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珍就像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兒一樣,自顧自上床休息去了。

原本她以為今天這事只是意外,就算她聽到了莫相在外面的解釋,她也覺得這只是一場意外。

卻不知她這邊迷迷糊糊剛要睡下,忽然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那叫聲像是野獸的嚎叫,但是若是細聽,其實更像人發出的聲音。

這是什麼?

莫珍珍睜開眼,盯著拔步床的頂餘光觀察著幔帳外的動靜,實際耳朵和心神都放到了外面。

這奇怪的嚎叫聲同時也引起了守在外面的人的注意,那些沒見過外面腌臢事的丫鬟婆子先騷動了起來,隨後全被莫相帶來的人給逼退進了屋內,現在院內全是莫相帶來的人了。

沒了女眷,那些一直低著頭彎著腰的小廝僕從護衛全都直起身來,身上有佩劍的更是抽出佩劍,挪動間把整個院子都護了起來。

那嚎叫聲由遠至近,很顯然是奔著丞相府這邊來的。

莫相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氣息沉穩,半點不懼這鬼道手段。

一團濃重的黑霧從天上飛來直直的砸在這小院內,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黑霧便炸開,遮擋了院內所有人的視線。

有房門被撞開的聲音,隨後便是伺候莫珍珍的丫鬟婆子的尖叫聲,黑霧衝進莫珍珍的屋子,狂風吹捲了拔步床外的紗幔。

但是一切卻也止步於此了。

猛然的金光炸開,莫珍珍親眼看見那些黑霧被淨化,莫相手握華麗寶劍渾身金光寶相莊嚴,黑霧中的東西在尖叫,卻被莫相毫不猶豫的一劍貫穿!

鬼物死,狂風散,紗幔迴歸原位,莫珍珍這才從側起的動作中躺平,然後又慢慢的坐了起來。

“爹?怎麼了嘛?”她像是剛被吵醒的樣子,有些疑惑不解,又像是有些慌。

殺了鬼物的莫相特別淡定,語氣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柔和。

“沒什麼事,風大,把門吹開了,你接著睡,晚上記得蓋被子,莫要著涼了。”

“哦,那爹爹也要早點休息,今天太晚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有些含糊了,像是真的困了。

而她人也又躺下了。

倆人說話間已經有機靈的小廝悄無聲息的進屋來。

他們進來也不敢抬頭亂看,全都低著頭彎著腰,手腳利索的把那死了的鬼物抬起,順便撿走地上斷裂開來的門閂,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莫相走在最後,目光如炬的盯著這些人行動,逼得這些人腰彎的更低,更不敢亂看。

跨出自己女兒的閨房,莫相回身帶上了被撞得有些變形的木門,看著這門上的痕跡,莫相皺起了眉頭。

他還是老了,對付鬼物的動作慢了些。

有那機靈的小廝看到這一幕後用請示的目光看向莫相,莫相一個眼神遞過去,那小廝便悄無聲息又特別利索的離開了,去找府內的管事說換門的事兒了。

等莫相帶人出屋了,屋內三個伺候的這才把氣喘了出來,下意識想哭,哭聲剛洩露出來,便被自己捂住了。

不能哭,若是現在哭了,驚擾了小姐,那她們可就罪過了!

只是剛才的事太嚇人了,她們哆哆嗦嗦的站不住,只能擠在一起坐靠在一起,身邊有人在,這也是一種慰藉。

莫珍珍躺在床上像是睡了,實際腦內卻在瘋狂轉動,滿腦子都是‘為什麼’。

為什麼今天會發生這些事?這些東西為什麼奔著她來?是她這肚子有什麼問題嗎?

莫珍珍很清楚,她的肚子是有問題的。

這麼大的肚子,這個肚子雖然拍起來的動靜是空的,實際是有分量的。

一開始莫珍珍沒覺得挺著個大肚子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幾天過來,她覺得腰痠背痛,體驗感很真,並且越來越讓她覺得不舒服。

但是同時她也沒有孕期的孕婦該有的症狀,比如說尿頻尿急尿不盡漏尿,以及壓迫內臟呼吸不暢心跳紊亂這些症狀她都沒有。

以至於莫珍珍一直相信這肚子有問題,她並沒有真的懷孕。

但是現在,這三番兩次有鬼物對著她來,她難免多想。

之前莫相說那隻貓是被控制過來想要奪舍她腹中胎兒的,那麼後面那一團黑霧又是來幹什麼?是不是也是想在她的肚子裡佔一個名額的?

莫珍珍腦中思緒紛紛,一會兒想原主為什麼沒遇見這些事,一會兒又在猜測她肚子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終這些都落到了一個問題上,那便是她若是生不出來,她要如何脫身?

之前她想的是若是瞞不下去了,她就直接逃走,她這段時間也在不著痕跡的準備著,等待著逃走的時機。

但是現在看這情況,她若真敢離開丞相府,還沒等她見識這個世界的人間疾苦呢,她可能就要被鬼物給生吞活剝了!

這個世界真是……麻煩!

正在莫珍珍想的入神的時候,外面又亂了。

不過這次並不是有鬼物,而是左將軍左定民帶人來了。

那麼一大團鬼物在天上飛,那麼張揚的鬼吼鬼叫的,最後直直落到丞相府內。

左定民又不是瞎子,就算他看不見,他的護院小廝也能看見,必然會並報給他的。

這事兒往大了說是天子腳下有鬼物作祟視為不祥,他身為實權將軍理應重視。

往小了說,丞相府是他的岳丈家,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還在丞相府養胎,他若是這個時候裝死,那第二天莫丞相,也就是他的老丈人就真的能讓他去死一死。

這和左定民重不重視自己的夫人無關,而是左定民這個做女婿的對岳丈的安慰無動於衷,這足以讓莫相冷淡了他。

左定民覺也不睡了,也不在乎京城的宵禁,帶著人和兵器就來了丞相府,規規矩矩等待傳召,見到莫相的第一面便彎腰行禮,隨後便是關心的問候。

看左定民的神情和預期,他待莫相可以待自己夫人關心多了,也更真誠多了。

莫相看了眼這女婿,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他壓著聲音囑咐他。

“珍珍已經睡了,你莫要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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