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明遠身世

安置妥當吳淼,司華遙又轉頭看向孫安,道:“你可有想做的事?”

孫安看看司華遙,有些赧然地撓撓頭,道:“回王爺,我……我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麼。”

司華遙一怔,看著面前憨憨的青年,道:“你可有一技之長?”

孫安想了半晌,隨後搖了搖頭,臉紅道:“我……我也不知。”

司華遙挑了挑眉,接著問道:“那你可有什麼喜好?”

“我、我喜歡吃。”孫安說完臉色更紅了。

司華遙聽得一陣好笑,道:“那你可會做?”

“會!”提到這個,孫安臉上的神情飛揚起來,道:“會一些,都是我自己琢磨的。”

“那晚上你來做菜,本王嘗一嘗味道如何。”

“好!”剛應下來,孫安的神色又變得忐忑,道:“只是我怕做不好,不合王爺胃口。”

“要麼是來行刺,要麼是來傳遞訊息。”喬明遠的目光與司華遙對視,未有絲毫躲閃,繼續分析道:“若是行刺,不可能只來一人,所以我認為傳遞訊息的可能性要大些。”

喬明遠進了正廳,行禮道:“明遠參見王爺。”

“無妨,你放心做便可。”

喬明遠的反應讓司華遙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又和他們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去午睡。

眾人散去,司華遙招來洪陽,問道:“上次本王記得讓春海調查過喬明遠的身世,你可知此事?”

“好,那我先去廚房備菜。”

“待午後,你把他單獨叫來,本王問一問。”

喬明遠的眼神變得悠遠,很明顯是陷入回憶當中,司華遙並未出聲打斷,而是坐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想和你聊聊。”司華遙打量著喬明遠,他的五官並不出眾,勝在眉宇間那份英氣,符合武俠小說中對那些少俠的描寫,至少符合他想象中的少俠。

“許是他一時疏忽,忘記稟告王爺。不過春海向來做事周全,能忘記此事,表明明遠公子身份無疑,不會對王爺不利。”洪陽替春海辯解道。

司華遙眉頭微蹙,道:“春海為何未曾向本王稟告此事?”

“是,王爺。”

喬明遠抱了抱拳,道:“多謝王爺體諒,但我沒什麼志向,也沒有喜好,只想留在王府過完下半輩子,還望王爺成全。”

“王府後院的這些人,本王多數都知根知底,卻也有不那麼瞭解的,比如你。”司華遙頓了頓,接著說道:“本王記得初次見你是在城郊的密林,當時你重傷昏迷,倒在草叢裡,本王便差人將你救起,帶回了王府。”

他神色自然地問道:“敢問王爺這是何時的事?”

喬明遠說話時神情坦蕩,極易取信於人。

喬明遠沉默地看著司華遙,眼底閃過掙扎之色,過了好半晌,方才開口說道:“王爺,我確實無父無母,不過並非無親無故。我三歲時,父母便死了,是師父可憐我,將我帶回宗派,收為弟子。

“不必多禮。”司華遙指了指下首的位置,道:“坐吧。”

“本王記得當初問你來歷,你只說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個人在外流浪,遭逢劫匪,重傷與你。當時本王信了,如今本王再問一次,你到底是何來歷?”

“這個奴才不知。若王爺可直接問明遠公子。”

喬明遠聞言一怔,臉上浮現疑惑之色,道:“王爺日理萬機,怎有閒暇與明遠聊天?”

“具體是哪日,本王記不清了。你說他為何會夜闖攝政王府?”司華遙將問題拋給喬明遠。

“只是這樣的時光只有五年,在我八歲那年,師孃竟然懷了身孕,十個月後,生下個男嬰,從此師孃待我便越來越疏遠。好在師父對我一如既往。不過也因此埋下了禍根,師孃對師父越來越不滿,他們經常因為我爭吵不休,師孃甚至懷疑我是師父在外的私生子,無論師父如何解釋,師孃都不聽,對我也越來越苛刻。”

司南遙為何沒深入調查喬明遠的身世,司華遙也很疑惑,只是司南遙已經魂飛魄散,無人再給他解惑。

司華遙最後將目光放在喬明遠身上,道:“你想做什麼?”

