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三回(蟲)

鳳盷微愣, 他何時殺過左秋霖?

接著才反應過來左秋霖死了?

鳳盷不由想起之前貼在左秋霖頭上的符籙,心中冷笑,是他大意了。

如此明顯地陷害。

刑堂上此刻站滿了人,霓光城城主、霓光城少城主, 霓光城的各位長老, 還有宗門內的幾位長老。

霓光城眾人盯著鳳盷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鳳盷孤立無援底站在大堂之上, 被所有人用痛恨又厭惡地目光看著,彷彿是看窮兇極惡之人。

刑堂長老怒拍一下醒木, “鳳盷!霓光城二公子左秋霖可是為你所殺害?”

鳳盷沒有回答, 環視一圈,卻道:“我師兄呢!”

鳳盷不由把目光轉向刑堂長老,聲音平靜, “我沒殺人。”

鳳盷道:“當時我與左公子起了爭執, 我不願與其糾纏, 便用這符籙將其定住,之後就離開,我用的靈力不多, 這符籙至多定住左公子半盞茶時間,至於是誰殺害,我卻是不知。”

左陽羽見鳳盷一臉淡然,絲毫不將一切放在眼中的模樣,越發恨毒了他,咬著牙一揮手,“把人帶上來!”

說著一雜役弟子呈上一托盤, 托盤中是三張符籙,正是鳳盷用在左秋霖三人身上的那符籙。

“可,途中因為與,與鳳盷相遇,二公子見鳳盷貌美便誇了兩句,誰知,誰知鳳盷卻勃然大怒,兩方就、就起了爭執,還動了手,那鳳盷突然抽出三章符籙將我們三人定住,他對公子懷恨在心,拔劍就往公子身上捅了幾劍,可沒想到有一劍正中要害,公子被殺。”

那弟子顫巍巍地道:“是是”

大長老道:“這符籙乃是宗門客卿長老歐陽芳為韶光君特質, 世上持有這符籙的只有歐陽芳、韶光君、和你。而目前韶光君和歐陽芳領了任務不在宗門, 所以這符籙只能出於你一人之手, 可是如此?”

鳳盷淡淡道:“不錯,是我的符籙。”

大長老道:“可是你親手將符籙貼在左秋霖三人頭上, 隨後將其殺害?”

“沒來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左秋霖被害。”

大長老道:“呈上來。”

鳳盷嘴角扯了扯,有些諷刺,看向那弟子的眼中也滿是輕蔑。

聞言,霓光城少城主大怒,赤紅著眼怒道:“你還敢狡辯,我門下弟子親眼所見,是你將霖兒定住,隨後將其殺害!你這妖孽!不要以為有韶光君為你撐腰,就能肆意妄為!哪怕有韶光君護著你,我霓光城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傍晚時分,二公子覺得屋內無聊,便叫了弟子和廣芮到後山散心。”

鳳盷看了一眼,突覺有些眼熟,這分明是當初跟在左秋霖身邊的那個弟子。

鳳盷表情依舊冷淡,“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說有人證,可敢帶上來與我對峙?”

左陽羽用幾乎稱得上是惡毒的目光盯著鳳盷,一揮衣袖,對那弟子道:“將你剛剛說過的再說一遍。”

鳳盷心中冷笑,果然

接著就見一人被帶上來,跪在刑堂的另一端,與鳳盷隔著不近的距離

長老聞言大怒, “這個時候你還在找韶光!你速速如實招來!不然就算韶光君在此也救不了你。”

“鳳盷見狀,就要殺我們二人滅口,因為被符籙定住,廣芮被殺,偏在這時,符籙失效,我掙脫束縛,連忙逃了出來,鳳盷追了一陣,沒追上,這才讓我逃了。”

說完那弟子一個頭磕下去,哭著道:“是弟子沒用,沒護住公子,請城主懲罰!可是弟子的確親眼所見,就是這妖孽殺了二公子!千真萬確!請城主為公子報仇!”

鳳盷聞言卻是輕笑一聲。

這下連霓光城城主都大怒,“狂妄小兒!”

說著威壓就要朝鳳盷身上砸去。

鳳盷卻道:“當真可笑。”

鳳盷指著那弟子道:“這般漏洞百出的供詞竟然還會有人相信?”

一旁二長老聽聞,連忙攔著霓光城城主的威壓,看向鳳盷,“你這是何意?”

鳳盷道:“首先,為何左公子誇我一句,我就要殺了他,我若是當真如此愚蠢囂張的性子,當年又如何過的了宗門大選的試煉?”

“其次,我若是真殺了他,為何要將屍體和符籙留在原地,等著你們去搜集物證嗎?中間這般多的時間,我若是偽造個不在場證明,似乎也並不難吧?”

“這樣的證詞別說是指栽的是我,就是隨便一個人,怕也是沒人相信的吧?”

“更不要說,若兇手真是我,他又怎麼有命活著出現在這裡。”

鳳盷聲音淡淡,卻冰冷至極,帶著一股陰鷙和槮寒,他似乎毫不將這場審訊放在眼中,更將那指正他是殺人兇手的人看作是螻蟻。

他話音剛落下,那弟子身上就是一寒,後背隱隱有冷汗滲了出來。

坐在上首的霓光城城主一皺眉頭,這少年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左陽羽更是大怒,刑堂長老呵斥道:“休得胡言!”

那霓光城的弟子看長老如此,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嚥了一口口水,梗著脖子道:“你,你不過一剛剛入道的弟子,如何能殺的了我,我好歹也是築基期!你簡直、簡直一派胡言!”

