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院試開考

司華遙這張臉實在太扎眼,想低調都不行,很快便引來不少人的圍觀,甚至還有人準備過來搭訕。

“這位兄臺,小生這廂有禮了。”

司華遙抬眼看了過去,說話的是個面容清秀的書生,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個人,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方才的對話,司華遙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們是林嵐學院的學子。

司華遙禮貌地還禮,淡淡地開口:“三位找我可是有事?”

聽他的聲音,是男子的清亮,並非女子的婉轉,三人對視一眼,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司華遙的容貌近看更加驚豔,讓他們看得竟有些痴了,理所當然地生了親近的心思。

清秀的書生率先回神,笑著問道:“兄臺年紀輕輕,便能過了縣試、府試,我等十分欽佩,不知兄臺可是書院的學子?”

司華遙搖搖頭,道:“怕是要讓幾位失望了,我不是學院的學子。”

見司華遙神色間不卑不亢,幾人忍不住猜測他的身世,“兄臺有如此才學,家中定然底蘊深厚,不知能否告知?”

“又要讓幾位失望了,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是個孤兒,家中薄產也只能維繫生活。”

三人眼中再次浮現失望之色,看向司華遙的眼神也變得輕浮。

“你!油嘴滑舌,油腔滑調!”

司華遙冷下了臉色,看向他們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讓你們來書院,是為讀書明理,正心修身,你們卻眼高手低,嫉妒成性,趙國學子若都是你們這樣,怕是亡國之期不遠矣!”

“怎麼,這是辯不過我們,要拿家世壓人?”司華遙呲笑一聲,道:“成年人竟似三歲孩童,只知與父母告狀,還真是乳臭未乾。”

“林嵐學院這麼多學子,您還不滿足,胃口是否大了點?還讓別的書院怎麼活?”

罵人不帶髒字,卻讓被罵的人氣得七竅生煙,是什麼感覺,兩個字‘舒爽’!

“兄臺說的對。”那青年看向三人,譏笑道:“嘖嘖,若是沒斷奶,便趕緊回家,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司華遙見狀連忙上前迎了迎,行禮道:“阿遙見過院長。”

司華遙已經完全適應自己的身份,什麼年紀該有什麼樣的表現,拿捏得死死的。

林君之將他扶了起來,道:“小友,許久不見又長高了不少。”

直接由‘兄臺’降級變成了‘你’,這話語間的輕視,只要不傻,都能聽得出來,更何況是司華遙,“在問及別人姓名之前,是否該自報家門?”

三人被說的臉色漲紅,惡語脫口而出。

司華遙以十三歲的年紀連過縣試、府試,其聲名早就在滄縣傳開,林君之愛才若渴,自然不會放過,想將他招進林嵐學院,被司華遙婉言拒絕,他還是第一個拒絕進入林嵐學院的人,讓林君之的人生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挫敗感,也讓他記住了司華遙。

“這個年紀能過縣試、府試,說不準用了什麼腌臢手段。”

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這人看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竟還是熟人,是將來的刑部尚書蔣衝。

司華遙不來林嵐書院有兩個理由,一是林嵐書院太過扎眼,二是書院規矩太多沒有自由。

見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三人被氣得臉色鐵青,若他們將今日之事告知家中,那就是承認自己乳臭未乾,他們被司華遙架在了這兒,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林君之雖然清高孤傲,卻是真正的愛才,只要有才學,他不問出身、年紀,都會給予極大的尊重,是個令人欽佩的學者。

“你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可知我們是誰?”

胡瑞旁邊的老者巡視了一週,在看到司華遙時,臉上露出笑意,抬腳便走了過去。

眾人正爭執間,從後院走出幾個人,為首的是縣令胡瑞,身旁跟著的是主簿白冀,另外一人年紀偏大,頭髮鬍子全都白了,臉上掛著微笑,與彌勒佛十分相似。

“是,大人。”

王子俊眼睛微眯,道:“我是私生子又如何,說到底我身體裡流著皇室血脈,僅是這一點,你就比不上。”

“此等身世著實可憐,既然有緣,今後不妨跟著我等,以後在滄縣,乃至京都,都能有個照應。”清秀書生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還不知你姓名,我等該如何稱呼?”

