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勝哥,我疼……

聽到阿尼塔的話,江元洲甚至連思考一下都沒有,立刻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因為他心裡面很清楚,在黎剎監獄這樣的地方,違背嘿幫頭目的話,或者和嘿幫頭目作對,簡直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等不到今天晚上,甚至等不到吃午飯,他就會被人從後面用銳器割斷喉嚨,或者被人用鈍器活活砸死。

當然,死亡有時候反而是一種恩賜,實際上這些長期被關押的囚犯,一個個都心理變t,最大的可能他會被活活虐待至死。

別的不說,光不允許睡覺,就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像熬鷹一樣熬個三五天,別說下跪了,吃屎都願意。

阿尼塔目光懶散的看著江元洲,用流利的英語問到:“犯什麼事進來的?”

菲律賓主要語言就是英語。

江元洲英語水平已經達到聽說的水平了,聽到阿尼塔的話,忐忑的說道:“謀殺。但這是一場誤……”

比賽如約舉行,完事後也拿到了約定的比賽獎金,一切都非常順利。

臨走那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回到酒店,剛洗完澡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他從貓眼裡面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以為是雞女做上門推銷呢,於是便讓對方趕快走。

然而想要等到一個審判結果,卻需要10年以上的時間。

如果換成是普通人的話,在這異國他鄉或許便直接拒絕了,但江元洲作為習武之人,一方面藝高人膽大,另外也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思想,於是便開了門。

阿尼塔看著他,語氣淡淡的說道:“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他昨天晚上聽一個華國籍犯罪嫌疑人說,黎剎監獄的電話都被幫派頭目壟斷了,想要打電話只能花高昂的電話費找幫派頭目。

然後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菲律賓警察來了。

整件事巧合的就像是電影劇本一樣。

然而江元洲懂得保護要害,這些紋身大漢常年在被關押在監獄裡面無所事事,他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變著花樣的虐待、毆打、整蠱新來的犯人。

江元洲立刻蜷縮著身體,雙手牢牢抱著腦袋,儘量把要害部位保護起來。

一直毒打了足足三分鐘,胳膊、膝蓋、腰腹、大小腿等地方,外皮都破掉了大塊的皮肉,鮮血不斷的往外面滲透。

江元洲擦擦嘴角的血水,從地上爬起來跪好。

一分鐘據說要100菲律賓比索,摺合rmb大概12塊錢這個樣子。

因為很多案件來不及審理,這些被關進監獄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根本沒有犯案或者只是犯了一些小案,等菲律賓司法部門忙完了之前的案子再來審理新案件,無罪的釋放,有罪的依律判決。

然後經過當地警方初步調查,那個死掉的女人還真是在附近酒店做生意的野雞,然後酒店攝像頭也恰好壞了。

誰知道開啟門才驚訝的發現,這個穿著打扮像雞女的女子,腹部居然插了一把匕首,鮮血染紅了衣服。

想想在睡覺都要側著身體才能睡得下的監獄裡面蹲十年,那是一種何等殘酷的事情?

阿尼塔說道:“滾吧。”

江元洲點頭說道:“知道了。”

結果就在等救護車來的時候,那個女的死了。

所以可想而知。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江元洲吞嚥了一口腥鹹的血水說到:“知道!”

周圍除了一些新來不久的囚犯會駐足觀看外,其他那些待的時間長的犯人,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他於是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他到現在整個人都非常的懵逼,搞不懂自己怎麼好好的就成了殺人犯了?