鳳盷輕笑一下,伸手輕輕摸著自己的一縷頭髮,姿態竟有幾分嫵媚,他聲音輕柔,輕柔對那弟子道:“誰說剛入道就殺不了築基期了?”

說完,就見鳳盷從那一縷頭髮上拽下兩枚小小的用作裝飾的菱形紅寶石墜子,一揮手,那兩枚珠子就裹挾著靈力以極快的速度飛射出去。

在場的幾位師長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兩枚菱形紅寶石,一左一右擦著那弟子的脖頸兩側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上,整個珠子都沒入柱子數寸,可見這兩顆珠子若是落在人脖子上,恐怕會當場斃命。

那弟子的脖頸上被寶石擦出兩枚細細的血痕,雙目大睜,渾身冷汗直流,整個人後怕地癱軟在地上。

在場眾人大驚,這剛入道的、以美貌聞名的小弟子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殺氣和實力。

鳳盷見那弟子癱軟在地上,十分不屑,嘴角輕輕一勾,伸手運出靈力。

在場幾位師長大驚,還以為鳳盷當真要殺人滅口,怒喝,“鳳盷!你要做什麼!”

左陽羽也怒道:“你莫非當真要殺人滅口!”

說著就飛身而起,撲向鳳盷,手掌上裹挾著靈力就要拍向鳳盷。

鳳盷察覺到左陽羽的動作,卻沒有閃避,依舊操作手中靈力,眾長老心中一緊,就見左陽羽的手掌直直地拍上了鳳盷,而就在要那一張就要拍實了的時候,眾人才見到,那剛剛被釘進柱子裡的寶石嗖的兩聲飛回鳳盷掌中,原來他竟是要取回方才射出去的寶石。

可是這時左陽羽的掌風已經拍上來了。

長老大驚,就要上前阻攔,卻見鳳盷毫不閃躲,一手與直直地與左陽羽對了一掌,之後旋身離開,落地時另一隻手輕輕撫過頭上的一縷髮絲,隨著鳳盷的手漸漸落下,兩枚珠子露了出來,被鳳盷重新掛回了髮飾上。

只見那兩顆紅寶石襯得鳳盷烏髮愈黑,哪怕是穿著一身雪白的親傳弟子服,可偏偏就憑空生了一種奪魂攝魄的魅意。

與他對視的左陽羽只覺呼吸一滯連忙撇開頭去。

鳳盷卻笑著道:“乾元火精石,可不能這麼浪費。”

說著眾人就見鳳盷頭飾上的那兩顆寶石果然微微閃著泛紅的光。

人不由大驚,世間罕見的乾元火精石,竟就被這樣隨意的掛在髮間作為裝飾?

看來韶光果然寵愛這個師弟。

眾人尚且還盯著那乾元火精之際,卻聽上方霓光城城主道:“清霄峰果真能人輩出,年紀輕輕竟能與金丹期的羽兒對掌卻不落下風。”

眾人聞言只覺心中震驚,這看上去病懨懨瘦弱可人的小弟子竟然已經能夠與金丹期的真人對掌?

可他明明,明明才入道不是嗎?

左陽羽也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剛剛感受到的分明是,“築基中期?”

鳳盷沒有回答他的發問,反倒是看向那癱軟在地上的弟子,笑吟吟地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憑什麼說,我追不上築基初期的你呢?”

那弟子聞言,更是冷汗直流。

鳳盷看向在場的眾位長老,“若是我猜的不錯,左小公子也是剛剛築基,我若是想,金丹都殺得,何必留下諸多紕漏。”

左陽羽聽聞‘金丹’都殺得不由難堪,“好大口氣!”

鳳盷輕笑,“整個玄劍宗只知師兄四年前起就帶鳳盷在外遊歷,可卻又有誰知道師兄是如何帶我遊歷?”

鳳盷轉身看向左陽羽,“左少城主,深淵森林進到第幾層了?”

左陽羽沒說話,鳳盷道:“初入深淵森林,師兄便讓我只身殺二階雙頭蛇,而那時我甚至還沒有入道。”

眾人聞言,心下震撼,只覺得不能相信,這看上去嬌弱的鳳盷竟然十幾歲就隻身殺二階雙頭蛇?

可因為帶著鳳盷去歷練的是慕韶,眾人又不由自主的相信,修真界沒有誰不知道韶光君修煉初期屠牆歷練的彪悍事蹟。

鳳盷道:“所以,兇手是誰,你們難道不應該再審審這個唯一的倖存者嗎?”

霓光城弟子道:“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綻。”

鳳盷輕叱一聲,彷彿這弟子說得是多麼蠢的話。

這一聲讓那弟子臉都氣紅了。

鳳盷才慢悠悠道:“我敢起心誓,他敢嗎?”

心誓是一種極重的誓言,若所起誓言與心中事實不符,那起誓之人就會受到誅心之罰,七竅流血而死。

刑堂長老沉吟片刻,與坐在上首的霓光城城主對視一眼,霓光城城主點頭應允。

鳳盷結了印,起了心誓,卻毫髮無傷。

眾人見狀,眉心微蹙,不由看向那弟子。

那弟子卻大聲道:“

弟子也敢起心誓。”

說著顫唞著手,結了印,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下,看上去是心虛的模樣,可當這人起完誓後,依舊毫髮無傷。

眾師長面面相覷。

兩人說得,竟然都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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