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朝信心大增,又取出幾支箭來,連發射出,箭箭正中敵人要害,追上來的山匪們紛紛倒在謝春朝的箭下。

謝春朝的箭射過靶子,射過動物,但今天卻是第一次以殺人為目而射出。

她的手在顫慄,但她知道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興奮。

興奮她終於擁有了反抗的能力,而不是隻靠著他人的保護。

謝春朝自己也沒算死在她箭下的山匪有多少人,只知道身後的箭越來越少,而山匪還在源源不斷的趕來。

謝春朝微微皺眉,這兒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山匪?

難道當地的朝廷不管嗎?

“嗖”又是一箭飛射而出,可這一次卻被那人提刀擋下,謝春朝驚訝的對上那人的視線,黑白分明的眼中是森冷的殺意。

謝春朝心中一寒,她隱約察覺到,這個人和她先前殺的人不一樣。

躲在馬車裡端的林驚容微微挑眉,這樣的身手怎麼看也不是普通的山匪,是上次在燕山放虎的人又出手了嗎?

武功略差的山匪被解決的七七八八,可留下的山匪卻越來越難對付,而追上他們的馬車的人也越來越多。

‘噔’的一聲,寒光森森的重刀一刀砍在馬車的邊緣,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謝春朝毫不懷疑,若讓他多砍幾刀恐怕整輛馬車都會散架。

護在謝春朝身前的二位護衛衝了出去,刀光劍影中又是幾名山匪倒下,但謝春朝的人也同樣被山匪砍傷了手臂和腰腹的位置。

但他們來不及停歇,又有大批的山匪衝了上來。

謝春朝端著弓又是幾箭射出幫他們減輕一些壓力,他們不愧是遼王麾下精挑細選的兵,僅憑兩人之力,便將對面上百人攔下。

護衛頭領急聲道,“雄軍!快,再快些。”

林驚容忽而從車裡端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他忙用手拉下車簾隔絕外面的窺視,而是轉過頭氣息不穩地急聲道,“這樣下去,我們誰都逃不出去。”

他面色蒼白的半跪在地,許是因為害怕緊張的緣故,散亂的青絲都被汗水浸溼粘在臉上,“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郡主平安的逃出去。”

謝春朝素來知曉林驚容聰慧,但當她對上他清亮的眸子時,卻直覺感到他要說出口的主意絕不是一個好主意。

“你要做什麼?”

林驚容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看向護衛頭領,“我坐在馬車中繼續逃,你帶著春朝悄悄離開。”

謝春朝立即出言否決,“不行!這豈不是送你去死?”

林驚容展顏微笑,“春朝忘了嗎?我本來就是要死的啊。”

“可……可你不該死在這兒……”

他捂嘴輕咳兩聲,“沒有什麼該不該的,能用我命換你一命,我心甚慰。”

謝春朝握著弓的手緩緩收緊,這一刻,她竟然真的希望林驚容確實如她猜測中的那樣不簡單,然後在在場混戰中活下來。

護衛頭領也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雖然要犧牲林公子,但比起一個林公子,郡主的安危對他而言更重要。

護衛頭領勸道,“郡主,林公子說得不錯,如今他們人多勢眾,而且各個身手不凡,唯今之計唯有讓林公子暫做誘餌,方能有一線生機。”

他說完,頓了頓,林公子畢竟是郡主的夫君,郡主怕是不會捨得林公子以身犯險,他眼中閃過一分決絕,若郡主堅持不肯走,他只能將郡主打暈帶走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護衛頭領全然沒聽見謝春朝的那一句——

“走吧。”

他本能接話道,“郡主,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謝春朝:?

林驚容輕咳兩聲,道,“大哥,春朝說讓你帶他走。”

護衛頭領卡殼了,他憋了良久,道,“郡主真是當機立斷,英明神武。”

“好了,別廢話了,快走吧。”

謝春朝心中自然也是不捨得,但她更明白再磨下去大家都得死。

林驚容的辦法雖殘忍,但已經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了。

謝春朝離開前,回眸看了眼仍半跪在馬車中的那抹白色身影,他看似是那麼的單薄柔弱,但他的靈魂卻好似一個巨人。

“驚容,儘可能的活下去。”

林驚容抬眸看她,他似是被謝春朝背後的陽光灼了眼,微微眯了眯,輕聲道,“好。”

在馬車經過一個彎道時,侍衛頭領利用視覺盲區,扛著謝春朝就跳下馬車,利落的鑽進小樹林內,而後消失不見。

林驚容半眯著眼看著他們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鳴秋這方卸了害怕的模樣,取下雙手抱頭的手,低聲問,“公子,傷心嗎?郡主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鳴秋本以為今日會看一場生死離別的大戲,結果卻沒料到那小郡主卻出乎意料的果決。

他平日裡看那小郡主對他家公子並非全然無意,怎麼著也是有幾分真心在的,卻沒想到在生死關頭,竟走得這般決絕。

鳴秋晃著小腦袋想,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林驚容單手撐著頭,姿態慵懶哪還有半分懼怕之色,他薄唇輕啟,笑道,“你懂什麼?若真是磨磨唧唧的生離死別,反而落了下成。”

林驚容這幅雲淡風輕,神秘莫測的模樣落在鳴秋眼中,卻是自家公子在被甩後還強裝鎮定的裝腔作勢,恐怕心裡早就哭成一團了。

若是林驚容能聽到鳴秋心中的想法,怕是又少不了一頓鞭子。

外面的喊殺聲漸漸近了,但那些山匪一時間還是沒有攻入。

護衛首領雖帶著謝春朝逃了,但他還是給林驚容留下了一大半的人手——是為借保護他而吸引敵方視線,但其中或許也有一絲是真的希望他能活下來吧。

林驚容用扇柄敲鳴秋的頭,道,“裝好了,等會可千萬別露餡了。”

鳴秋捂著頭問,“那得裝到什麼時候?我們總不能真死在這兒吧?”

林驚容眯了眯眼,道,“再等等。”

明明是玉面似仙的臉,說出口的話卻好似幽羅惡鬼,“等到他們都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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