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的眼神,宋檸沒興趣搭理。

像他這種貴公子腦子都有大病,越搭理越來勁,無趣的很!宋檸半點沒有陪他玩的慾望,還是鹹魚比較適合她。

畢竟她可是立志當鹹魚的玄學大師哦!宋檸意興闌珊的打了一個哈欠,再也沒了欣賞高健倒黴糗事的慾望。

“上學還真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呢!”

宋檸摸摸癟下去的小肚子,委屈的嘀咕,“怎麼還沒到吃飯的時間?”

上學真是太難了!宋檸可憐兮兮的餓肚子的時候,張子文已經結束了今天的檢查之行。

帶著秘書上了車。

其中剛才離開的那個青年也回來了,他湊到張子文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張子文頓時皺緊了眉頭。

剛才飛過來的鋼筋確實是學校旁邊工地上的過來,只不過那真是個意外,塔吊的吊索無故脫落。

但是令人難以理解的是,一包的鋼筋除了飛到學校那一根,其他的都有驚無險的砸到了地上。

還恰巧是一片空曠的地表,附近半絲人毛都沒有,別說傷人了,連個畜生都沒傷到。

這就令人費解了。

先不說,早上剛檢查過的塔吊的鋼索為什麼會突然斷裂,單說一包鋼筋就一根恰之又恰的飛到他的面前…張子文目光幽深,小聲跟青年男人低語幾聲,青年點點頭,又往學校走過去。

“張局,我們要不要換條道走?”

眼鏡青年也就是劉秘書,突然想到宋檸說的話,系安全帶的手就是一頓。

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況且在學校還發生了那麼一出事…古語說的好,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他們回程的路會有危險,能避擴音前避免了不好嘛!不過,眼鏡青年心裡也有些忐忑,他跟著張子文的時間不短了。

張子文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

估計八成不會輕易更改路線。

“不用!”

張子文果然沒有把宋檸的話放在心上,堅持走了原道。

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只相信科學,不相信神神鬼鬼那一套。

雖然剛才鬼使神差的接下了那個女生的黃符,但那也是為了摸清她的目的。

要說張子文多信?那是半點不信的!只當那是小女生的胡鬧塗鴉之作,畢竟她那個年紀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期。

對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感興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那個小女孩怎麼能提前幫他攔下鋼筋,這還要好好的查一查。

坐到他這個位置,費盡心神接近他的人不知凡幾,用什麼手段的都有。

如果那個小女孩也是其中之一的話,張子文想說她真的選錯方式了。

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司機先是一個急剎,隨後又快速轉動方向盤變道,汽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右方轉去。

險之又險的避過一輛突然插進路中的汽車。

車上的人因為慣性,不受控制的朝右邊的方向倒過去。

眼鏡青年當機立斷的用自己的身子墊在了車窗上,這才避免張子文的額頭直接撞向玻璃。

“老何,發生什麼事了?”

張子文扶了一把眼鏡青年,臉色鐵青的坐好。

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和撞擊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好幾輛汽車因為突然變道的汽車相撞。

路上一片混亂,不斷有汽車變道,老何根本來不及說話,只能反應極快的躲避著突然插過來的車子。

“老何,後邊…”眼鏡青年突然大吼一聲,表情驚恐的向後看去。

張子文心道不好,跟著回頭。

只見距離他們車子還有不少距離的後方,有一輛滿載滿竹子的卡車,正以極快的速度收住衝勢。

但是顯然這個距離和這個速度,剎車已經來不及了…並且,卡車上的司機一臉的驚恐,恐怕卡車的剎車系統出了問題…眼鏡青年心裡一驚,顧不上斯文,直接衝老何大嚷起來。

“變道…變道!老何,變道!”

眼鏡青年的吼聲都有些破音了,老何依然沒有變道,氣的他恨不得搶了老何的方向盤。

“變尼瑪!”

老何忍不住大吼一聲,“這時候變道…你想死我不攔著你!”

“都抓好扶手,坐好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汽車的兩邊道路上來了幾輛卡車,卡車將兩旁堵得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候變道,不是等著被卡車撞成渣渣嗎!眼鏡青年還在這邊瞎指揮,老何忍不了心裡的暴躁,直接爆了粗口。

老何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冒的老高,可以看出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的雙眼也瞪的溜圓,眨也不敢眨一下,油門直接轟到了底,車子頓時像一個離弦的箭般飛馳而去。

張子文和眼鏡青年死死的拉住扶手,依然擋不住後仰的趨勢。

“艹!紅燈…”老何暴躁的咒罵一聲,看著前方突然衝過來的一輛汽車,不得不減速。

吱…急剎帶來的慣性,讓車裡的人都跟著往前撞去。

砰!張子文和眼鏡青年還沒把頭從前面的座椅上拔出來,老何就已經踩下了油門,車子又一次飛馳而去。

“艹~!!!”

眼鏡青年心有餘悸的向後看去,這一看,直接驚掉了他的三魂六魄。

只見後面那個卡車已經剎住了,但是後車兜裡的碗口粗的竹竿卻收不住勢,衝破束縛直接往前刺去…那些竹竿的方向…大半部分都是他所在車的位置…“啊…”無命休矣!眼鏡青年王澤,忍不住閉住眼睛。

他跟在張子文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最近張子文剛鬆口要放他下去歷練一番。

說是歷練,放到地方上也是一把手的存在,前途可謂一片光明…沒想到…早知道他就應該聽那個小姑娘的話…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能聽天由命了。

王澤有些喪氣的想,這次如果能僥倖生還,他一定多拜幾尊菩薩…嘶…正想著,身邊突然傳來張子文的抽氣聲,王澤條件反射的朝張子文的方向看過去。

張子文手裡拿著剛才那個小姑娘給的兩張黃符。

二百塊錢,只買了兩張小學生塗鴉似的鬼畫符。

王澤也沒想到一向嚴肅的領導,還沒有丟掉,還挺意外。

“它剛才…突然發燙…”張子文緊緊抿著嘴唇,顯然剛才一系列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嘶…”張子文突然手一抖,黃符轟的一下開始燃燒。

還不待張子文鬆手,黃符便迅速的燃燒殆盡。

與此同時,七八根碗口粗細的竹竿衝破車頂,直接貫穿了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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