不等他話說完,站在旁邊的紋身大漢一拳砸在他臉上,喝罵道:“別tm廢話。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其他的廢話不要多說。”

江元洲連忙焦急的說道:“等一下阿尼塔老大,我想打一個電話。”

江元洲疼得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他們對於打人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知道打哪裡疼,還不至於要人命。

沒一會江元洲便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終於那些紋身大漢停下來了。

最後他就被當成殺人嫌疑犯給關了起來。

然而江元洲的話剛說完,旁邊幾個紋身大漢上來對著他瘋狂拳打腳踢。

大量堆積的案件使馬尼拉的司法系統應接不暇,至少有超過3分之2的“犯人”根本沒有經過審判,甚至馬尼拉警方還沒有掌握犯罪證據,就將“犯人”強制關進監獄,從而導致這座城市的每座監獄“生意興隆”。

半個月前他受一位好友邀請到菲律賓這邊舉辦一場商業格鬥比賽。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只想儘快聯絡上勝哥,勝哥神通廣大,肯定有辦法把他救出去,否則他真的可能會在菲律賓監獄蹲一輩子牢了。

當然,這是菲律賓本地人打電話的價格,如果是外國人的話,這個價格要翻十倍,一分鐘1000比索,120塊錢rmb。

據保守估計,馬尼拉平均每週都會增加150多個殺人犯,這還僅是殺人犯,其他型別犯罪根本得不到準確統計。

阿尼塔說:“知道就好!我不管你在外面是幹什麼的,有多麼厲害的背景,到了這裡面就要老老實實扮演好你現在的身份,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否則的話,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明白沒有?”

等於說只要在菲律賓,不管你有罪沒罪,一旦被抓進了監獄,至少10年起步……

誰知道外面的女人用急切的語氣向他求助,說有人在找她,一旦找到她會殺了她,求他讓她進去躲幾分鐘。

阿尼塔喝了一口說道:“記住我的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至於打電話,三個月後再說。”

江元洲躺在地上足足半分鐘才緩過一口氣來。

“快點滾!”

……

而與此同時,姜勝直接打電話給肖士茂瞭解情況。

肖士茂和情報部門關係密切,肯定非常瞭解他以及他身邊人的一舉一動。

不出意外,肖士茂很快便告訴了他事情的前因後果。

“根據菲律賓警方提供的資訊資料顯示,江元洲因為嫖資和小姐發生爭執,然後使用水果刀失手殺了小姐,目前人被關押在黎剎監獄。”

“不過根據江元洲本人的供述……”

“啊,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肖士茂的話,姜勝頓時恍然大悟。

他之前就有些奇怪,為什麼謀殺案這麼大的事情,殺人原因卻模糊不清呢,原來並不是菲律賓警方沒有給原因,而是騰龍格鬥俱樂部以及飛瀚體育賽事方面隱藏了一部分資訊。

估計主要也是為了江元洲的名譽作想。

畢竟因為嫖資和小姐發生糾紛,憤而殺人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江元洲直接社死了。

所以才選擇隱瞞。

“能不能和菲律賓方面斡旋一下,先把人保釋出來?菲律賓監獄那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正在勾通呢,問題不大。”

“好,那我等伱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姜勝對孫曼姝笑說道:“不用擔心,人應該很快就會保釋出來。”

“謝謝,謝謝姜哥!”孫曼姝連連道謝,“這幾天我都快嚇死了。我就說嘛,江元洲他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嗯——”

姜勝剛應了一聲,電話再次響起,拿起來一看是肖士茂打來的。

他接通道:“這麼快啊?”

肖士茂遲疑道:“那個……剛剛上面和菲律賓晸府溝通了一下,以為問題不大呢,誰知道那邊不允許保釋,只答應會盡快進行調查,三個月內給結果。”

“什麼,我剛剛還跟人保證說沒問題呢,你轉頭就說不行,你這不是打我臉嘛。”

電話那邊的肖士茂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是別的事情倒是好說,關鍵是這件事上了當地的新聞,而菲律賓反崋情緒又很強烈,所以他們不敢讓我們保釋。”

姜勝也知道肖士茂說的是事實,就跟華國這邊一樣,歪果仁如果在華殺人後被保釋,肯定要被輿論罵死。

“那這個時間也太長了吧?”

“沒辦法啊。你也知道菲律賓那邊的情況,司法系統效率慢的要死,做事拖拖拉拉,三個月已經算是特事特辦了,換其他普通人三五年都未必會審查起訴。”

“不行不行,這個時間太長了。而且也只是調查,萬一那些警察糊弄事,到時候草率得定罪了,那豈不是要被關一輩子?我對菲律賓那邊的警察水平持懷疑態度。”

肖士茂想了想說到:“你先別急,上面還在和那邊勾通呢,讓他們再加快辦案速度。”

姜勝聽到這話便明白了,透過正常程式保釋是別想保釋了。

“行,我知道了!”