司華遙點點頭,在洪陽的幫助下脫掉了外衫,又拿掉了發冠,漆黑如墨的長髮披散下來,與白色的中衣形成鮮明對比,就好似上好的綢緞。

午後,洪陽按照司華遙的吩咐,單獨將喬明遠叫了過來。

“多謝王爺。”

喬明遠的眉頭皺緊,道:“王爺懷疑與我有關?”

這與司華遙的猜測不謀而合,也說明喬明遠思維敏捷。

司華遙笑了笑,道:“那日半夜時分,有一刺客進入王府,被春海追趕,卻被他逃脫。春海曾說此人的武功路數大開大合,很有可能是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本王便心生好奇,武林中人為何會出現在王府,於是便派人去查。”

司華遙仔細觀察喬明遠的神色,並未看出有心虛的跡象。

“成,既然如此,那你還如往常一樣,若將來想做什麼,只需跟本王說一聲便可。”

師父師孃成親五載,也沒能有一兒半女,便將我視為親子,對我疼愛有加,我也算度過了一段有爹疼有娘愛的日子。”

“是,王爺的救命之恩,明遠銘記在心,故而當王爺要明遠時,明遠雖不願,卻也並未反抗。”

“名門正派?”提到這四個字,司華遙就想到電視劇中那些假仁假義的偽君子,道:“你可知具體是哪門哪派?”

“謝王爺。”喬明遠依言坐下,沒有絲毫顧忌,道:“不知王爺召見,有何吩咐?”

“最近王府不太平,本王心生警覺,當然要好好盤查府中人。”司華遙直接把話挑明。

孫安不是沒努力,只是沒那個天賦,後來越來越自卑,越來越怕人,別人被送來攝政王府都是不情不願,他沒有這種感覺,當然在面對司華遙時,也會緊張害怕,但牴觸心理並沒有那麼大,再加上攝政王府的伙食很好,他最終還是選擇留下。現在能在自己感興趣的方面一展所長,正是他所期待的。

“明遠公子?”洪陽微微一怔,隨即想了想,道:“奴才倒是聽春海提過一嘴,說明遠公子是武林中人,好像還是哪個名門正派的嫡傳弟子,因為與門派中的師兄弟不和,別被逐出了門派,後遭人追殺被王爺所救。”

孫安對什麼都沒興趣,唯獨對吃很是痴迷,孫安父親本指望他能好好讀書,將來和自己一樣走仕途,可孫安一看書就打瞌睡,無論怎麼教都教不會,天長日久下來,也漸漸對孫安失去耐心,後來索性直接送去了攝政王府,這也算是他最後的利用價值。

喬明遠的眼神變得暗淡,明顯是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

“再後來,師兄弟在師孃的挑撥下,開始排擠我,一次欺負得很了,我終於忍不住反抗,推了師弟一把,可能是他沒想到我會反抗吧,一時沒反應過來,身子往後倒去,腦袋磕在石頭上,死了。”

暗淡變成了痛苦,他抬頭看向司華遙,道:“王爺,您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司華遙沒殺過人,自然也不清楚殺人是什麼感覺,但他現在是司南遙,只能岔開話題,安慰道:“那是意外,並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放在心上。”

“意外嗎?”喬明遠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道:“可為何我看到自己的手被鮮血染紅,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

司華遙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孩子明顯是得了心理病,想到這兒,他突然發現司南遙後院的這些男寵,多多少少都有心理病,忍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難道這病也傳染?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說到這兒,喬明遠也沒想繼續隱瞞,如實答道:“三清宗。”

“三清宗?”

司華遙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宗派,沒想到還真搜到了,這個門派在武林中小有名氣,門中弟子不少,之所以被作者拎出來,是因為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們將被捲進趙韓青和司南遙爭權的漩渦中,最後的下場幾乎滅了門,只有三清宗的少宗主姚莫活了下來。

司華遙看向喬明遠,道:“誤殺了那個弟子後,你的師父師孃便將你趕出了宗門?”

