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實驗

“我開玩笑的!”宿禮笑著快步跟上他,從後面撞了撞他的肩膀。

鬱樂承猝不及防被他撞得往前一個趔趄,又被人眼疾手快從後面抓住了胳膊,他有些惱地回頭看向笑吟吟的罪魁禍首。

“對不起,我再也不亂想了。”宿禮十分誠懇地跟他道歉。

鬱樂承小聲道:“我不信,你說話一點兒也不算數。”

宿禮神色微變,一副竟然被你發現了的震驚模樣,鬱樂承瞪了他三秒,然後就很沒有骨氣地笑了出來。

宿禮也跟著他笑,並肩挨著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晚上我陪你一起做試卷,有不會的我可以教你,不收取任何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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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鬱樂承伸手去推他的臉,結果被柔軟的手感吸引,沒忍住悄悄捏了兩把。

宿禮笑眯眯地將臉湊上去讓他捏,【調戲輔導老師要加錢的。】

鬱樂承兩隻手使勁揉搓著他的臉,霸氣道:“十塊錢,一百次。”

宿禮笑著揉他的頭髮,剛準備報復回去,就聽見了一聲響亮的狗叫,騎著電動車遛狗的那位奇葩又轉了一圈回來,奇葩戴著個全包的黑色頭盔,扭過頭來盯著他倆半晌忽然停下了車,拽下了頭盔,目光不善地落在了鬱樂承身上,“鬱樂承?”

“他誰啊?”宿禮擰眉盯著一人一狗的背影。

“頭要是再疼就來找我,你家對門。”對方看上去沒太有耐心,抬腳踢了踢狗屁股,“肅子,走了。”

“……誰家送禮送空籃子?他什麼意思?”宿禮對這個人更加不滿意了。

宿禮頓時有些不爽,託著下巴笑道:“你喜歡我給你買。”

宿禮沉默了半晌,“他找抽吧?”

“竹籃打水一場空?”鬱樂承不確定道。

鬱樂承才不管他,捏住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小聲道:“臉不要啦。”

“不行。”鬱樂承把小籃子搶了回來。

“汪嗚——”哈士奇扯開嗓子要嚎,對方直接騎著電動車就躥了出去,陳肅肅被狗繩栓著,不得不撒開丫子往前跟著跑,看那厚實的背影頗有點生無可戀的滋味。

這位神神秘秘的鄰居找不找抽不好說,但他說的那句頭疼確實引起了鬱樂承的注意,他之前確實因為宿禮的心聲時不時地頭疼,但最近這段時間卻沒有再頭疼過,比如林睿住院的時候宿禮的心神也和之前一樣亂糟糟的,他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難以忍受。

“啊?”鬱樂承茫然地看著他。

【嘖。】

“真小氣啊鬱樂承。”宿禮哼笑道:“到底誰不要臉。”

宿禮拿著只中性筆將那小籃子勾了過來,蹙眉道:“留著也沒用,要不扔了?”

【什麼玩意兒敢送我兔子禮物,早知道這籃子是這神經病送的,老子早給它拆了。】

那人莫名其妙地低頭看了一眼哈士奇,哈士奇只衝著鬱樂承在傻了,兩秒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高冷的衝鬱樂承點了點頭,“你頭還疼嗎?”

“那次我們在電梯遇到的鄰居,他之前還給我們送了禮物。”鬱樂承說:“就是裝草莓的那個小竹籃。”

鬱樂承認出了對方,“謝、謝謝你給的禮物。”

“汪!!”那隻哈士奇歡快的喊了一聲,衝鬱樂承瘋狂地甩尾巴。

晚上做作業的時候他忍不住拿起那隻小籃子翻來覆去地研究。

“這個可能很重要,我之前有的時候聽見你的心聲會很頭疼,但是自從有了這個我好像就再也沒有疼過。”鬱樂承看向手裡的小籃子。

宿禮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

“好像是。”鬱樂承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最後又很沒自通道:“我也不知道。”

“那可以先把小籃子拿走試一試,控制好變數做個對比實驗。”宿禮在草稿紙上畫了個表格,“然後多做幾次實驗,看看結果的平均值。”

鬱樂承猶豫道:“宿禮,你難道不覺得我捱了一棍子就能聽見你的心聲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啊,還行吧。”宿禮轉著筆想了想,“挺有意思的。”

【這種普普通通的異能在二次元裡一抓一大把,雞肋到都不能當主能力用的,頂多算個輔助,好歹再搞個牛逼點兒的……艹,我他媽又忘了鬱樂承能聽見了,嘶——啊,算了,反正你又死不了,讓別人知道了說不定會把你抓去解剖研究。】

【臥槽,那個狗人不會是想抓你去研究吧?!給你頭蓋骨都掀了的那種!】

宿禮登時直起了背,鬱樂承抓著小籃子也嚇了一跳,“可、可他是怎麼知道我能聽見你的心聲的?”

