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緩慢的睜開雙眼。
長長吐了口氣。
他本來盤期坐在那個黃公子的身邊,這時候他一運玄氣,居然可以憑空升起三尺多高。
讓一直在旁邊為他護法的妖狐花花,發出了驚呼聲。
“哥哥,你這最少是三品武夫的能力了。都快趕上我先前,剛進入雲軒城時的實力了。……”
也難怪花花大驚小怪,這楚長尋剛剛奪了玄脈,只是修煉了一個時辰,他已經接連突破一品、二品,直接達到了三品的境界。
這駭人聽聞的修煉速度,在整個龍隱王朝都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哈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也感覺修煉的很順利,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有些停滯不前了,好像有一個什麼將我禁錮住了,要想突破的話,看來短時間是不行了。……”
楚長尋說著話,站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黃公子,突然臉色變得兇狠了起來。
“哈哈,果然沒死,不枉費我將氣血丹都餵給了你。氣血充足,被我奪了一條玄脈,居然還能不死。……”
“哥哥,那你打算把他怎麼辦?你已經奪了他的玄脈,現在殺了算了。要不我替你殺?……”
“不要!……”
楚長尋冷聲段阻止,他可以看得出,地上黃公子的雙眼中,已經生無可戀。
這時候楚長尋卻沒有再說什麼,反而反身看向了那棵銀杏樹,撲通一聲跪在了原地。
“文秀,我的妻子,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我也得到了玄脈,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廢物了,從今天開始。以前欺凌過我們的,我要一個一個的討回來。……”
沒錯,先前他妻子的屍體,就被他埋在了這棵銀杏樹下。
想到自己妻子那三天的溫柔相處,讓楚長尋悲從心起,泣不成聲。這時既有喜悅,也有悲憤。更多的卻是仇恨。
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黃天明,楚長尋嘴角露出了最殘忍的冷笑。
“哼,你以為我奪你一條玄脈,就夠了嗎?不!遠遠不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墮入地獄,每天都是接受煎熬,這樣才能對得起我的妻子,對得起我心中的仇恨!……”
楚長尋這樣子非常的可怕,就連花花都忍不住縮了縮頭,心想自己這哥哥是個狠人吶。
先前的時候,自己喊他哥哥還有些不情願,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倒是找到了一份親情。
感覺自己在人間,有這麼一個哥哥真的不錯。而且現在自己的哥哥,居然也可以修煉了,她當然也瞭解這一脈強者的含義。
自己絕對是抱了一根超級大腿。
可突然之間花花感到一絲異樣,驚恐的看向楚長尋。
“哥哥!你,你的境界怎麼沒有啦?我怎麼感覺你又和普通人一樣,你的玄脈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真的嗎?……”
聽了花花的話,楚長尋不驚反喜。
“真的,我現在說實話……”
花花圍著楚長尋轉了一整圈兒,甚至還用手搭上楚長尋的手腕,一股精純的玄氣,透過她的手,傳入楚長尋的身體裡,搜尋了一遍,然後回來。
最後花花還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沒有,你沒有玄脈。……”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自己沒有玄脈,楚長尋不但不傷心,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花花滿頭都是問號,她感覺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所謂的哥哥了。
“這你不用管,以後你就明白了。好了,將這院子收拾一下,天也快亮了,明天我們要去幹一件大事,將這黃公子好好的安排安排。……”
“有什麼好安排的?還是殺了算了,……”
花花低頭嘟囔著卻開始收拾院子,這個院子被糟蹋的不像樣子了。到處都是血腥味兒。
另外那個逆玄塔,在楚長尋玄脈形成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破碎的金色光點,消失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種天地之間的至寶,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畢竟,奪玄脈是逆天行事。
等將院子收拾的差不多,楚長尋又拽著頭髮,將那黃公子拽回屋裡,打來一桶涼水,將他渾身清洗了一遍,換上一身粗布的衣服放到床上,
楚長尋這一次倒是非常的精細,不但將他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而且還從昨天買回來的貨物中,找出了一根髮簪,一對耳環,一個項鍊兒都給他帶上,
另外他昨天逛街的時候,還買回了胭脂水粉,耐心的給這黃公子化妝。
描眉,塗口紅,抹腮紅,一絲不苟。
讓在院子裡幹活兒的花花,忍不住低聲的抱怨,
“哥哥對他那麼好乾啥?還弄得那麼漂亮。我還以為昨天買的胭脂水粉是給我的呢。……”
“少說廢話,你一個小姑娘家,抹那些東西幹什麼?純天然的才是最漂亮的,花花已經長得夠漂亮了,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對你根本沒用。”
“真的嗎?花花好高興。……”
兩個人有一搭沒搭的說著。
這楚長尋一邊給這黃公子化妝,一邊臉上帶著笑容,只不過這笑容有些陰森恐怖。
而手下的黃天明,現在是他妻子舒廣秀的樣子,被畫妝以後,果然是一個絕色的美女。
平時不施粉黛的時候,就已經楚楚動人,這稍微的修飾一下,便是明豔照人。
美豔的不可方物。
看著這猶如自己妻子般的精緻面容,楚長尋也發出了開心的笑聲,這一弄就弄到了天光大亮。
他們兩個又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楚長尋微微一皺眉,按說那天煞幫,欠的八十金豆,明天才到期。而且那個捕頭夏罡,給自己下了三天通牒,應該也是明天,怎麼今天就來人了?
自己在這世界並沒有其他相熟的朋友。
推開破舊的木門,門外居然站著兩個,凶神惡煞般的黑騎軍。
這兩個黑旗軍沒有騎馬,穿的也是便服,雖然沒穿沉重的盔甲,但是腰間懸掛的漆黑長刀,卻是帶著殺氣,隨時準備著出擊。
他們也沒有帶頭盔面甲,只是簡單的用一個布條,將頭髮梳在腦後。一臉的剛毅冷酷,這是黑旗軍的標準表情。
“請問兩位軍爺,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