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昌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點居然這麼背!

原本他只是想嚇唬嚇唬趙海,讓他把他放出去。

誰能想到警局的警察耳朵那麼尖,他才大聲說了句話,就真的把人給引來了!

“說說吧,你們倆怎麼混進來的,和他有什麼關係,知道沒有允許不能和犯人見面嗎?身份證呢,報身份證號碼。”

老警察一臉嚴肅的盯著靠牆蹲下的趙海和李軒。

這倆人平時對付鬼怪野得很,但是面對警察卻慫的像鵪鶉。

這也正常,這個不知名遊戲中的玩家絕大多數都來自法治社會,就算他們進來前每人手上都有人命,卻也都不是什麼喪心病狂之徒。

除了各別瘋的比較厲害的,瞧著還像個正常人的都較為守規矩。

畢竟門後世界的警備力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一時裝逼一時爽,之後就去火葬場。

能在這個邪神遊戲中活成老玩家的,基本的審時度勢還是能做到的。

因著這倆人的認錯態度良好,老警察也沒為難他們,不過他們拿不出身份證也背不出身份證號,連居住地在哪兒有什麼親人這些都說不出來,還是引起了老警察的警惕,順便把他們也關了起來。

他們沒和侯文昌關在一個牢房裡,侯文昌關在了他們左邊,正常的角度雙方想要看見對方都難,但是老警察一走,們一關,趙海和李軒便扒在了鐵欄杆上,臉都擠變形了,惡狠狠的瞪著那邊看不著的侯文昌。

“你個喪門星!”

“我操!你居然真的喊!老子出去弄死你!”

“你個大傻逼,現在好了,老子也出不去了!”

“兒子我是你爸爸!你個鱉孫!”

倆人激情開麥,侯文昌趴在床上躺屍。

糟心,太糟心了。

原本以為能混出去,誰能想到結果居然會這樣。

侯文昌這回兒也後悔,實在是這次的本(世界)惡化傾向十分明顯,在外面遊蕩的殭屍就是極大的不穩定因素,副本(世界)成為複合本(世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侯文昌自認自己是個好人,雖然他因求生意識太強溺水時把同樣落水的同伴按入水中導致對方淹死,但那人就是推自己下橋的人,他掉下去的時候把他拽下去怎麼了,他不會游泳,瀕死時為了求生,把會游泳,且明顯想要放棄他自己逃命的罪魁禍首壓下去爭取自己浮起來怎麼了?有錯嗎?

反正侯文昌覺得自己是沒錯的,就算後來千夫所指,被網上的黑子們罵道手機卡死微博崩潰,他也被公司以影響不好雪藏了兩年,他也依舊沒覺得自己有錯。

他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因此他想快點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爭取不要等到二推的玩家進本(世界)。

但是事與願違,他被關在了警局出不去,有可能把他帶出去的兩個笨蛋也被抓進來了,真是屋漏連夜雨——喪氣!

侯文昌抓心撓肝的想出去,抓心撓肝的想做‘好事’,因為他是個好人,好人怎麼能被警察抓呢!

——

莫珍珍追問警局內的警察如何了,張清月笑著看著莫珍珍,下巴微微的抬了抬,特別風輕雲淡的說。

“當然都死了啊,七具殭屍,還是半夜起屍,當時警局裡留守的只有一個法醫和兩個值班警察,其他的都去忙活查案和執勤去了。”

不用張清月細說,在場的莫珍珍和見多識廣的安巧恣就能想象得到當時情況的慘烈。

內心溫柔的法醫特意留下來加班,為的便是把死著的傷修復好,讓死者走的能體面些。

但是誰能想到正在他聚精會神的為她們修復時,她們卻起屍了……

法醫遇害必然會發出聲響,值班的警察聽到聲音肯定也會前去檢視。

在警察局,發出聲響的還是加班的法醫室,這些警察會帶槍嗎?

其實帶不帶槍結局都一樣,因為殭屍不怕搶,除非用大口徑機關槍對其強射,用子彈把其打成肉醬,否則只能打出洞來的子彈,就算一槍爆頭,殭屍也能繼續活動。

兩個沒有帶槍的警察前去檢視情況,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見了撲上來的殭屍……

殭屍沒什麼特殊能力,它們所有的特殊點都點在了體質和力氣上,就算剛死的殭屍也不例外。

後面奔波了一晚上查案的警察一批批迴來,他們精神疲憊卻還在討論案情,殊不知警局已經變成了殭屍的巢穴……

這事兒就不能細想,只要一細想,就讓人忍不住想罵娘。

安巧恣沉默了,莫珍珍卻依舊很冷靜。

她把這條訊息嵌進了她知道的資訊中,發生的事態再她腦中飛快成型,但是很快,這些畫面就卡頓了,因為不合理。

“若是警局淪陷了,這座城市便不應該如此平靜。”

莫珍珍之前猜測這座城市的政府機關壓下了這座城市的異常,只是在私底下動作。

但是現在她推翻了這個猜測,因為這個猜測同樣不合理。

“警察局淪陷,城市的基礎武裝力量失去了作用,身穿警服的殭屍會給群眾造成極大的恐慌。”

不說精神寄託和安全感寄託這些,單說警察所代表的意義就是不同的。

他們存在於基層,孩子從小就被教導有事要找警察,長大了,成年了,人們遇見事了也會習慣性的想到報警,那是因為她們覺得警察能幫助她們,警察特別厲害,是依靠,是面對壞事的底氣。

警察是所有公職體系中最特殊的存在,別看有些人在現實生活中叫囂著‘小小警察你算什麼東西’,實際遇見解決不了的事兒,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報警找警察。

因此一旦警局淪陷,人們的情緒會在很短的時間崩潰,因為她們找不到能幫助她們保護她們的人了,他們會亂。

但是沒有,這座城市,依舊風平浪靜。

張清月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居然也挺聰明。”“既然你已經猜到這裡了,那你不妨再猜猜,興許你運氣好能猜中呢。”

猜?

不,莫珍珍從來不猜,她的揣測指用來套訊息,她向來講證據,實事求是。

看著正挑眉等著她‘猜’答案的張清月,莫珍珍幾乎看穿了他。

恃才傲物,有些清高,喜歡錢,喜歡美女,卻看不起女人,有些大男子主義……

但是不對,若是張清月真的只是如此的話,那如今的事態中就少了一個最重要的變數。

因此莫珍珍看著張清月,很認真的說。

“是你做了什麼。”

張清月的嘴角拉大了兩分,像是因為莫珍珍能猜對而感到愉悅。

“那你再猜猜,我做了什麼?”

資訊像是資料流一樣刷過莫珍珍的腦海,安巧恣之前說的話在她腦中迴響。

“殭屍和老虎一樣,被殭屍殺死的人是能化倀鬼的,但是這種能力只有飛僵才有,且殭屍沒有這種概念,被殭屍殺死的人都會便成殭屍,靈魂鎖在肉體中不能解脫,直到肉身被毀,靈魂也會跟其一同魂飛魄散。”但是這其中有個例外。

“但是道士有能力在徹底屍化前解放困在屍體中的靈魂。”

而站在莫珍珍面前的,正好是個厲害的,有天賦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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