“他都知道你頭疼了。”宿禮指著他手裡的小籃子,“還給你送這種沒有指向性的東西蒙蔽你,不過有一點挺奇怪,他之前都沒給你任何提示,這次怎麼又直截了當說你頭疼了呢?”

鬱樂承頓時覺得這個小籃子變得沉重起來,燈光下一點亮光一閃而過,宿禮眼尖,“這兒好像有字。”

兩個人湊到檯燈底下看著籃子底部側邊不起眼的地方,上面有個米粒大小的金色印記。

“好像是個‘x’?”鬱樂承道。

“也有點像兩個一正一反形狀不太規則的‘c’靠在一起。”宿禮皺了皺眉,“它倆有交點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鬱樂承盯著看得眼睛微微發疼,那些線條拐彎的弧度並不圓潤有些詭異的扭曲,坑坑窪窪纏繞在一起“可能是商品的商標?”

“不知道。”宿禮摸了摸那個標誌,“人和東西都很奇怪,以後咱們儘量離他遠一點。”

“可他就跟我們住在一層樓上。”鬱樂承抿了抿唇,“而且好像就是來找我們的。”

宿禮挑了挑眉,“怎麼說?”

“我們剛搬過來他就搬來了。”鬱樂承說:“而且我從來沒告訴過他名字,他上來就喊我小鬱同學,今天直接喊我的名字。”

【出大問題!】

宿禮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太被動了,不如咱們去探探他的底細。”

“怎、怎麼探?”鬱樂承好奇道。

“讓我想想。”宿禮摸了摸下巴。

少年人的好奇心出奇的旺盛,兩個半大的少年湊在一起膽子就能突破天際,有些恐怖的猜測加上神奇的心聲更是增添了幾分探險的刺激感,起先的謹慎和小心早就被拋到了腦後,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了半晚上,幾乎要猜測出外星人準備襲擊地球和異世界最近流行吃腦花,一直興奮到大半夜卷子也沒做完半張。

“明天再做吧。”宿禮打了個哈欠,“兩點半了,睡覺。”

鬱樂承困頓地點了點頭,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要是我被他們抓走了怎麼辦?”

“放心,你只能聽見我的心聲,那他們肯定會連我也一塊抓走,做實驗也得用咱們兩個做。”宿禮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說不定還會探究一各種情況的心聲清晰度,比如……】

鬱樂承登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半晌後又有點無奈地看著宿禮,“你不要總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唔。”宿禮嚴肅地推了推眼鏡,“睡覺吧。”

那個小籃子被宿禮扔出了臥室,一點光從門縫裡傾瀉出來,片刻後又歸於黑暗,緊接著臥室裡就傳來了些曖昧又凌亂的聲音。

很顯然,兩個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有點按捺不住,想自己先探究某種情況下的心聲變化。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鬱樂承夢見了宿禮打架的那天晚上,漆黑的巷子裡掛著數不清的彩燈,滋滋啦啦地竄著電流,棍子從他背後砸下來的瞬間,他恍惚間看到了交底變得扭曲透明的地面,如同水面倒映出他驚惶的臉和冒著火花的彩燈,最後在宿禮的喊聲裡一正一反兩個巷子逐漸扭曲,變成了個模糊不清的x,印在了那個神秘的小籃子上。

“承承?鬱樂承?醒一醒。”宿禮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響起。

鬱樂承有些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宿禮有點擔憂的目光,“做噩夢了?”

鬱樂承臉色微微發白,聞言又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出了一頭的汗。”宿禮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太過分了?”

【早知道收斂一點兒了,可是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就是可惜沒做到最後,再多忽悠一點說不定就成了。】

鬱樂承剛睡醒腦子有些遲鈍,慢了半拍才想起了昨晚宿禮惡劣的行徑,臉頓時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你——”

“咳,腿還疼嗎?”宿禮試圖轉移話題,但又沒完全轉移,將手伸進了被子裡去摸他的腿,然後輕輕地按了一下。

【下次自己抱著腿……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給你抹點藥好不好?】

鬱樂承登時一個哆嗦蜷起了腿,話都說不太利索,“不不不用了!”

宿禮有點失望,旋即又嚴肅正經道:“不過我們已經驗證了,你過於興奮的狀態下是聽不清我的心聲的。”

【喊我名字倒是喊得很清楚。】

鬱樂承已經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腦袋都埋了起來,“別說了。”

“那不如聽一下我昨晚的對比實驗?”宿禮推了推眼鏡,將腦袋伸進了他裹緊的被子裡,小聲道:“你的嘴巴比——唔。”

“閉嘴……我不聽。”鬱樂承羞憤到欲哭無淚。

宿禮被他捂著嘴笑了起來。

【做實驗要嚴謹一點啊,承承同學。】

然後就被嚴謹的鬱樂承一腳從床上踹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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