他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陳文靜和孫曼姝的目光。

尤其是孫曼姝焦急中透露出失望的目光。

哪怕以他現在內心的強大,也是感覺臉有些發燙。

前腳剛說沒問題,後腳就說不行,這也太打臉了。

隨後便是惱羞成怒,立刻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喂,給我準備一下飛機,去菲律賓馬尼拉。”

結束通話電話姜勝站起來說道:“我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曼姝站起來感激道:“謝謝姜哥,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姜勝隨即站起來道:“行,那我就去了,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保證把江元洲活蹦亂跳得帶回來。”

隨後他便下樓離開了南輝區的五角廣場,朝著飛機場趕去。

他是徒步而行,走動之間去感受了一下身體各處的竅穴,不得不說,開竅之後完全不一樣了。

再加上體質也提升到了20點。

整個人變得耳清目明,天地在他眼中完全像是變了一個摸樣,他不僅能看到、感受到普通人所能看到的一切,比如花草樹木、陽光、汽車、房屋、高樓大廈。

還能看到、感受到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一切,比如空氣中的灰塵、樹木上緩緩爬過的螞蟻、蝸牛,樹葉上面的脈絡,房屋拐角處的蜘蛛網。

根據空氣中流動的風速準確判斷出今天的風速和風向。

根據陽光照射在身體上的體感來準確判斷出今天的溫度。

還有空氣中的尾氣、飯菜味道、遠處房屋、大樓裡面隱隱約約傳出的嘰嘰喳喳的聲音。

等等。

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卻帶給他全新的感受,讓他為之著迷。

之前只是單純視力和聽力的變化,而現在則是身體全方位的進化。

另外,勾通汲取天地之間遊離能量的速度和效率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是涓涓細流的話,那麼現在就像是自來水龍頭開到最大,水流嘩啦啦的流淌。

他可以充分呼叫那些遊離能量,為他所用。

最明顯和直觀的變化就是身體輕盈如風。

來到了一些偏僻的地方,然後腳下一蹬,人便像是柳絮一樣,朝著前方飄了過去。

而且和一般人想象中那樣慢騰騰的速度不一樣,他的速度極快,真得就像是狂風一樣,瞬間席捲而過,身體快的近乎拉出殘影了。

最重要的是,以前他只能利用浮勁進行滑翔一樣的動作,而現在則是真真正正利用浮勁向前飛躍。

“哈哈哈哈,我現在應該算是踏雪無痕了吧?”

姜勝非常激動。

他以“貼地飛行”的方式,向前急速移動著。

這邊雖然比較偏僻,但畢竟是中海,不是鄉下小縣城,路上行人無意間發現這一幕,頓時驚呆了。

“哇~~~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個人在飛欸。”

“看著像是腳底下裝了飛行滑板一樣。”

“太神奇了……”

一路上不時有人發出驚歎聲。

不過姜勝對此感覺無所謂了。

看見也就看見了。

他一路狂飆突進。

如此高速行進,對於敏捷要求是非常非常高的,因為路面上到處都是障礙物,而且拐彎抹角,稍不留神就能撞到行人、汽車、花草樹木以及房屋。

好在他的敏捷達到了驚人的20點,就算反應力是貓的七倍的貓,也遠遠不及趕不上他。

期間他停下來測試了一下手臂的靜態力量,找了一輛整備質量達噸重的卡車,結果輕鬆舉起來,隨後又找了一輛整備質量達噸起吊車,同樣也不費太大力氣的舉了起來。

“按照8噸來計算,原來是~噸之間,現在靜態力量差不多增長了大概倍左右。”

姜勝對此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和驚喜。的

手臂靜態力量達到7噸,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恐怖的素質。

不過隨後他便發現,自己有些莽撞了,腳上鞋子的氣墊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而爆開了。

