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算是各顯神通了,手上羅盤再轉,指尖不停地掐動,一聲聲經文默誦,他們都在求一個結果。

而最後的結果便是……沒有結果。

為首的道士滿頭大汗,看了眼身邊站著的軍官,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大人,這東西我們真對付不了,如今把她封印已經是僥倖,我們還是先去追張清月吧,他才是最大的隱患。”

軍官原本也在抬頭大量,聽了這老道的話後先是一皺眉。

“我不是大人,叫我同志。”糾正了這麼一句後軍官又說。

“張清月不足為患。這頭殭屍你們真的沒辦法解決嗎?想象別的辦法也行。”

“大……同志,真的不行,這頭殭屍身上纏繞的天機太過,這應該是鬼三更的手筆,其上匯聚的鬼力凶煞駭人,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下面的墓應該就是給洪昭大帝用來長生的秘法大陣之一。”

“少來這一套,洪昭帝早死了,全是封建迷信……你就說,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這頭殭屍弄死,用炮轟可以嗎?多少枚炮彈可以把她弄死?”

“將軍,你為什麼要執著這一頭殭屍啊,封印她的人很巧妙,把她留在這裡也不會出問題的。”

“放屁,不把殭屍清除乾淨,這一城市的鬼要怎麼辦!”

道士也急了。

“放任張清月,等到時機成熟,他也會吞掉整個城市的倀鬼。”

“一枚舍利子夠不夠。”

“什麼??”道士懵了,其他人也懵了。

“一枚舍利子夠不夠弄死張清月?”

一直沉默的和尚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瞪大了眼睛問那軍官。

“阿彌陀佛,你從哪兒弄來的我佛家舍利。”

“你別管了,就說能不能成吧。”

道士老實了,不說話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蠻橫的軍官手上居然還有一枚舍利。

那東西是大功德大佛法的大和尚圓寂後留下的東西,其內凝聚了他一生功德佛法,對鬼這種生物有奇效。

別說張清月沒成鬼王了,就算張清月成了鬼王,一顆舍利下去,他也要被打回原形!

只是道士不說話了,老和尚卻非要問出個端倪來。

他纏著軍官詢問舍利是哪來的,一開始軍官還左顧言它,後來可能是被問煩了,軍官直接說。

“什麼哪兒拿的,這是國家的,日後這東西就是國家用來對付鬼怪的戰略物資,國家戰備庫存的問題你少打聽。”

大和尚被軍官的無賴給氣著了,但是那話怎麼說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如今這老和尚就是那秀才,軍官就是不講理的兵。

就算老和尚一肚子經文講解人生哲理,對上這不講理的軍官也白搭。

他現在只能期盼被他順手牽羊的舍利不是他們寺廟的。

正當軍官想要問問用舍利子能不能弄死這頭紅衣殭屍時,他的對講機響起了。

“滋滋……小隊遭受襲……滋滋……樓頂……滋滋……樓頂拋……滋滋……”

軍官站著的位置距離二十五號樓太近了,這邊的鬼蜮會干擾訊號,他一邊捏著對講機,一邊往遠離二十五號樓的地方跑,為的便是聽清楚對講機內的話。

“這……滋滋……小隊請……滋滋……援,……滋滋……被困在XX街……滋滋……水,再次強……滋滋……們在水裡……滋滋……”

滋滋……滋滋……

軍官跑的飛快,總算漸漸地跑出了鬼蜮影響的範圍。

“滋滋……隊遭受大量……滋……襲擊,請求批准開槍,再次重複請求,請求……滋滋……特殊子彈!”

軍官眼神一冷,隨後厲聲說到。

“批准使用特殊子彈!再重複一遍,批准使用特殊子彈!全小隊解除禁令,確保自身生命安全!”

“聽到請回話!全小隊解除禁令,確保自身生命安全!”

只是他連續喊了好幾遍,對講機那邊都再也沒有聲音傳過來。

軍官後知後覺的抬起眼,不知何時小區外聚集了一批倀鬼,小區樓內的窗臺上也浮現出了一張張人臉。

——

香案,供品,白燭,以及一個寫著張清月生卒年月的排位。

一頎長身影正恭恭敬敬的為其上香,三炷香插入香碗內,那道身影的視線才一轉,看向了坐在不遠處正享受香火供奉的張清月本體。

“我之前便說過外面會進來人,讓你不要出去。”

張清月聽了這話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微微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那年輕人。

年輕人長得高瘦,眉目間有些冷意,正是消失已久的安功輝。

張清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了,像是根本不想和他多說。

而他這樣的態度同樣讓安功輝皺起了眉頭。

“你若還是如此,我不介意緩一個合作物件。”

言罷安功輝便轉身要走,張清月這時才出聲。

“去哪?”冷冷淡淡的一聲,張清月甚至都沒睜眼。

以安功輝的性子根本不會慣著張清月,但是隨著張清月這一聲,一群黑衣保鏢出現在了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些保鏢都是倀鬼,而且還是張清月特意用人命養過的倀鬼,除非安功輝使用道具,否則他無法逃脫。

把道具用在這群傢伙身上安功輝可不願意,因此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張清月睜開眼,冷淡的視線落在了安功輝的身上。

“別以為我張清月離了你就不能成事!”

安功輝背對著張清月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若不是他出主意讓張清月拉攏城內的各方勢力,他如今能走的如此順?早在滿城黑雲之時,他就應成為那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張清月毒且有手段,但是他這人自負又輕狂,在安功輝看來就是沒腦子。

尤其是這一次,明明躲一段時間就能成事了,非要到外來人面前去顯唄。

現在好了,人半死不活的回來了,之後的獻祭儀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完成。

雖然安功輝業沒打算讓他完成獻祭儀式,但是心中對張清月的鄙夷依舊增加了不少。

張清月看不見安功輝的正臉,因此沒看見安功輝的嘲諷,他只以為自己把安功輝嚇到了。

想象自己之後還要用到他,張清月這才緩和了臉色,繼續開口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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