喬明遠點點頭,眼眶通紅,道:“我本以為師父能體諒我,結果卻還是將我趕出了師門。”

司華遙嗤笑一聲,道:“本王問你一個問題,若一條船隻能乘坐100人,多1人都將沉沒,而現今有101人需要乘坐這條船救命,你覺得這些人會怎麼做?”

喬明遠怔怔地看著司華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這答案太過殘忍,他不願說出口。過了許久,喬明遠依舊沒有回答,可見他內心的掙扎,也說明他秉性純良。

司華遙沒再逼他,道:“多數人會選擇扔下其中一人,讓更多的人活命,這就是殘酷的現實,而你就是被扔下的那個,不管那個弟子是否被你誤殺,這都是必然的選擇,或早或晚罷了。”

喬明遠眼眶通紅地看著司華遙,道:“為何是我?”

司華遙反問道:“那你覺得該是誰?”

喬明遠被問得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各有各的苦,若沉浸其中,只能讓本就悲慘的人生變本加厲,所以是苦是甜是你自己選的。”

喬明遠怔怔地看著司華遙,腦海中迴響著他的話,呢喃道:“我自己選的嗎?”

司華遙沒再多說,端起茶杯品了品,若他自己不能領悟,說得再多也沒用。

過了許久,喬明遠還在發呆,司華遙正琢磨著要不要讓洪陽拿棋盤過來,終於有了動靜,“多謝王爺點撥,明遠感激不盡。”

看著喬明遠明亮的眼睛,司華遙知道他決定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生活,不禁長出一口氣,道:“你能想明白便好。還是中午那句話,你現在可有想做的事?”

“我想加入王爺的護衛隊,不知王爺能否應允?”

司華遙聽得一陣好笑,道:“你現在還未洗清嫌疑,竟想著加入本王的護衛隊,你覺得本王會應嗎?”

“王爺,那日的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可對天發誓!”喬明遠說著舉起了右手。

“此事再議,反正你在王府中,可以作為自由人護衛王府。”

說到這兒,喬明遠突然想起一件事,道:“王爺,昨日晚間我起夜,發現一個黑影從房頂略過,我懷疑是有人夜探王府。”

“有人夜探王府?”司華遙皺起眉頭,道:“你是否看錯,許是保護王府的暗衛。”

“那人去的方向是王爺的院子,王爺的院子是機密要地,暗中隱藏的護衛,應該不會輕易離開,所以我才有所懷疑。”

“本王的院子有專人保護,若真有人夜探王府,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除非來人的武功奇高。既然武功如此高絕,又怎會被你發現?”司華遙對此有些懷疑。

司華遙的話說得很是在理,喬明遠也不該如何反駁,道:“我也是湊巧起夜,才發現那道人影。王爺,不管是與不是,總歸是有備無患。”

司華遙點點頭,揚聲說道:“來人。”

洪陽聽到召喚,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奴才在,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昨日值夜的人叫來。”

洪陽一怔,隨即應聲,再次走出門去。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洪陽再次迴轉,身邊跟著兩名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多歲。

“王爺,昨日值夜的是他們兩個。”

司華遙看向兩人,他們都是他的影衛,分別叫張冉、李秋。

兩人齊齊行禮道:“屬下參見王爺。”

司華遙擺擺手,直接問道:“昨日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兩人被問得一愣,相互對視一眼,李秋開口說道:“回王爺,屬下並未發現異常。”

司華遙看向喬明遠,道:“昨日你是何時看到飛掠的人影?”

喬明遠想了想,道:“約莫子時中。”

司華遙再次問道:“這個時辰你們可有從他所在的院子掠過,前往本王的院子?”