他也懶得穿鞋,光著腳一路跑到飛機場,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很快飛機便滑向了跑道,然後一飛沖天。

晚上10點半,姜勝乘坐的飛機降落在了馬尼拉的國際機場。

然後他便直奔去了黎剎監獄。

黎剎監獄在馬尼拉市郊區,一個三面環山的山坳裡,距離機場倒是不遠,只有五十多公里。

他花了僅僅半小時就從機場跑了過去,山坳四周圍全部都是荒山,架設了電網和瞭望塔,另外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上面更是門崗重重,所以雖然內部管理混亂,但是想從這裡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當然,對於姜勝來說,想進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甚至的都不需要翻牆,直接來到崗亭門口,催眠了獄警後,讓他們把自己帶了進去。

和國內或者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監獄不同的是,馬尼拉監獄裡面沒有看守,也沒有任何攝像頭,都是犯人管犯人。

雖然早就有所瞭解,但是當真正親眼所見之後,姜勝還是被這裡糟糕的環境所震驚了。

因為菲律賓屬於熱帶雨林氣候,常年氣溫保持在27度左右,現在夏季日平均溫度更是高於35度,並且悶熱潮溼,很多犯人就睡在露天的廣場上。

而且能睡在露天廣場上的犯人都是“特權犯”,實際上大多數犯人全都關押在悶熱潮溼的監房裡面。

此時廣場上一股惡臭撲鼻而至,燻得他差點嘔吐出來,他連忙使用了內呼吸。

然後邊走邊看了起來。

在一個只有15平米的小房間裡,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數了數,竟然有69人(上一章資料錯誤,但是被鎖定沒法更改了)同時居住,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為了節省出更多空間,牢內一張床位被設計了到了可怕的4層之高,並且一張床位不單單隻睡一個人,而是能擠多少擠多少,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放眼望去,第一層床鋪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上面的每張鋪位分別躺2到3個人,當然這可能是防止床因為人數過多被壓塌。

關鍵每一層的高度只有可怕的不足50公分,人睡覺的時候只能橫著塞進去,且不能翻身,前後都是人,而上面是床板,絕對是有幽閉恐懼症的人的地獄。

他一路邊走邊看。

有人就有江湖和階級,普通犯人過著苦逼煎熬的生活,那些幫派組織頭目卻過得瀟灑快活,不僅住單間,還有老婆孩子……

雖然監獄裡面沒有獄警,但是卻有很多犯人巡邏隊巡視,很快有人發現了和這所監獄格格不入的姜勝。

“你是幹什麼的?”

“看著我的眼睛,我是你們老大,你們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是!”

“很好!你知道外國人一般關在哪裡嗎?”

“回老大,這裡沒有外國人和本地人的區別,只有新犯和老犯的區別,新犯一般都關押在新犯監區。”

“行,帶我到新犯監區。”

“新犯每天都要幹什麼?”

“新犯人入獄後,會承包所有髒活累活,比如洗衣服、擦地板、做飯、洗廁所等等。”

“如果不幹呢?”

“沒有人敢不幹,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巡邏隊成員講述了懲罰的內容,都極其的變t,很多人在忍受不了之下會選擇自s。

在巡邏隊員的帶領下,姜勝很快來到了關押江元洲的新人區。

“馬兒隊長,你怎麼過來了,抽菸啊!”站在牢房門口的抽菸的新人區監房老大,獻媚得掏出一根香菸遞給巡邏隊長。

不過巡邏隊長卻看都沒有看,而是語調平靜的問道:“那個華國人江元洲呢?”

監房老大說道:“三個小時前被送去醫院了!”

站在後面的姜勝,冷聲道:“出什麼事情了?”

監房老大瞥了眼後面的姜勝,見是一個華國人,不以為然道:“誰知道呢,可能是得罪人了吧?”

