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飲酒作樂

馬車在清遠樓門口停了下來,司華遙率先下了車,其他人緊隨其後。

陳啟偶然間一瞥,看到司華遙幾人進來,笑著上前迎了幾步,道:“幾位來了,快請進。”

司華遙笑問道:“掌櫃,今日可有雅間?”

陳啟笑著說道:“有,還是那間,知道你們今兒定會來,便特意給你們留了留。”

“多謝掌櫃照顧,那我們自己上去,待會兒掌櫃若得了空,不妨也上來坐坐,我們一起喝一杯。”司華遙對陳啟很有好感,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陳啟臉上的笑意更濃,道:“好,那便一言為定。”

幾人相繼上了樓,剛坐下便有小二進來侍候,道:“幾位公子想吃點什麼?”

“先泡壺茶上來,就我們之前喝的碧螺春。”

小二笑著說道:“那可是我們掌櫃的私藏,也就幾位公子來,才會拿出來泡上一壺。”

“原來如此。”蔣衝一怔,隨即說道:“我就說嘛,這頂級碧螺春絕不止那個價錢,原來是掌櫃特意照顧我們。”

“與他行房?”黃靈眨了眨眼,白皙的臉慢慢泛上紅暈,“皇上對邵光宇這般優待,他為何還要自盡?”

“若被賜死,皇上大可直接發落,這樣既能殺雞儆猴,還能讓百姓感念,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殺掉他?”蔣衝很是不解。

蔣衝聞言認同地點點頭,笑著說道:“阿遙不愧是阿遙,果然看得透徹!”

“邵光宇死了。”

“自盡?”司華遙微微蹙眉。

蔣衝插話道:“前段時間我也聽說些有關邵光宇的事。”

“是啊,那可是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捧在掌心裡的寶兒,他都敢動手,可不就是找死嗎?”

司華遙也是微微一怔,“待會兒掌櫃過來,要好好謝謝他。”

司華遙現在是心亂如麻,起身道:“我出去洗把臉,稍候便回。”

“不對!少了一個人!”因為太過震驚,司華遙忍不住將心裡話說出了口。

黃靈疑惑地問道:“蔣大哥此話怎解?”

“若當真論起來,邵光宇所犯的事,可不單單只是殺頭這般簡單,若皇上公開處決,邵家那些人一個也跑不了。只要邵光宇死了,便能平民憤,督察院的那些御史也能明白皇上的意思,關於邵家的事就到此為止。皇上是顧念先皇太后,決定棄車保帥。”

眾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一愣,司華遙率先回過神來,問道:“怎麼死的?何時死的?”

“好。那菜還是待會兒再點?”

司華遙忙問道:“蔣大哥聽說了什麼?”

“可不是。”蔣衝接話道:“那就換個別的茶,龍井吧,要頂好的。”

“得,您先歇著,茶水點心馬上來。”小二轉身離開雅間。

“他雖然蠢,卻也不該蠢到對太子動手。”司華遙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總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而幕後推手應是趙韓青。

“掌心裡的寶兒……”司華遙輕聲重複了這句話,一個人的臉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不禁怔在了原地。

司華遙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好笑,配合地問道:“什麼訊息?”

見司華遙感興趣,黃靈的眼睛亮了起來,道:“據說是在詔獄呆的久了,得了瘋病,在獄卒給他送飯時,搶了獄卒身上的佩刀,自己抹了脖子。”

王子俊緊接著問道:“什麼不對?少了誰?”

“我也是聽父親與同僚聊天時聽到的。據說邵光宇被李大人押去皇宮時,皇上正在早朝,正巧被太子殿下撞上。那邵光宇也不知發了什麼瘋,竟對太子殿下動了手,導致殿下舌骨骨裂,當場昏了過去。皇上大發雷霆,這才將邵光宇打入了詔獄。”

“太子殿下?”司華遙聞言眉頭蹙起,道:“這與他有何關聯?”

黃靈刻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定然不知。”

“一塊點了吧,這個時辰客人較多,上菜慢。”

“舌骨骨裂?”趙韓青稚嫩的臉出現在腦海,那柔嫩的脖頸只要稍稍一用力……想到這兒,司華遙心裡一揪,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道:“邵光宇為何會對殿下動手?”