眾人應聲,三三兩兩地向考場走去。

“你啊你,真是沒大沒小。”林君之每每與司華遙聊天,總會心情愉悅,這也是他喜愛他的原因。

司華遙謙遜地笑了笑,道:“阿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高很是正常,倒是院長,看上去越發年輕了。”

“王子俊,你一個私生子,竟敢對我們如此說話?”

每個考場門前都有兩名監考核對資訊,還有兩名差役負責搜身,避免考試中有人冒名頂替或者作弊。當然古代沒有照片,冒名頂替機率很大。至於作弊,科技沒有現代發達,作弊手段較為單一,倒是能防得住大部分人。

“真是丟人現眼!”人群中一名少年開了口,看向三人的眼神滿是厭煩。

那人剛想開口,便被王子俊打斷,“侮辱皇室血脈,可是重罪,重則滿門抄斬,你說話前,還是好好思量思量。”

胡瑞擺擺手,道:“時辰差不多了,大家可以入場了。”

“你們是哪個旮旯蹦出來的癩蛤蟆,我為何要你們看得起?我知不知好歹,跟你們又有何關係?禮義廉恥,你們一樣沒學會,只學會狗眼看人低。都說林嵐學院招生極為嚴格,怎麼就收了你們這三個漏網之魚?”

司華遙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朝著三人壓去,他們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就好似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稚嫩的少年,而是站在頂峰的王,一身殺氣,讓人膽寒。

林君之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濃,道:“你啊,就是嘴甜!唉,若是能來林嵐學院就更好了。”

老者便是林嵐學院的院長,也是翰林院大學士,名叫林君之。

司華遙客氣地笑了笑,“兄臺過獎,在下不敢當。”

“說得好!”人群中一名青年大聲為司華遙喝彩,“我早就看不慣他們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臉,兄臺真是說進我心坎裡!”

司華遙現在的身高已經一米七五了,相較於他們上次見面,確實長高了不少。

“縣令大人到!”

聽他語氣不對,三人眉頭盡是一皺,頓時露了本相,站在左側的書生出聲說道:“我們問你姓名,是看得起你,別不知好歹!”

“真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胡瑞也跟著走了過來,見兩人有說有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咱們滄縣的小神童來了。”

“阿遙參見知縣大人。”司華遙躬身行禮,道:“大人謬讚了,阿遙實在不敢當。”

“當的當的。縣試、府試皆是頭名,這般小的年紀,可不就是神童嘛,滄縣能出一人,本官這臉上也有光。”

為難司華遙的三人見狀頓時有些傻眼,沒想到他們心裡的鄉巴佬,竟這般受林君之的推崇,要知道他們當初要進林嵐學院,可是廢了不少功夫。

司華遙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心中不由一陣冷笑,道:“院長,知縣大人,時辰不早了,阿遙怕是要失陪了。”

林君之點點頭,道:“快去吧,莫要耽擱了時辰。”

司華遙朝兩人作了個揖,轉身向考場走去,見蔣衝就在前面,三兩步來到近前,道:“在下司華遙,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蔣衝放緩腳步,笑著回禮,道:“原來是司賢弟,在下蔣衝。”

“蔣大哥,時間已然不早,我們各自入場,待考完在院外相聚,可好?”

