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疑是經過訓練的軍中高手,遠非尋常山匪所比。

林驚容想瞧瞧楚國的實力,所以故意讓了他們幾招,卻被他們誤以為是林驚容不敵他們。

幾人已然褪下剛剛那幅輕狂粗魯的模樣,招招式式劈來時帶著萬鈞之力誓要將林驚容剁成肉泥!

但結果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林驚容身法鬼魅的來到被稱為老大之人的身後,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銀光一閃,腹中傳來些許癢意,緊接著便是極致的痛,“嗤”是他抽刀時發出的聲音,他不敢置信的低頭去看,只見小腹的位置鮮血正如泉眼般淅淅瀝瀝地湧出。

殷紅的熱血落在林驚容臉上,他嫌棄的皺起眉頭,也不顧此刻還圍著他的七八個山匪,直接丟了隨手奪來的劍,從懷中掏出一方繡著青竹的絲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真髒。

他最討厭血濺在他的身上,尤其是人的血,別人的血。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林驚容現在是在打什麼啞謎,哪有人正廝殺著突然扔了武器擦臉的?

“二哥,上吧,他現在沒武器,我們一起上!不信砍不死他!”

幾人眼中閃過一分狠厲,緊接著憑藉著多年養成的默契一擁而上。

他們心道,他就一個人還沒了武器,難道還能打不過他嗎?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林驚容的實力,只見他將手中的帕子隨手一丟,而後取下腰間平平無奇的扇子……

幾人不明所以,直到林驚容展開扇子將其灌注內力而後用力擲了出去,月白色的扇子在空中旋轉一週,陽光下似有點點寒光閃過。

前進的幾人瞬時呆站在原地,隨即脖子上多了一抹紅色的細繩,幾秒過後,那抹紅越鋪越大,豔紅的血滴滴答答的順著脖頸沒入衣領,幾人捂著脖子說不出一句話,而後直挺的如同喪屍般倒下。

林驚容能為謝春朝設計出一款簪花型的暗器,他的身上自然也少不了暗器。

不止是扇子,他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都可能是暗器。

月白色的摺扇旋轉一圈後又回到林驚容手中,他將其折成扇柄,用另一端輕敲手心。

糟了,好像殺過頭了。

他輕嘆一聲,若不是那滴血,他還能再玩一會呢。

一位黑衣人從樹影中現身半跪在林驚容腳下,道,“公子,春華郡主帶著裴將軍正朝這邊趕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找到這兒。”

鳴秋拍拍屁股從角落裡爬出來,“公子,他們全都死了,這下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未免身份暴露,我們還是先舍了這身份回夏國吧。”

“公子,夏國那邊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待您回去了。”那黑衣人也跪著勸他。

走?林驚容看著滿地的屍體,又想起謝春朝離開前的那一眼。

他捏了捏扇柄,他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可到底還是不甘心。

不甘心他被一個女人決絕的拋下了。

“公子!”鳴秋見林驚容不說話,又出言提醒道。

林驚容不慌不忙地問,“我若說是有一人突然出現救了我們呢?”

鳴秋:???

郡主雖然沒您聰明,但也不是傻蛋啊。

哪怕就算小郡主信了你,那裴將軍也不是吃乾飯的啊。

怎麼可能會信這麼離譜荒謬的理由?!

林驚容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搖搖頭,道,“不行不行。”

鳴秋鬆了口氣,還好自家公子腦子還在。

“還是說他們自相殘殺吧。”

鳴秋:???

怎麼還越來越離譜了啊!

林驚容道,“鳴秋,撿把他們的刀捅我一刀。”

鳴秋:?

“公子,我……我們還是走吧。”

“哪怕我捅公子一刀,他們也不一定會信啊。”鳴秋連忙道,“若是讓他們發覺公子你的真實身份……”

林驚容語氣淡漠卻不容置疑,“捅我一刀。”

鳴秋知道自家公子的瘋勁又犯了。

他撿起一把刀然後找準位置給了林驚容一刀,這一刀不會致命,但看上去卻極為可怖。

鳴秋收手時,手還在抖。

這就是林驚容的屬下,他們會無條件的執行林驚容所下達的每一個任務,無論內容是什麼,哪怕林驚容的任務是殺了他,他們也會動手。

林驚容:“記住,你暈倒了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鳴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驚容一掌打暈了,暈倒前的鳴秋只有一個想法,要不要做這麼真啊!

當謝春朝帶著裴將軍趕回來時,就看見滿地的屍體和死去的馬以及翻倒在地的馬車。

吳大一臉困惑,“他們……他們怎麼都死了?是誰殺了他們。”

裴將軍環顧四周,冷聲吩咐手下,“去附近查探查探是否有可疑的行跡。”

“是。”

謝春朝咬了咬舌尖,道,“快找找林驚容。”

數十人死在這裡的場面實在殘忍血腥,她捂住口鼻在屍堆裡找尋林驚容的身影。

這麼多人都死了,以林驚容那幅柔弱的身子骨來說,他多半也活不成。

除非……除非林驚容有其他保命的手段。

“郡主,找到啦!”吳大大喊,“林公子在這兒。”

“天吶,這麼大一個刀口,怕是活不成了。”

裴將軍疾步上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他面色蒼白,姿容俊朗,月白色的錦袍上沾滿塵土和鮮血,胸口附近的位置正在涓涓往外冒血,但憑藉他行軍多年經驗來看,這傷口並不致命,還是有活下來的可能。

他厲聲吩咐道,“軍醫,快來。”

裴將軍出行時,總會在隊伍裡帶上一位懂得治療外傷的小兵。

這次,正好又派上了用場。

一位小個子的軍士從後方小步跑來,他背上還揹著一個小木筐。

謝春朝疾步趕來時,就瞧見林驚容身上駭人的傷口,他月白的衣服幾乎染成了紅衣,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白得不似活人。

謝春朝望著他的傷,險些落下淚來。

她暫時忘了他身上的疑點,只記得他對她的好,和他決然提出來要替他去死的畫面。

她咬了咬唇,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一邊看著軍醫為他止血治療。

“郡主,找到鳴秋了!”

“鳴秋還活著!”

謝春朝拭去臉上的淚,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先搞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山匪為什麼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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