黃靈興沖沖地說道:“今兒我得了個訊息,你們一定感興趣。”

蔣衝拍拍黃靈的肩膀,道:“阿遙不想說,那便是有不想說的理由,我們作為朋友,只需在他需要傾訴時去傾聽,不要去追問。”

“聽說邵光宇之所以被送進詔獄,與太子殿下有關。”黃靈說完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蔣衝小聲說道:“據說皇上雖然將邵光宇關在詔獄,卻每日都會讓他的妻妾去與之行房。”

蔣衝見狀不禁有些好笑,道:“還有何事?快快說來。”

“這個父親沒說。”黃靈搖搖頭,道:“我總覺得邵光宇蠢得不可思議,起早去貢院門口鬧事,被押送進宮,非但不知悔改,竟還會太子殿下動手,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嗎?”

司華遙接話道:“皇上這般做是要為邵家留下子嗣,也就是說皇上已經決定捨棄邵光宇,所以他的死很有可能不是自盡,而是被賜死。”

蔣衝點點頭,道:“也成,就我們常點的那老幾樣,再來壺女兒紅。”

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搖頭說道:“沒有,我在想別的事。”

看著司華遙的背影,王子俊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他有太多秘密,自己卻不得而知,何時才能真正走進他心裡,讓他袒露心扉?

黃靈擔憂地說道:“我看阿遙神情不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反常。”王子俊見司華遙似乎很是在意此事,也不禁多想了幾分,道:“但貢院門口鬧事,我也在場,又沒人拿刀逼他這麼做,就是他橫行霸道慣了,養成了為所欲為的性子。”

王子俊出聲說道:“不管他是如何死的,只要他死了,與百姓而言便是好事,京都也少了個禍害。”

王子俊見狀出聲問道:“阿遙,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可不是優待。”蔣衝意味深長地說道。

“蔣大哥說得對。”黃靈主動轉移話題道:“蔣大哥,高大少與五小姐的婚事怎樣了,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親事已經退了,是馬家張口退的婚。”蔣衝笑著嘆了口氣,道:“阿遙就是聰明,讓馬家主動退婚,那高家非但沒有過錯,還讓馬家欠了人情,一舉兩得。”

黃靈好奇地追問道:“那高大少是如何讓五小姐主動提出退婚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表哥演了一回紈絝子弟,五小姐見他如此,知他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加之兩人的婚事並未對外公佈,便是當真退了婚,也不會有多大影響,馬家那邊便應了五小姐,向姑丈提出了退婚的請求。”

“原來如此。”黃靈點點頭,不禁感慨道:“看來永璋侯對五小姐真是寵愛有加,竟能為了她退了婚事。”

“我曾有幸見過一次,五小姐溫婉大方,確有大家風範,若能娶之為妻,也是一大幸事,只可惜……”蔣衝嘆了口氣。

聽他如此說,黃靈的眼睛亮了起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道:“莫非蔣大哥對五小姐一見傾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可惜我們沒有緣分。”蔣衝並沒有否認,只是他清楚兩人註定有緣無分,便不去強求。

司華遙腳步匆匆地出了雅間,春海緊隨其後,自他跟隨司華遙,還從未見他如此失態,不禁有些擔憂。

陳啟見他下樓,笑著問道:“司公子怎的下來了?可是想要什麼?”

司華遙禮貌地笑笑,道:“我出去辦點事,過會兒就回來。”

陳啟點點頭,道:“那飯菜是否稍晚一些再上?”

“不用,做好直接上便可,我很快回來。”

“好,那就照公子說的做。”

司華遙沒再多說,徑直出了清遠樓,上了停在外面的馬車。

春海緊跟著鑽了進去,道:“少主可是發現了什麼?”

司華遙不答反問道:“遼東和西南依舊沒有傳來訊息嗎?”

春海搖搖頭,道:“還沒有。”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理一理頭緒。”

“是,少主。”春海雖然擔憂,卻僅守本分,並未過多追問。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靠在車壁上,整理混亂的思緒。

若是按照原劇情,此時趙明羽應該已有兩歲半,可這一世趙明羽竟還沒有降生,也就是說一個本應存在的人被活生生抹除了。能做到這一步的,有必要這麼做的,就只有趙韓青,確切的說應該是重生後的趙韓青。

即便沒有西南和遼東的訊息,他也已經基本確定,這一世的趙韓青一定是重生的。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趙韓青殼子裡的靈魂是個和他一樣的穿越者,他了解劇情,清楚趙明羽對他的威脅,所以阻止了他的出生。

“無論是哪種可能,司南遙才是他最大的敵人,為何不直接除掉我?他只要告訴趙連章,那日劫持他的人是我,那我便必死無疑,為何不這麼做?”