兩人又相互看了看,齊齊搖了搖頭,張冉答道:“回王爺,我們每個時辰巡視一次,但每次只有一人離開,另外一人守在王爺的院子,子時中不是我們巡視的時辰。”

司華遙聞言眉頭皺緊,道:“看來確實有人夜探王府。”

洪陽也跟著皺緊眉頭,道:“王爺,若有人夜探王府,還是在王爺的院子,張冉和李秋不會毫無察覺,可是公子看錯了。”

“有備無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司華遙沉吟片刻,道:“這人既能避過他們的耳目,足以說明來人武功奇高,不然不會單槍匹馬夜闖攝政王府。不,還有一種可能,他知道本王不在府中,你和春海定會跟在本王左右,所以他的武功只要在張冉、李秋之上便可。”

洪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王爺這段日子一直住在宮中,知曉此事的大有人在,我們不能因此鎖定來人的身份。”

“確實不能。但你再多想一下,知曉本王在宮中住著的,只有朝中大臣,他們之中有誰的武功會這麼好?換句話說,他們手底下誰有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順著司華遙的思路,洪陽仔細想了想,隨即猜測道:“王爺的意思是翼王?”

司華遙眼睛一亮,道:“你的想法與本王不謀而合。”

“翼王為何要派人夜探王府?”說到這兒,洪陽突然想起趙明羽的身份,道:“難道他與皇上已經勾結在一起?”

司華遙並未回答,而是看向喬明遠,道:“你先回院子吧。”

喬明遠知道司華遙定是有事不能讓他知道,識趣地起了身,轉身離開正廳。

洪陽見他離開,忙跪下請罪道:“奴才一時失言,還請王爺降罪。”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是,王爺。”洪陽隨即起了身。

“三日前,本王召趙明羽進宮,他想方設法地躲了侍寢,其幫手就是皇上。皇上定是對他說了本王的身世,趙明羽半信半疑,自然要先調查清楚。”這麼一說,事情便串聯了起來。

司華遙突然想到衛子喬,連忙吩咐道:“派人去盯著衛子喬,不能讓他被有心人利用。”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橘紅色的太陽從視窗照進來,將司華遙白皙的面板染成了橘色,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暖。

洪陽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司華遙時微微一怔,隨即說道:“王爺,安公子派人過來傳話,說晚膳已經備好,想問問您打算何時用膳。”

“既然已經備好了,那就傳膳吧,讓宮憐他們也過來。”

“是,奴才明白。”

約莫一盞茶後,司華遙來到了正廳,正巧見遇見過來的邵華和宮憐。司華遙剛想說話,一個個內侍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將偌大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看著桌上的飯菜,每一道的菜色都非常好,再加上撲鼻的香味,引得的眾人不自覺地吞嚥著口水。

司華遙誇讚道:“看起來不錯,沒想到孫安還有這種手藝。”

邵華笑著接話道:“嗯嗯,這些飯菜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見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司華遙不禁有些好笑,道:“沒想到邵華也是個愛吃的。”

邵華聞言赧然地紅了臉,道:“王爺莫要笑話邵華。”

“好吃沒什麼不好,俗話說‘能吃是福’,不過邵華的身子弱,在吃食上還要多注意一些,該忌口的還是要忌口。”

聽著司華遙的叮囑,邵華心中歡喜,道:“邵華聽王爺的。”

三人正說話間,楚熙和喬明遠結伴而來,看模樣兩人似乎很是熟悉,這個發現讓司華遙不禁微微挑眉。

兩人來到近前,齊齊行禮道:“熙兒(明遠)參見王爺。”

“免禮吧。”司華遙看看兩人,笑著說道:“本王瞧著你們熱絡不少,可是私下關係不錯?”

楚熙唯恐司華遙誤會,忙解釋道:“王爺,熙兒將明遠哥哥當成兄長,就好似宮憐和邵華一樣,並無其他關係。”

喬明遠微微一怔,也跟著解釋道:“王爺莫要誤會,明遠只是見七殿下初來乍到,才對他多關照了幾分,並無他意。”

司華遙才不在意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只是不想喬明遠受楚熙蠱惑,做出什麼威脅到自己的事,畢竟楚熙的演技可是經他認證過的,喬明遠怕是被楚熙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你們能和睦相處,本王高興還來不及,你們不必緊張。”

兩人聞言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楚熙感激地說道:“來王府的這段日子,熙兒很是惶恐,本想熟悉府中諸位哥哥,可憐公子要讀書,邵華公子身子又不好,熙兒實在無措,幸好有明遠哥哥照顧,熙兒才算真正融入王府。”

“你習慣就好。”司華遙不想多說,轉頭看向洪陽,道:“怎麼不見吳淼?”