蔣衝勤於政事,愛護百姓,是個不錯的好官,值得結交。

聽到司華遙的約,蔣衝很是驚訝,欣喜道:“再好不過,那便如此約定。”

“那便一言為定,預祝蔣大哥考個好成績。”

“司賢弟亦是。”

兩人沒再多說,隨著人流朝考場走去。

那三人看著司華遙遠去的背影,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不約而同地呢喃道:“司華遙……”

王子俊從司華遙身上收回目光,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三人,眉頭微微蹙起,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雖然司華遙不是什麼神童,卻有著成人的思想,經歷這十幾年的刻苦讀書,又有上一世的經歷,小小的院試自然不在話下,若不是在這裡沒有提前交卷這一說,他根本不用熬到考試結束。

院試要進行三日,不過並非連著三日,分別是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中間可以回家備考下一場。

見司華遙出了考場,春海忙迎了過來,道:“少主。”

司華遙四下看了看,尋找蔣衝的身影。蔣衝沒找到,王子俊出現在視線當中,看著他走進,司華遙有些疑惑,等著他開口。

“司華遙?”王子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是我。”

司華遙平靜的與他對視,在腦海中搜尋他的資訊,沒想到原劇中竟當真有這麼一個人,他是晉王趙連玉的私生子,其母親是王府的婢女王彩雲。晉王妃善妒,晉王年過中年也才兩個嫡子,庶子要麼生不出來,要麼早夭。為了保住孩子,王彩雲逃出王府,在滄縣生下了王子俊。後來她病重,不得不帶著王子俊回了王府。

因王子俊長得與趙連玉十分相像,趙連玉在簡單地查訪之後,便承認了王子俊的身份,卻十分不待見他,將他安置在滄縣的別院,不僅不打算讓他認祖歸宗,還不許讓他用趙姓,所以他一直叫王子俊。

就在王子俊被安置在滄縣後不久,王彩雲病逝,王子俊無依無靠,在別院過得日子十分悽慘,只因別院的管家吳松是晉王妃的心腹,不僅剋扣王子俊的吃穿用度,還時常打罵侮辱。一次冬日王子俊受了風寒,卻無錢請大夫,差點病死在床上。

因吳松的苛待,王子俊讀書較晚,可他天賦奇高,十分有才,十六歲便過了鄉試,與司南遙同年參加會試,司南遙是狀元,而他是榜眼。兩人性情相投,引為知己,只可惜王子俊不滿二十便病逝,雖娶了妻,卻並未留下子嗣。

看完他的所有資料,司華遙不禁挑挑眉,沒想到以司南遙的性情,居然還能有知己,不過想想王子俊的經歷,他也就釋然了,這孩子估計也有心理問題。

“那三人的身份不一般,你得罪他們會很麻煩。”

司華遙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專門跑過來提醒自己,道:“多謝提醒,王公子能否告知,他們都是何身份?”

“你記得我的名字?”王子俊有些意外。

司華遙笑了笑,道:“我記性好。”

王子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他們三人中為首的是兵部侍郎曹軍的三子,名叫曹營,另外兩人分別是大理寺少卿於朝的二子於林,以及督察院巡查御史張良義的兒子長子張惑。”

司華遙聞言不禁有些好笑,道:“這般說來,我方才一下子得罪了刑部、大理寺、督察院,趙國三法司?”

見司華遙神色平靜,王子俊有些意外,道:“確實如此。”

“那可真是不妙!”話雖如此說,可他臉上不見絲毫慌張。

笑話,到底是當過攝政王的人,這點風浪若經不起,那還怎麼執掌朝堂,乾脆回山種地得了。

王子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道:“你與林院長是何關係?”

“並無關係。”司華遙搖搖頭,道:“也就見過兩三次,在院長面前混了個臉熟。”

“若以後他們找你麻煩,你可去求林院長,以林院長的地位,便是他們父親,也不該輕易得罪。”

看考前他們聊天的狀態,可不像司華遙所說,他肯定有所隱瞞,不過該提醒的,自己已經提醒,結果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多謝王兄提醒,感激不盡。”司華遙禮貌地行了一禮。

“告辭。”王子俊回禮,隨後瀟灑地轉身離去。

司華遙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還真是高冷啊!”

王子俊的這番作為,讓司華遙對他產生了好感,也多了幾分探究的興趣。

“司賢弟!”

蔣衝的聲音傳來,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朝他揮了揮手,待他來到近前,方才問道:“蔣大哥為何出來得這般晚?”