其實司華遙早有懷疑,只是一直沒想通這個問題,所以才會遲遲不敢確定。

“我尋了他二十幾年,得來的卻是他死了的消”

腦海中迴響著夢中趙韓青絕望的呢喃。

“既然是逢場作戲,為何還要苦苦尋找?趙韓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若這三年發生的與他相關的事,幕後都是趙韓青在主導,那是否可以確定他是重生的?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在保護他,那是否說明趙韓青對他也動了感情?

“難不成他想學司南遙,找機會把我抓起來,囚禁在身邊?之所以沒行動,一是因為年紀太小,那裡還不中用,二是頭頂上還有個趙連章?”

“不,還有一種可能,那個軀殼裡的是穿越者,跟我一樣也帶著某種任務,完不成便不能離開這個世界,而這個任務與我有關,例如不能讓我死,或者與我的任務一樣,要化解趙韓青與司南遙之間的仇怨。”

若是第二種可能,那就一切圓滿。怕只怕是第一種,不說做被囚禁的男寵,就說被一個心機深沉又不擇手段的人盯上,就已經令人頭大了。

越是想,思緒越混亂,頭還濛濛的疼,司華遙自暴自棄地在心裡吐槽:“要不乾脆自殺,再重來一次?”

且不說自己能否下得去手,就說重新輪迴,誰能保證趙韓青就是原住民。若還和現在一樣,那他豈不是白受疼。

在耗死了無數腦細胞後,司華遙依舊沒想到應對的辦法,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看一步。

實在不行,就學前世,死遁脫身,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逍遙快活地過日子。待壽終正寢後,又是下一個輪迴。

過了好半晌,司華遙才從馬車裡出來,徑直走向清遠樓,卻在進門時,聽到有人叫他,“司公子。”

司華遙轉頭看了過去,不禁挑了挑眉,走過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想要暗害王子俊的周立。

周立快走了幾步,來到司華遙身前,笑著說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

司華遙眉頭微蹙,疑惑地看著周立,道:“你是何人?”

司華遙的問題讓周立一陣尷尬,眼底閃過慍色,不過只是轉瞬即逝,道:“實在抱歉,見到公子有些情難自制,竟忘了自報家門。在下週立,今日殿試我們見過,當時我一時不甚,差點連累王公子,幸好司公子及時抓住了他,我們才倖免於難。”

“叫我何事?”

司華遙很不待見這種心胸狹隘又不擇手段的人,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

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任誰的心情也不會美妙,更何況是向來自負的周立,臉上的笑意已然有些掛不住,道:“公子才華蓋世,在下十分仰慕,想與公子交好,以後在官場上也能有個照應。”

司華遙挑了挑眉,道:“看來公子對這次殿試十分有把握。”

“不瞞公子,在下在江南也是小有名氣,對此次殿試更是勢在必得。一甲三元,定有在下一席之地。”

司華遙看著他臉上難掩的自負,這人或許有些才華,卻敗在人品,這樣的人將來成就越大,對國家的危害越大。

“司某拭目以待。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司華遙沒再停留,轉身走進清遠樓。

周立一怔,隨即追了上去,道:“公子這話是何意?”

“司某什麼意思,周公子心知肚明,若說出來,怕與周公子的聲譽有礙,還是大家心照不宣為好。”周立身後的背景很硬,司華遙選擇先避其鋒芒,待在朝中站穩腳跟,再說其他。

周立的臉色變了變,道:“公子可是聽誰說了些什麼,對在下有了誤會。”

“是否誤會,你知,我也知,多說無益。”司華遙不想與他糾纏。

周立不死心地上前一步,攔住司華遙的去路,道:“雖然在下與公子不甚熟悉,卻也知道公子身世。官場不比其他,最需要的便是人脈,在下的祖父曾是內閣首輔,最不缺的便是人脈。公子有才華,在下有人脈,若我們強強聯手,未來將不可限量。”