姜勝跨前一步,一手掐住這個長得膀大腰圓的監房老大脖子,把他拖到鐵柵欄門口,另外一隻手徒手掰開直接20㎜的鋼筋,把他腦袋卡在鋼筋之間,然後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雜種,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監房老大剛要掙扎,結果在看到姜勝目光的一瞬間,立刻停止了掙扎,開始講起了前因後果……

時間回到15個小時前。

上午江元洲被暴打一頓之後,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回到了監房。

不過相比於身體上的傷痕,他內心絕望要更加強烈,想到要在這樣猶如人間煉獄般的監獄裡面待三個月,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

真正的噩夢在他進入監房的當天晚上才到來。

他拖著一身的傷痕和幾名新人打掃完六個新人監區地板和廁所回到監房後,在監房老大的命令下開始做一些侮辱人格的遊戲。

不過在黎剎監獄這樣的地方,人格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為了活下去,江元洲也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他自信打得過那幾個頭目的手下,但是又有什麼用呢,雙拳難第四手,除非他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睛,否則他遲早要被史波尼克幫的人給殺死。

但是真正讓江元洲無法忍受的是,監區老大說自己火氣很大,要求他去服侍對方。

江元洲自然不願意,然後換來的便是一頓毒打。

在被四五個監區老大的手下摁著準備強行進入的時候,江元洲終於忍無可忍了。

打倒了四五個人,還把監區老大凱里的門牙打掉三顆。

接下來江元洲自然遭到了兇猛的爆發,他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紮了四五十下。

整個人被紮成一個血葫蘆。

聽完監房老大的話,姜勝黑著臉問道:“那個凱里現在在哪裡?”

“在前面一號監房。”

姜勝剛準備去幹掉那個凱里為江元洲報仇,但隨即想到,現在江元洲還生死未卜呢,他趕緊讓犯人巡邏隊長帶自己去見獄警。

然後他控制住獄警後,讓獄警帶自己去監獄醫院。

讓姜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個關押著接近30000人的監獄裡面,醫院居然可憐到連華國街道辦的門診大都沒有。

裡面從走廊一直到裡面,過道上、地板上全都是人,能站著的就站在吊水,實在站不了的才有資格躺在地板上。

恐怖無比。

他很快便見到了江元洲。

因為他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了,所以被安排在了房間裡面,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簡單處理了。

整個人被包裹的像一個木乃伊似得,而且白色紗布還在往外面滲血。

他的臉上也被紮了好幾下。

姜勝看到江元洲如此模樣,心裡也是不由得一陣難受,俯下身喊道:“江元洲,我來了,你怎麼樣?”

閉著眼睛的江元洲,聽到耳邊傳來的呼喚,緩緩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姜勝,努力聚焦視線後,終於認出了來人是誰,不由得激動道:“勝哥……”

“嘶嘶——”

江元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牽動臉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血水都滲了出來。

“好好好,你先躺著別動!”

姜勝趕緊制止他亂動。

江元洲眼淚滾滾而下,“勝哥,我疼……”

“嗯嗯嗯,我知道,你好好待著!”

姜勝趕緊讓獄警聯絡醫院派救護車過來。

但是救護車想要進入監獄裡面需要典獄長特批才行,否則獄警根本不敢把車子放進來。

姜勝直接過去用催眠術控制了值班的副典獄長,然後讓副典獄長放行。

江元洲被緊急送到私立醫院治療。

醫生看到江元洲的情況後,也是非常吃驚。

實際上在菲律賓監獄裡面,比江元洲更嚴重的傷勢也是比比皆是,但是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到正規醫院救治,就在醫院裡面死掉了。

拆開紗布,發現裡面連消毒都沒有做,就用紗布隨便包裹了一下,紗布拆開後,血便滋滋開始流了起來,簡直駭人聽聞。

也幸虧江元洲是練武的,身體夠結實,而且姜勝來的及時,否則的話等到明天早上,就算流血死不掉,也會因為傷口感染死掉。

不過雖然撿了一條小命,但是傷勢很嚴重,大機率會有後遺症。

“馬勒戈壁的!”

姜勝罵了一句,留江元洲在醫院裡面處理傷口,他則去了馬尼拉的警察署,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警察署那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隨後他又去了江元洲出事的那家酒店。

費了一番周折,找到了當天晚上的酒店值班經理卡特琳。

終於從她口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件事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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