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迎春華郡主嫁入林府,林驚容所在的破落小院,最近是老黃瓜刷嫩漆開始大修大改。

破落陳舊的門窗都煥然一新,雜草叢生的庭院也換上了假山流水,梅花石屏,頗有一股風流雅緻的隱士之風。

林驚容作為即將成婚的新郎,臉上沒有半分波瀾,平靜地坐在房中看書,彷彿屋外嘈雜的翻修聲都和他無關。

倒是伺候他的鳴秋頗有幾分埋怨,“公子本就有傷在身需要靜養,如今他們還整日敲敲打打,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是些小事,何必生氣。”林驚容淡然地看著手裡的書,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彷彿外面不是嘈雜的噪音而是仙樂。

“這怎麼能不生氣?”鳴秋憤憤不平,“大夫說了,您的傷一定要靜養!”

“該死的王氏明知公子身子不好,卻不肯給公子換一間清淨的房,這不是明擺著要公子死嗎?!”

“公子,要不我今夜去殺了她?”

“保證誰也不知道。”

林驚容聽鳴秋越說越離譜,無奈的放下書揉揉眉心,他就不該把映日派出去將鳴秋留在身邊,鳴秋一張嘴勝過外面十人。

“鳴秋,這裡不是夏國。”

“你若再說這種話就自個領罰三十鞭。”

鳴秋聞言,立馬閉了嘴。

但心裡還是為公子不平,自打公子入了林府,那王氏就明裡暗裡的為難他。

明明一刀就能了結的事,公子卻非說要留著。

他有時候真不明白公子到底在想什麼。

“公子,你真的要和那什麼郡主結婚嗎?”

在鳴秋眼中,公子結婚也該娶一位夏國的貴女,而非楚國人。

楚夏如今雖未開戰,但早晚有那麼一天,娶楚國人實在不合算。

“和春華郡主結婚的是林驚容。”

鳴秋聞言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從不近女色的公子竟真的要在楚國結婚了。

公子素來足智多謀,他若不願做,自有一百種方式逃避這場婚事,可公子自打接到賜婚的聖旨後,並沒有一絲牴觸之意。

難道……公子真的喜歡上春華郡主了不成?

鳴秋想到這兒,忍不住又開口問道,“公……”

“再說話,三十鞭,即刻。”

鳴秋徹底閉了嘴,明白自家公子是真的生氣了。

此刻,正守在暗處的暗衛見狀搖搖頭,也只有鳴秋敢在公子面前這樣了。

若換了別人,早就皮開肉綻了。

也不知鳴秋這小子哪來的好運氣,能得公子這般喜愛,器重。

林驚容其實在初得知自己要和春華郡主成婚時,其實也有幾分意外,他從沒想過自己會以這個身份成婚。

當日他在瓊珍樓言他並不打算成婚,並非全都虛言。

鳴秋有一點想的是對的,若是林驚容不想做的事,他有的是法子。

他或是利用寧衡,或是假借重病都可以推掉這樁婚事。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其一是他如今的身份不宜過於張揚,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其二是他對遼王府感興趣,對遼王謝平和遼王世子謝寧玉感興趣,而謝春朝是遼王之女,遼王世子之妹。

沒什麼比和謝春朝成婚更能近距離了解楚國的這兩位戰神了。

如今天下三分,他是有野心的,但在實現抱負前,敵人的訊息知道的越多越好。

“公子,林家那小子又來了。”鳴秋談及此人眼中滿是厭惡和不屑,就怕把討厭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讓他進來。”

鳴秋心道,這傢伙肯定又是來要錢,也不知公子怎麼想的,偏偏每次還都借。

“進來吧。”鳴秋推開門,語氣不善。

這也不能怪鳴秋,林家的這位小子乃是王氏之子,王氏對他素來寵溺,但同時也格外嚴格。

王氏出生於簪纓世家,自然對這唯一的兒子也分外上心,就盼著他也考個功名出來。

每天恨不能揣在懷裡,聽說他們從前沒來時,他雖有些少爺脾氣,但學識是不差的。

但自從他上了學堂後,跟著那幫子紈絝子弟整日胡作非為,竟學會了賭錢。

王氏知道後,心狠的斷掉了他所有開銷,更是派人嚴密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小少爺手癢的不行,但家中賬房有主母的吩咐誰也不敢給他支錢,他竟把主意打到剛回府的公子身上。

最可氣的是——公子他竟然給了!

他竟然給了!

他有限的小腦瓜是真的想不明白,公子怎麼會給這種人錢?

這和把錢扔水裡有什麼分別?

“哥。”林小少爺搓著手討好地看著榻上的林驚容,“大哥,我又沒錢了,你再給我點唄。”

“聽說大哥要娶春華郡主了?”

“春華郡主可是遼王愛女,哥手上一定有不少錢吧。”

林驚容放下書道,“麟弟,春華郡主還未嫁來,我如何有錢?”

“縱然嫁來,錢也是春華郡主的,和我又有何關係?”

“是是是。”林邵麟連聲應道,眼中滿是祈求的光,“好哥哥再給我點唄,我保證最後一次了。”

鳴秋翻了個白眼,這話他都聽了無數次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林驚容掩嘴輕咳兩聲道,“我這兒的錢也不多了,這次你可要省著點用。”

林邵麟眼神一亮,整個人好似活過來一般,“我肯定省著用!哥哥最好了!”

得了林驚容的允許,鳴秋縱然再不願也只得給林邵麟拿錢。

林邵麟拿到錢後,千恩萬謝的走了,走得急匆匆,好似要趕著投胎。

“公子,您為什麼又給他錢?”鳴秋問,“您明知他拿錢去賭了,給他無疑是打水漂,這樣的人就不該給他一分錢。”

林驚容抬頭涼涼地看他一眼,鳴秋瞬間明白了,捂著嘴出去了。

但他剛走出房門,就迫不及待的和守在暗處的護衛吐槽。

他似乎是忘了這間房不隔音。

“容十四,你說公子為什麼又給那小子錢?這不是打水漂嗎?”

容十四沒有鳴秋這般傻,他看了眼屋內,壓低聲音說,“公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什麼道理?白撒錢的道理?”

容十四倒吸一口涼氣,他有時候都覺得公子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鳴秋手上,所以這般容忍他。

算了,也許是看在鳴秋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吧。

大概他所有的智商都用來換武力值了。

“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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