司華遙絲毫不為所動,道:“多謝周公子抬舉,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王子俊雖是晉王之子,卻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即便他現在是晉王唯一的血脈,也改變不了他的出身。更何況晉王府被詛咒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說不準下一個便是他,你與他為伍,不說以後的路走不長,甚至會受到牽連。”

雖然司華遙是個孤兒,而王子俊是晉王血脈,但在世人眼中,司華遙的地位要比王子俊高,只因王子俊是私生子。周立無法忍受司華遙對王子俊另眼相待,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人之出身不能決定他今後之成就,在我眼裡,就算周公子出身再優越,也不如王兄,學識是,人品亦是。況且,既已決定與王兄相交,那便已想好與王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司華遙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道:“說這些,周公子應該不甚其解,畢竟在周公子的認知裡,沒有朋友,只有利益。周公子的另眼相待,司某無福消受,周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得好。”

司華遙不再理會周立,和陳啟打了聲招呼,便徑直上了樓。

看著司華遙的背影,周立的臉色變了又變,握緊雙拳,惱怒道:“司華遙,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不僅未能拉攏司華遙,還被羞辱了一番,周立此時的心情可以想象,掃了一眼看過來的人群,羞憤地轉身離去。

見他離開,陳啟合上賬本,緊接著上了二樓。剛才兩人的對話,陳啟聽得清楚,對司華遙越發欣賞,現在這世道能不為利益所動搖的人少之又少,能碰上一個並與之相交,那就是幸運。

來到雅間門前,陳啟抬手敲了敲房門,緊接著房門被開啟,春海出現在門口,道:“陳掌櫃,我家公子有請。”

陳啟怔了怔,隨即走了進去,道:“諸位公子有禮。”

“陳掌櫃有禮。”司華遙等人相繼起身回禮。

司華遙笑著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不必這般客氣,都坐吧。”

眾人相繼落座,春海也給陳啟搬了張椅子,又招呼小二拿了副碗筷。

蔣衝見眾人坐定,舉起酒杯道:“陳掌櫃,這段日子承蒙照顧,我們敬你一杯。”

陳啟見狀連忙拿起酒杯,道:“承蒙諸位公子不棄,把陳某當成朋友,陳某心中十分感激,這些小事實在不足掛齒!若說要敬酒,也是陳某敬諸位才是。”

司華遙拿起茶杯,道:“都是朋友,那便不必客氣,大家共飲此杯,幹!”

“幹!”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春海見眾人放下酒杯,又要給眾人續酒,被司華遙攔了下來,接過了酒壺,道:“這裡不用侍候,你們也去吃你們的。”

春海應聲,轉身去了他們那一桌。

司華遙拿起酒壺,笑著說道:“這裡就我年紀最小,理應我來斟酒。”

陳啟見狀連忙起身,道:“不不不,我來,在這清遠樓,怎能讓公子斟酒,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司華遙將陳啟按在椅子上,道:“他們都知道,我向來滴酒不沾,這本就理虧,再不讓我乾點什麼,我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陳兄坐著便是,不必跟我客氣。”

蔣衝接話道:“陳掌櫃就聽阿遙的吧。他若是打定主意,誰說都不管用。”

陳啟見狀也沒再堅持,道:“好,那今日我便坐著。”

眾人寒暄了一番,又喝了兩杯酒,氣氛變得隨意了起來。

“阿遙。”聽在場眾人都叫他阿遙,陳啟也改了口,提醒道:“方才你上樓後,那個周公子曾放下狠話,以後你定要小心些。”

“陳兄放心,我會的。”司華遙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周立說的那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周公子?”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王子俊率先出聲,“阿遙,陳掌櫃口中的周公子可是周立?”

“嗯,方才我回來時,正巧被他撞上。他拉著我說了幾句。”司華遙沒有隱瞞的打算。

王子俊接著問道:“他都說了什麼?”

“就是想要拉攏我,被我拒絕後,放了一句狠話。”司華遙根本沒將周立的威脅放在心上。

“什麼狠話?”蔣衝接話道。

“就說以後我會後悔之類的話。你們無需在意這些,以後多加防備便可。”這種明著的小人,只要多防著點,出不了大事,最怕的是偽君子,那種人防不勝防。

“周立!”王子俊的眉頭皺得死緊,道:“他當真以為晉王府無人?”

