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目送公主的馬車離去之後,轉身看向站在身邊的小妹:“你怎麼認識公主的?”

自家兄長回家了,宋明薇一顆不安的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她領著宋晏往府裡去一邊將這兩天的事講了:“.…..若不是公主,我這會兒恐怕還在柴房裡待著。”

宋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他是陽州知縣,剛上任不滿一年,卻不想他前腳離了家,後腳那餘氏竟敢對大妹妹下毒。

若不是接到二妹來信,他根本不知道這京中一切。

想到這兒,他沉聲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寫了無數封信,都被她……”宋明薇頓了一下,改口道:“都被餘氏的人攔了下來,後來我沒法,只好偷偷託人從外面給你寄的信。”

“我開始只懷疑是餘氏對姐姐做了什麼,但沒想到她竟會給姐姐下毒……長公主說,若她來得再晚些,姐姐就回天乏術神仙難救。”

說著說著,宋明薇又哭了起來。

“大哥我好害怕,我不想在家裡待了,父親一開始還給姐姐找大夫來看,但後來卻聽信餘氏哄騙,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道士,那道士說我和姐姐的命格與父親相沖,對父親官運不好,於是便將我們從薔薇院攆了出來,住進了東北角的偏院。”

宋晏渾身氣息冷到極致。

“你先帶我去看薔兒,一會兒我去見父親。”

“好。”

……

霍念安回了宮。

洗漱一番,便去了坤寧宮,卻被告知母親去了慈寧宮皇祖母那兒,於是她便領著雲歡也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內,蘇令晚正跟著太后趙靜昭在制香。

最近幾年,孩子們大了,蘇令晚也漸漸沉下心來,開始對插花、制香、泡茶這些感起興趣來。

霍念安到的時候,兩人的香都制好了。

蘇令晚弄的梨花香,味道清淡悠長。

趙靜昭年紀大了,喜歡桃木檀香,味道略微重一些。

兩人見到霍念安來,都衝她招手:“快來聞聞,最喜歡哪個?”

霍念安挨個地聞了聞,最後笑著說:“我還是最喜歡藥香!”

惹得對面兩人不約而同給她一記白眼:“假裝誇一句能少塊肉?”

霍念安笑道:“那我該誇誰呢?”

“理應是誇祖母的,但母親又不開心。”

“那我若是誇母親,祖母也難過,所以我誰也不得罪,實話實說罷了。”

趙靜昭將手裡的東西一放,起身走到一旁淨手:“不是出宮了?怎地回來這麼早?沒去找師父?”

“找了。”

霍念安走到她身旁,接過身邊默默手裡的帕子親自伺候祖母擦了手,擦完手,她扶著趙靜昭在一旁坐下來,又給她倒了盞茶。

趙靜昭喝了一口,抬頭看她:“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此時,蘇令晚也洗完手在兩人身邊坐了下來。

霍念安也替她倒了盞茶,一邊遞到她手邊一邊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有些難受。”

“哦?”蘇令晚很意外,“不是去淮安侯府給人治病了?沒治好?”

霍念安輕輕搖頭,她看著趙靜昭:“祖母可認識淮安候?”

“老淮安候宋釗以前是你祖父身邊的副將,他年少就跟著你祖父一起南征北戰,是你祖父的左膀右臂,後來霍家坐了江山,便立他做了淮安候。”

“是,孫女也聽說過。”

趙靜昭突然輕嘆一口氣:“但到底是年輕時受了太多傷,不到五十就走了……”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霍念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可是他府上出了事?”

“祖母有所不知,孫女今日去救的姑娘正是老淮安候的嫡親孫女,那姑娘被她繼母下了毒,半年多昏迷不醒,我若是再晚去幾天,她可能就去了。”

“當真?”趙靜昭難以置信,“酥酥,你確定那姑娘是被人下的毒所害?”

“祖母,我跟著師父行醫這麼多年,一些病症還是分得清的,那宋大姑娘明顯是中毒之症!”

趙靜昭頓時大怒:“簡直荒唐,一個繼母敢對嫡女下毒手,她可曾將朝廷的律法放在眼裡?”

霍念安再添一把火。

“不僅如此,今日孫女去時,她竟派人將大門緊閉,我硬闖之後,她又來攔我,若不是雲歡拿劍逼著她,我今兒也未必能見到宋家大姑娘,今日若是不醫治,那姑娘恐怕……”

“豈有此理!”

這次不是趙靜昭,而是蘇令晚。

“她竟敢攔你治病救人?!”她‘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雙手一擼袖子,“老孃這就去會會她那個毒婦。”

說著就要往外去。

“你給我回來!”趙靜昭叫住她,“對付那種陰毒小人,還用得著你一個皇后出手?”

蘇令晚回頭看她:“那您說怎麼辦?”

趙靜昭冷笑一聲:“明日讓你身邊的青鸞跟著酥酥去一趟。

青鸞作為皇后身邊的一等掌事嬤嬤,身份自然是不同凡響。

三品以上的大臣家眷見了她,都得給三分臉面。

淮安侯府雖然門第高貴,但再高貴,能高得過皇后去?

所以次日一早,霍念安就帶著青鸞出了宮。

已經年近四十的青鸞,除去這麼多年的暗衛身份外,她掌管著坤寧宮一切內務,身上的氣勢可見一斑。

當她下了馬車,那餘氏已經領著人急匆匆趕了過來。

昨日她還敢在霍念安跟前囂張了兩下子,仗著霍念安年紀小沒什麼氣勢,但這會兒一見到青鸞,立馬臉色都變了。

“姑姑您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青鸞目光淡淡地睨著她:“公主殿下昨日來給府上大姑娘治病,卻被侯夫人關在大門外,不知可有此事?”

餘氏額角滲出冷汗:“誤會,娘娘誤會了,實在是不知昨日是公主,若是知道臣婦豈敢將公主關在門外?”

“信口雌黃!”青鸞一點不給她臉,“淮安候可在?娘娘有幾句話帶給他。”

一聽要找候爺,餘氏臉色白了幾分。

自家侯爺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自家府上的事,她怎麼樣都好,只要不鬧出去壞了他的名聲。

但若是被外人知道,讓他落了臉面……

餘氏心頭一慌:“侯爺這幾日忙,這會兒不在府上……”

話剛開了個頭,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夫人在說什麼胡話?我何時不在府上?”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雨紛紛,人殊途

小羊咩西

舞動的靈魂

蘇有汶

修什麼仙,擺爛!

伊利純牛尿

爹不詳,娘不愛,逃荒後她佔山為王

染仙衣

燎青絲

是白馬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