“方才偶遇了熟人,跟他聊了幾句,讓賢弟久等了。這樣吧,若賢弟不嫌棄,便由為兄做東,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如何?”

“蔣大哥有如此雅興,我自當相陪。”

“那咱們就去狀元樓。”

“狀元樓?那蔣大哥今日怕是要破費了。”

狀元樓是滄縣最大的酒樓,能在這裡消費的,都是有錢人。

“不妨事,能與賢弟相交,我這心裡高興。走走走,再晚一會兒,怕是沒了位置。”

蔣衝家中是做茶葉生意的,且生意做的不小,可以說是家財萬貫,並不在意這點小錢。

兩人沒再多說,朝著狀元樓的方向走去,春海和李松(蔣衝的書童)緊隨其後。

一行四人走進狀元樓,蔣衝率先來到櫃檯前,道:“掌櫃,可還有雅間?”

掌櫃笑臉迎人,道:“這位爺,現在正值飯點,雅間已經沒了,樓上還有一張桌子,您看……”

蔣衝轉頭看向司華遙,道:“司賢弟以為如何?”

“沒有雅間就坐大堂,在哪兒都一樣。”

“那成,我們上二樓。”

掌櫃忙應聲道:“小二,招呼客人上樓。”

店小二應聲,將手裡的抹布一甩,揚聲說道:“幾位二樓請。”

四人跟著店小二上了樓,來到唯一的一張空桌前,象徵性地擦了擦桌面和長凳,招呼道:“幾位爺請坐。”

四人各自落座,蔣衝看向司華遙問道:“賢弟可有忌口?”

“其他無所謂,定要有魚,我就喜吃這個。”

蔣衝聞言笑了起來,道:“和賢弟相處就是舒心,想什麼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地去猜。”

“年少就該輕狂,想什麼說什麼,想什麼便做什麼,一旦進入官場,便再沒機會了。”

“賢弟所言極是!”蔣衝深以為然,對司華遙的好感更甚,道:“那就來條紅燒魚,再來個醬燒豆腐、乾鍋雞、脆皮鴨、清炒筍乾、一盤花生米,最後來一壺女兒紅。”

“紅燒魚、乾鍋雞、脆皮鴨,醬燒豆腐、清炒筍乾、一盤花生米、一壺女兒紅。”店小二重複了一遍,道:“爺,小人可有遺漏?”

“分毫不差。”

聽著店小二報菜名,司華遙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這人怕不是有強迫症吧。

“幾位爺稍候,飯菜馬上來。”店小二抹布一甩,轉身離開。

‘噔噔噔’腳步聲響起,樓梯口走上來三個人,司華遙一看,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道:還真是冤家路狹。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與司華遙發生口角的那三個官二代。

他們身後跟著店小二,陪著笑臉道:“三位爺,您看二樓確實坐滿了,您要不還是去一樓吧,現在還有空位。”

曹營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司華遙,他坐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加上過分耀眼的容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看了看坐在司華遙身旁的蔣衝,曹營推開擋在面前的店小二,抬腳走了過去。

司華遙看著他走進,卻並未出聲。

“還真是巧啊,沒想到我們又遇見了。”

司華遙淡淡地看著他,道:“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我怕是要去請個道士來驅驅鬼。”

“司華遙是吧,你可知我們是誰?”

“怎麼,逞口舌不過,又想拿父母壓人?你們好歹已經成年,該斷奶的,還是得斷奶,不然我總覺著自己有以大欺小之嫌。”

蔣衝‘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司華遙的口舌真是利得很。

曹營臉色鐵青,眼神微微眯起,“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場?”