司華遙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後日子還長,不必心急。”

王子俊深吸一口氣,道:“放心,我不會衝動。”

司華遙見氣氛有些凝重,忙緩和道:“好了,此事到此為止,我們是來慶祝殿試順利透過,怎能讓他掃了興。”

司華遙說著看向黃靈,道:“阿靈,在錦繡閣時你不是參加過遊戲嗎?咱們這麼多人,也可以玩一玩。”

黃靈聞言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致,道:“好啊,那我來說一下規則……”

於是古代版的你比劃我猜,頓時拉開了帷幕。

經過抽籤,司華遙和王子俊一組,戰況是這樣的。

“四個字。什麼遊啊遊……”王子俊雙手合十做了個遊的動作。

司華遙答道:“如魚得水。”

“答對!下一題,什麼的叫聲是’呱呱’,然後……”

王子俊剛想蹲下,司華遙答道:“坐井觀天。”

“答對!下一題……”

黃靈和蔣衝一組的狀況是這樣的。

“嘩啦嘩啦,咕嚕咕嚕。”黃靈一邊模仿聲音,一邊做動作。

蔣衝答道:“落花流水?”

“不是不是,是五個字,你最愛的是什麼?”黃靈伸出五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蔣衝答道:“飲酒作樂?”

黃靈氣急敗壞,“五個字,你有沒有聽我說,是五個字!”

往日裡的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全部拋之腦後,擼起袖子,捲起褲腿,一個個喊得面紅耳赤,就好似要個人幹仗一樣。

隔壁雅間的客人還以為誰在外面打架,紛紛開啟門往外看,走廊裡沒人,一聽是隔壁雅間,好奇心驅使之下,便開始蹲牆根聽著裡面的動靜。許是他們也去過錦繡閣,聽得不亦樂乎,竟還蹲那兒猜,玩得那叫一個高難度。

一輪遊戲結束,司華遙笑著說道:“阿靈和蔣大哥只答對兩題,你們輸了,春海,你去廚房要碗醋,懲罰一人一半,幹了它。”

春海應聲,轉身來到門口,故意停頓了停頓,方才開啟了房門,給門外眾人離開的時間。

他和司華遙耳聰目明,門口的情況他們一清二楚。

“喝醋?”蔣衝一聽,頓時垮下了臉,道:“人家都是罰酒,你怎麼還罰醋,還是喝酒吧,我自罰三杯。”

司華遙果斷拒絕,道:“不行!喝酒對蔣大哥可不是懲罰,就喝醋,你們倆一人一半。”

“哈哈,沒錯,就喝醋。”陳啟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蔣衝轉頭看向黃靈,道:“阿靈,你不是有經驗嗎?為何咱們還輸了?你老實說,是不是放水了?”

黃靈被說的一陣無語,道:“我就算再有經驗,也得蔣大哥猜得出來才行啊。我說五個字,蔣大哥三個字、四個字,甚至六個字都猜了,就繞過五個字,你讓我怎麼辦?”

司華遙認同地點點頭,道:“哈哈,說的對,剛才笑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蔣衝被說得臉上一熱,道:“有嗎?沒有吧。”

小年子大著膽子說道:“有,我們都能證明。”

黃靈不服氣地說道:“不行,咱們再來一輪,重新抽籤,我不想和蔣大哥一組。”

“來,今兒咱們玩到盡興。”

陳啟將之前抽籤的紙條重新摺好,又打亂了順序,笑著調侃道:“來吧,看這次誰和蔣兄一組。”

黃靈上前,捲起袖子道:“我先來,我就不信八選一,還能抽中蔣大哥。”

看著面前的紙條,黃靈猶豫片刻,從中抽了一張,滿懷期待地說道:“阿遙,阿遙,一定要是阿遙!”

紙條開啟,司華遙上前一看,不禁輕笑出聲,道:“哈哈,真是不想要什麼來什麼,又是蔣大哥!”

眾人紛紛上前一看,頓時樂不可支。

見黃靈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蔣衝苦笑著說道:“阿靈,認命吧,咱們是天定的緣分。”

蹲在外面的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也太好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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