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老嫗顫抖的聲音無情宣判,緊接著就是許多年輕男子跪地的絕望哭聲。
夜珏霜明明身在其中,卻又感覺不太真實。
她穿越的這具身體是大寧王朝殺伐果斷的攝政王,年僅二十五歲就已經叱吒朝堂十年。
甚至就連當今的小女帝,都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傀儡。
就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晨起莫名中毒。
此時才傍晚,就被太醫宣判死刑。
如果她還有力氣,真的想狠狠捶床。
她一個堂堂女霸總,什麼陰謀陽謀沒見過?
哪怕只給她一天的時間,她也一定會救出下毒之人狠狠的弄死。
怎麼就成了閉眼就死的懦弱無能之輩?
【滴滴!系統追蹤成功,恭喜宿主融合沒有權力會死系統!請努力爭奪權力延續生命!】
【權力值低於八十分會進入虛弱狀態,低於六十分會陷入昏迷,低於四十分將死亡。】
這破系統的名字要不要這麼水?
也太直接了!
夜珏霜簡直無力吐槽。
【目前權力值四十一分,天黑之後將再次降低。請宿主做出最後的反擊,一句話為限。】
就一句話嗎?
這狗系統也太狠了。
然而能自救,誰會放棄生命呢?
更何況她穿越來的這具身體,還是如此至高無上的身份。
她要在女尊社會好好活下去,過人上人的無冕之王生活。
她不要死。
“去把悅相國的嫡子悅紫真給本王綁來沖喜。”
夜珏霜仔細翻了原身的記憶,聲若蚊蠅吃力的吩咐下去。
系統只讓她說一句話,那便真的只是一句話。
說完她就再次無法控制身體。
屋內所有人都懵圈了。
“悅相國?那不是王爺最大的政敵嗎?王爺被下毒可能就是她動的手腳。”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悅相國最疼愛的就是小兒子悅紫真。貿然將悅紫真抓回王府,還是以沖喜的身份,只怕會激怒她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情來。”
“是,屬下照辦。”
只有一道森冷無情的聲音與其她人格格不入。
說完就站起身,帶藏在暗處的手下直奔相國府去抓人。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低頭繼續該哭的哭。
【滴滴!權力值提升為六十一,恭喜宿主首戰告捷,可以醒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腦海中傳來系統喜悅的提示音。
夜珏霜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滿室的紅綢高掛。
紅色奢華的龍鳳地毯上,跪著一個五花大綁身穿婚服的男子。
他臉部隆起紅蓋頭,應該是嘴裡堵著東西。
這才能安安靜靜的等到她醒來。
她有些艱難的從床上站起來,也不知道是來自系統的負面影響,還是被之前的毒藥影響。
總之拉掉他的紅蓋頭,從他嘴裡拔出手帕,幾乎耗盡了她所有力氣。
她以為他會哭鬧會破口大罵,然而並沒有。
夜珏霜愣了一聲,虛弱的道:
“很遺憾用這種方式把你請進王府。但事關本王和你母相的安危,還請悅公子安心在王府住上幾日。”
這個時代女強男弱,女人可以帶兵打仗,男人負責繡花生孩子。
試想一下若是古代,大家閨秀遭人強搶,換上婚服關在將死之人的床前到半夜。
她會是何等的驚慌和恐懼?
然而悅紫張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緩緩的,乖順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大家閨男,有魄力有膽識。
夜珏霜不免多看他一眼。
他長得極好看,四個字的評語——雅人深致。
尤其是紅色的婚服襯托下,更是宛若含苞初放的白玉蘭,透著滿室的清香優雅。
“把他帶下去好生招待。”
綁馬尾的冷俊男子自暗影走出,無聲行禮就要照辦。
悅紫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膝行兩步上前一把抱住夜珏霜的腰。
“王爺,妾身進了王府便是王爺的人,還請王爺留下妾身侍奉。”
夜珏霜看了看滿臉淚痕的悅紫真,又看向面容冷俊的俊俏少年。
這小子竟然比她堂堂攝政王還嚇人麼?
他綁人的時候都用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手段。
“準。”
她威嚴的丟下一個字,悅紫真就匆匆爬起來,小心翼翼扶著她的胳膊往床邊走。
冷俊少年再次隱匿進黑暗之中,像極了蟄伏在暗夜致命的毒蝴蝶。
“你打算怎麼侍奉本王?”
夜珏霜剛坐到床邊就捏住悅紫真光滑細膩的下巴,語帶深意的問。
他晶亮的眼眸瞬間閃過屈辱和羞惱,很快就又變成乖順,溫聲回答:
“妾身已到舞象之年,雖未婚配卻已開始學習侍奉妻主。該會的,妾身都會。”
“甚好。本王今夜就給你個無上恩寵,準你在本王身上展示。”
邊說邊拉著他柔若無骨的手,讓他騎坐到她腰間。
而她順勢躺在床上看著紅燭跳躍之中,悅紫真俊顏白了又紅。
他深吸一口氣抽出腰帶,紅色的婚服和白色的綢衣從嫩滑的肩膀掉落。
猶如一塊無暇的美玉,近距離刺激著夜珏霜的感官。
她上輩子是個身居高位的海後,是個不走心只走腎的典範。
閱男無數的她也不得不承認。
悅紫真生的極美,美到從骨到肉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妻主,妾身把自己交給你了。”
他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握著她的手按在左肩凸起的小紅點上。
那是證明他清白之物,這個時代男子與生俱來,宛如地球女子的那層膜。
夜珏霜含笑用指尖輕輕撫摸他的純真。
而他已經在用行動證明,什麼叫做言出必行。
只是瞬間的結合,他疼得淚眼斑駁。
然而夜珏霜卻顧不得為美人拭淚,耳聰手快的握住從床帷很刺進來的鋒利匕首。
“嘭!”
意想不到之人就被夜珏霜甩倒在地。
“啊!”
悅紫真嚇得捂住眼睛尖叫。
夜珏霜為他披上衣服,輕輕拍了拍肩膀安慰。
“等本王除掉自以為高明的漁翁,再陪你好好盡興。”
隨便拉了拉衣服下床,抬腳狠狠踩上瑟瑟發抖的男人肩膀。
聽著筋骨碎裂的聲音,冷笑道:
“你十四歲入王府,也算得本王的寵,錦衣玉食供在府裡。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謀害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