靜好笑地搖搖頭,沒說話。

“你看那個佟家瑞,再看剛才那個……”宋梔子猶豫了一下,“瘦得跟竹竿似的。”

“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人家哪裡竹竿了?人家只是長得高而已。”趙安靜突然想了起來,“他好像是隔壁山長。”

隔壁山長?

宋梔子一愣:“這麼年輕?”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呀,隔壁山長是個老頭,我見過的。”

“今年新來的,據說學問了得,兩年前鄉試,他好像是北直隸第一名解元。”

宋梔子不是很感興趣:“他一個解元怎麼跑來這裡當山長?”

“老山長是他祖父。”

“…….哦!”

見她不感興趣,趙安靜便岔開話題,說到別的事上,兩人聊著天吃了點心,將肚子吃到半飽,就拎著各自的水壺去水房打水洗漱。

書院不準帶丫鬟,即便是尊貴如公主、郡主……在這裡都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兩人剛走到水房,便聽見裡面傳來爭吵聲,宋梔子拉著趙安靜進去,便看到柳菲菲那群人正圍著一個姑娘,七嘴八舌地指責在指責對方。

“你長沒長眼?沒看見我們進來嗎?菲菲新做的裙子都被你弄髒了。”

“真晦氣,怎麼在這兒碰見她?”

“你看她那樣,連說話都不敢說,你是啞巴嗎?”

宋梔子聽了幾句就聽不下去了。

她將手裡的水壺遞給趙安靜,一把扒開圍著的人群走了進去。

被她扒開的人不滿地回頭:“誰呀……”當看到是宋梔子的時候,突然噤了聲。

宋梔子也沒搭理她,徑直站到了前面,看著渾身溼透雙手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姑娘,眸子一沉,她解下身上的褙子裹在了對方身上,隨後轉身看向那些人。

“誰幹的?!”

她聲音極冷,臉色極不好看,有股子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見她們都不吭聲,她突然提高聲音:“我問你們,這是誰幹的?”

剛才很囂張的幾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最後還是柳菲菲先出了聲,她紅著眼眶,哽咽著:“郡主在發什麼火?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是她撞到我,弄髒了我的裙子。”

宋梔子看著她身上的胭脂裙,果然在裙角的地方溼了一塊。

她沒搭理她,而是轉而看向身後的姑娘:“林今歌,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被渾身淋溼的姑娘叫林今歌,她父親是翰林院編修,因官位低,又加上她性子軟弱,在書院總是被人欺負。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林今歌,抬起溼漉漉的臉頰,看著宋梔子,通紅的眼眶委屈極了,但嘴巴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字音。

一旁有人嗤笑:“郡主,您還是別費心幫她了,她就是個廢物,連話都不敢說。”

“就是,你看她那樣……”

隨後便是一陣嗤笑。

林今歌垂下頭,將自己縮得更緊了。

宋梔子深吸一口氣,突然看向剛才嗤笑那人:“她要是廢物,你也不過是個欺負弱小的人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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