“回王爺,淼公子在廚房幫安公子打下手。”

“還在做?你去告訴他們,這些菜足夠了,讓他們別忙活了,趕緊過來吃吧。”

“是,王爺,奴才這就去。”

眾人坐到窗前的軟塌上,一邊聊天一邊等待。

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吳淼和孫安相繼走了進來,孫安的手上還拎著個食盒,兩人同向司華遙行禮後,便拎著食盒來到桌前,將裡面的飯菜端了出來,撲鼻的香味傳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司華遙出聲問道:“這道菜叫什麼?”

“回王爺,這道菜叫香草烤雞,是我新研製的菜品。”孫安說話時,眼睛閃著光,讓他本就好看的臉更多了幾分神采。

司華遙起身,掃了一眼眾人,道:“都各自入座吧,好好嚐嚐他的手藝。”

眾人相繼起身來到飯桌前,在司華遙落座後,方才依次坐下。

司華遙拿起筷子,笑著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眾人相互看看,卻沒有動筷。

孫安見狀起身說道:“那就由我來幫大家佈菜吧,先嚐嘗這道香草烤雞,這道菜還是趁熱吃味道最佳。”

孫安將烤雞撕成小塊,依次放在眾人碗裡,司華遙率先夾了一塊嚐了嚐,入口的味道讓他眼前一亮,竟然有孜然的味道,莫非他口中的香草便是類似孜然的調料?

“味道很好,若是能做成辣味的會更好?”

聽司華遙誇讚,孫安興奮地漲紅了臉,道:“備膳時,我問過公公,他說王爺身子不好,不能食用辛辣,故而我並未放辣。”

“原來如此,你也算有心了。”司華遙欣慰地點點頭。

楚熙出聲說道:“味道真的很特別,熙兒以前從未吃過,安公子的手藝真好,熙兒只會做簡單的飯菜。”

“嗯嗯。”邵華吃得滿嘴流油,顧不得說話,只是連連應聲。

司華遙看得一陣好笑,道:“慢點吃,還有別的菜沒嘗,你若吃飽了,豈不虧了?”

邵華臉紅地吞下嘴裡的雞肉,道:“嘿嘿,這味道邵華很喜歡,就忍不住多吃了點。”

“若以後還想吃,讓孫安再給你做,大廚在這兒,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邵華轉頭看向孫安,道:“邵華怎好勞煩安哥哥。”

“無妨無妨,只要你愛吃,我就給你做。”

孫安這還是第一次有了被人重視的感覺,心中甚是喜悅。

“還有這麼多飯菜沒吃,快嚐嚐其他的。”

孫安聞言連忙給眾人佈菜,“這是酒釀圓子……”

“這是醬香鴨……”

“這是果香薰肉……”

一桌的飯菜一樣樣品過去,不得不說孫安很有做做菜的天賦,每一道菜都不輸宮裡御廚所做。

“既然你有這麼好的廚藝,不如去開個酒樓。”

“開酒樓?”孫安怔了怔,眼底有期待,又有些惶恐,道:“我能行嗎?”

司華遙抬頭看向洪陽,道:“本王名下可有酒樓?”

洪陽連忙答道:“自然有,一共三家,一家叫福壽樓,一家叫淮濱樓,一家叫吉祥樓。”

司華遙想了想,道:“這樣吧,本王讓酒樓的管事帶帶你,待你學成再開新店,如何?”

孫安忙不迭地點頭,道:“孫安多謝王爺恩典。”

司華遙笑了笑,道:“你也坐下來吃吧,飯菜都涼了。”

孫安點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自卑的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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