“不知,也不想知。”司華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我們點的飯菜不多,實在無法施捨,請回吧。”

對曹營這種人,你越是懦弱,他越是欺負,與其那樣,還不如跟他硬著來,至少不會受氣。

況且以司華遙的武功,拿捏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是分分鐘的事。至於他們身後撐腰的人,礙於林君之的身份,他們不敢把他如何。

沒錯,正如王子俊所說,能利用的資源沒必要浪費。

“司華遙,別以為有院長給你撐著,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若我沒記錯,林院長不止是林嵐書院的院長,還是翰林院大學士,內閣首輔都是他的門生,就算你們是皇親國戚,有院長給我撐著,我也不會怎樣。”司華遙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你!”雖然不想承認,但曹營他們心裡清楚,司華遙說得沒錯,林君之雖然只是個翰林院大學士,但他的門生遍佈朝廷,其影響力不可估量,即便是他們父親也不敢輕易得罪。

“慢走不送。”司華遙不想再搭理他。

曹營被氣得牙癢癢,看著司華遙,道:“咱們走著瞧!”

其實曹營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知道司華遙是個不好欺負的主兒,卻還是忍不住往上湊,尤其是在看到他和別人和顏悅色,卻對他惡語相向時,心裡的怒火騰騰往上漲。

一直未說話的於林開了口,道:“這個姓司的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張惑接話道:“他有院長做靠山,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

於林冷笑一聲,“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一個無家無室、無父無母的鄉巴佬,想讓他消失,非常簡單。”

聽了他的話,曹營的眼睛閃了閃,腳步一轉道:“去三樓,找個雅間坐下。”

店小二見他們又走了上來,心中發苦,為了飯碗不得不出聲阻攔,道:“幾位爺,咱們樓上的位置都滿了……”

曹營心中有氣,自然不會給店小二好臉色,道:“少廢話!要麼給本少爺騰出一間雅間,要麼本少爺砸了你們狀元樓。”

於林一腳踹在店小二身上,道:“狗奴才,也不看看我們什麼身份,敢得罪我們,就讓你們這店開不下去!”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這就去找掌櫃。”店小二不敢怠慢,連忙起身下樓。

司華遙內力深厚,五感異於常人,三人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禁在心中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們不懷好意,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春海的武功現在與司華遙不相上下,自然也能聽到他們說話,眼底閃過寒光,雖然不清楚他們為何結怨,但敢於威脅司華遙的人,就是敵人,是敵人就該被除掉。

春海起身,道:“少主,奴才去給您買點山楂糕。”

司華遙清楚他心中所想,道:“今日不想吃山楂糕,你去瞧瞧有沒有桂花糕,若有就買點回來。”

“是,奴才這就去。”春海領會了司華遙的意思,起身離開。

“賢弟愛吃點心?這裡好似也有,如若不然,咱們叫來小二再點些。”

“這裡的點心都是湊數的,哪有專賣的好吃,蔣大哥不用費心了,這些飯菜足夠我們吃了。”

司華遙給蔣衝倒了杯茶,道:“蔣大哥可知那三人的身份?”

蔣衝點點頭,道:“略有耳聞。”

“哦?難道蔣大哥也是林嵐學院的學子?”

“這倒不是。”蔣衝喝了口茶,道:“方才我不是說遇到個熟人嘛,就是從他口中得知。”

司華遙一怔,隨即猜測道:“蔣大哥如此發問,可是想為我打算?”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蔣衝笑著說道:“倒也不全是。為兄之前也曾出頭,總要為自己打算打算,故而向朋友打聽了打聽,沒想到咱們兄弟今日竟把三法司得罪齊了,還真是惹了大麻煩啊。”

看蔣衝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慌張,司華遙不由好奇地問道:“看來蔣大哥也有依仗,並不怕他們三人來找麻煩。”

“不瞞賢弟,為兄有親人在吏部任職,多少有些權利,但凡在朝官員,都要給幾分薄面,不會因小輩的幾句口角,便興師動眾。”蔣衝仔細看著司華遙,想要知道他聽到這個訊息後的反應。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司華遙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方才我還在想若是連累了蔣大哥該如何是好,有些後悔之前的肆意妄為。”

蔣衝見司華遙神色自然,完全沒在意是誰在吏部任職,與他有何關係,而是輕描淡寫地略過,心中對他好感更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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