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就是最大的敵人
“師尊，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經死在了江澈手中，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完成今日壯舉。”
林羽站在虛空，在他的身前是是無盡火海，更確切的說是一尊巨大的丹爐，將所有生靈都籠罩其中。
清月冷著臉，似乎不在乎身體的創傷，就連逐漸消失的靈魂都沒有察覺，憤怒的質問。
“所以，我的清白，還有小澈做的些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林羽輕笑，看向成為她養料的師尊“江澈的天賦很強，強到我懷疑他才是所謂的天命之子，若不是天道加持，我也不可能活著。”
林羽有些唏噓‘幸好有你們，是你們讓他徹底絕望，是你們將他拯救蒼生的想法打碎，也是你們為我換取了一線生機。”
以江澈的手段當時未必會死，幸好她們三人斷絕了江澈最後鬥志，被他成功斬殺，可以說自己的成功，離不開師尊她們的幫忙，離不開世人的唾棄。
看著奄奄一息的師尊，林羽蹲下身子“我本來不打算殺你們的，可奈何我距離吞噬天道還有一步之遙。”
說到這裡林羽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他不喜歡解釋，因為他知道一句話，永遠不要輕視敵人，雖然現在所有生靈都被他吞噬，雖然師尊已經徹底沒有反擊的可能，但萬事皆有意外。
看著林羽為了追求力量的瘋狂，清月猩紅著眼死死盯著他“我待你不薄，天下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
“億萬生靈啊，你怎麼下的去手的。”
林羽控制著火焰的同時輕笑開口“那江澈呢，江澈帶你們不薄吧，數次救你們於危難之中，為了天下甘願與眾生為敵，可到頭來呢，被你親手刺穿的心臟，屍身被分食。”
“我只是將你們用在他身上的手段用在你們身上而已。”
清月愣住了，聽到這句話的所有生靈都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位黑衣青年，那個身後是無盡黑暗的青年。
原來，他身後的黑暗才是光明。
所以，他們現在是在為自己種的因買單嗎？
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詭祖，原來小澈從來都不是什麼叛徒，自己為何會覺得小澈是追求力量之人，他的劍從來都只為身邊的人出鞘啊。
那個初心依舊的青年，那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居然因為救世而被世人所滅。
哈哈哈，清月又哭又笑，如同瘋子一樣，逐漸模糊，只感覺處在一片沼澤，越掙扎陷得越深，想到小澈死時絕望而又平靜的眼神，清月放棄了掙扎，看著熊熊火焰，似是回到了從前。
四月春風，桃花飛舞，少年持劍與風相伴。
小澈，若有來生，師尊一定會相信你。
一滴血淚從眼角滑落。
落入了熊熊火焰。
……
“師尊，師尊。”若思微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清月疑惑，自己不是死了嗎，為何能聽到她的聲音。
“宗主，清月不會出事吧？”
倉鶴的聲音？
清月失神的抬眸，只見身前無數道身影，倉鶴，紫陽，太上長老……
他們不都是已經死了嗎？
看著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清月低著頭不敢升起，雖然這裡是歸墟之地，但一想到是自己害得他們隕落，根本不敢面對他們。
“咱們要不先扶師尊回去吧。”
林羽？
顧曦一愣，怒火頓時湧上心頭，一個閃身出現在林羽身前，就當要殺了林羽的時候，紫陽迅速拔劍相引，擋下了這全力一擊，怒道
“清月，你發什麼瘋？”
執法堂時還要替林羽受刑，現在居然動了殺心，現在周圍可是有不少外宗修士，還嫌笑話不夠多？
清月沒有說話，只是低眉看向雙手。
麻，疼。
死人也會有感覺嗎？
倏然，一串記憶湧入腦海，清月先是一愣，眼中閃過驚喜，瞥了眼被護在身後的林羽，冷聲道。
“林羽，我必殺你。”
現在林羽不過是靈海八重，只要能將他殺了，未來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就在清月說完，紫霄劍似乎得到某種召喚瞬間爆發出強大力量，只是霎那便掙脫了數位太長長老的控制穩穩落到清月手中。
看到清月能召喚紫霄劍，眾太上長老神色複雜，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清月已經成長到足以被紫霄劍認可。
可想到清月是準備對宗門弟子下手，紛紛攔在了她面前。
“清月，紫霄劍是用來殺敵的。”
“林羽便是最大的敵。”一想到千年後的億萬生靈痛哭哀嚎，一想到小澈為了眾生奔波卻落得那種下場，清月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生死境的威壓足以讓化虛境以下的生靈全部隕落，況且此刻清月的威壓中還蘊含著無窮殺意，就算站在紫陽身後，就算數位太上長老站在了他前面，林羽還是感受到直擊心靈的寒意。
他知道，現在的師尊是真的想要殺他。
可為什麼？
明明在執法堂時師尊還願意替他受罰的啊。
眾太上長老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清月的殺意毫無保留，若是他們阻攔，絲毫不用懷疑，清月甚至會對他們出手。
雖然清月才生死境，可她手裡有紫霄劍啊，若是由她催動紫霄神雷，他們未必能接住。
“殺他，總得給個理由吧。”
清月沒有說話，提劍便朝著林羽衝去，眾長老對視一眼，無奈選擇了出手，數位造化境巔峰，想要壓制清月並不困難，不過幾分鐘時間，清月便被困在了陣法內，動彈不得。
“你們真的要擋我殺他？”清月持劍，冷冷注視著所有人。
生死境的戰鬥不是尋常修士能參與的，在他們戰鬥的瞬間，整座山峰早已跑人的早已跑光。
眾長老見戰鬥餘波已經將所有弟子都趕走了，清月又是一副準備動用大招的架勢，紛紛收起了力量。
靈海境而已，死了就死了，沒必要拼的你死我活。
等清月殺了林羽之後，他們在聯手製造出一個林羽就可以了，保證能讓歸一境以下修士看不出真假。
這樣也可保住清月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