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根本沒有!”江綰綰怒吼著將秋雅打斷,可下一秒聲音又小了下來,“我們本來只是想恐嚇華宇讓你放棄封我們的網咖。”

秋雅看向我,笑道:“你信嗎?”

江綰綰看向我,她的鼻子也已經哭紅了。她還說話,卻被哽咽的口水嗆得嘔吐。

“你自已看著辦吧。”

我轉身向大廳出口走去,卻被跪著挪過來的江綰綰拉住,“求求你,相信我,真不是我們乾的。”江綰綰咳了兩聲,“網咖是我們一家的命根子,現在我爸爸又被抓進去了,我媽媽會沒錢治病的,就連我爸爸被抓的事她現在都還不知道。”

“她說的是真的?”我看向秋雅。

秋雅笑著衝我點了點頭,我拿起秋雅桌上的女士香菸,抽出了一支點燃,“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她爸爸會被關多久?”

秋雅起身拿過我手裡的煙盒,抽出一支不急不慢地點燃,“這得看我。”

秋雅將桌子上一瓶開啟的紅酒往前推了推,江綰綰眉頭微動,我看向秋雅,“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說著秋雅又灌了一口酒。

“她都哭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喝酒?”

“我又沒逼她,她可以喝,也可以不喝。”

我剛還想說話,卻被跪在地上的江綰綰拉住,不等我反應,江綰綰一把拿過桌子上的紅酒就往嘴裡倒。

紅色的酒液灌滿了江綰綰的口腔,溢位的酒水將她臉上的淚水淹沒,夾雜著脖子間的汗液將她的衣服打溼浸染出淡淡的紅色。

江綰綰顯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減緩喝酒的同時,用手抹去從嘴角溢位的紅酒。也許是喝得太急,江綰綰仰著頭咳嗽了兩聲,被咳出的紅酒順著她的嘴唇流進了鼻腔。江綰綰咳得更加劇烈,直至將嘴裡的還沒喝完的紅酒全噴了出來。江綰綰低著頭雙手撐地,對著被浸溼的毛毯不停嘔吐。此時我已經分不清江綰綰的臉究竟是哭紅的,還是沉澱在臉上的紅酒……

見江綰綰還想繼續喝,我搶過她手中的紅酒,對著秋雅說道:“差不多得了。”

“既然她喝不了,那你幫她喝,你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嗎?”秋雅盯著我,犀利的目光裡透露著蓄謀已久。

“你一定要這樣嗎?”

秋雅沒有回答我,只是側著臉看著窗外的長江,手裡的菸頭在黑暗中亮了又暗,升起的白煙將她稜角分明的俏顏遮掩。

我看著跪在地上已有些昏沉的江綰綰,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同情,我猛地仰頭將僅剩的紅酒喝完。我將酒瓶倒叩在桌上,用手背抹去了從嘴角流出的紅酒,“這下你滿意了吧。”

秋雅嘴角微微抽動,卻依舊保持著沉默,我將地上已經沒有動靜的江綰綰抱起,在起身的瞬間,我似乎看見煙霧的秋雅蹙眉。

我坐在濱江路的亭子下,點燃一支從秋雅那順來的香菸,徐徐的江風拂過靠在石柱上的江綰綰,撥開了少女藏在髮絲下的容顏,醉紅的臉上韻出幾分少女的稚嫩,細長的睫毛微動,是江綰綰醒了。

我尷尬地收回眼神,“醒了?”

“嗯”,江綰綰垂著頭,情緒有些恍惚。

“你不問我秋雅答應了沒?”

“謝謝。”

“啊?”

江綰綰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啊什麼啊?你還要不罈子了。”

江綰綰從亭子的石座上起身,她還沒醒酒,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我將手中的煙踩滅,“沒問題吧。”

“沒事。”說著江綰綰推開我,繼續往前走去。

“你去哪?”

“去網咖拿罈子啊。”

“那你朝著江走幹嘛,咋的想跳江啊?”

無家可歸的風將夕陽下的柳樹吹得支離破碎,枯卷的殘葉滾落在江綰綰的腳邊被打溼得悄無聲息,“華宇,我親手把我爸爸送去坐牢了.......”

泛著紅光的眼淚像燒紅的烙鐵將我心臟燙穿,我強忍著痛苦將江綰綰推到石座上,“你還有錢嗎?照你這樣走得走到猴年馬月。”

“沒了。”

我背對著江綰綰蹲了下去,“上來吧,我揹你過去。”

“我自已能走。”

“別能不能走了,我看你眼珠都是飄得。”

遲疑了片刻,江綰綰還是爬上了我的背,她輕輕地將我脖子摟住。她很輕,輕得就像一團有人形的棉花.......

江綰綰將臉貼在我肩膀上,她在抽噎,我能感覺得到。滾落的淚混合著我背上的汗水流進我的衣服,“華宇你知道嗎,只是我第一次喝酒。”

“沒喝過,那你還喝?”

“華宇,你能猜一下我多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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