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五回

柏信不可置信, “他們竟同時請了兩個宗門?”

鳳盷想起牛二的說法,似乎並不只兩個宗門。

柏信聞言拔高聲音“豈有此理,竟如此耍人!”

柏信雖然不再乎這樣一個任務,但被凡人如此輕慢對待也著實讓他不爽。

柏通道:“鳳兄既然是你們先來的, 這任務自然就是你們的, 沒有一事勞煩二主的道理。我與師兄弟們本也不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這任務我就給消掉了。既然有緣碰上了,千萬不要客氣, 有事只管差遣我與師兄弟們就行。”

鳳盷聽他這話, 似是另有任務在身,他原本不想多管, 但是此地既然多了一批修者,為了避免衝突和麻煩還是開口道:“本是你們宗門的事, 我們不該多問,但我與師兄再次也要執行任務, 未免彼此妨礙壞事,故此難免多問一句你們此行是有其他任務?可有什麼需要注意?”

柏信爽快一擺手道:“鳳兄怎的與我這般客氣了,其實不是什麼要緊的機密, 只是日常圍剿魔修的任務罷了, 沒什麼妨礙的。”

“日前, 宗門眼線探查到禹國附近有一小魔宗,於是師兄和長老帶人前來剿滅, 我與師兄弟修為不足, 只是跟著出來見識見識。”

說到這柏信瞥了瞥嘴, 道:“可坐鎮長老嫌我等礙事,就藉著出這任務的由頭把我等打發過來。我與師兄弟以出任務的名頭外放,實則是作為攔截魔修的第二條兵線。因此這任務與我們形同幌子, 這任務做不做都不妨礙,我與師兄弟只要守住此地不放魔修透過便夠了。不過,反正現在還沒開始圍剿,我等閒來無事,不如就幫鳳兄做任務吧。”

柏信說著為表誠意將手中的任務卷直接銷燬,放棄這次任務,然後雙目灼灼地盯著鳳盷。

鳳盷不解,道:“我原以為,自深淵森林之後,你們便再不想同我與師兄見面了。原來是我想岔了。”

鳳盷斜他一眼,懶得

多說。

鳳盷也沒瞞著,同柏信說起任務進度。

任務卷更是根據以上理念做出調整,弟子在完成任務時增加一項任務完成度項,以生靈心中的怨氣度為準,判定任務完成的優秀度,優秀度越高,獎勵同樣也越高。

簡而言之,當玄劍宗的弟子在做任務時,面對有靈智的生靈,不能武斷地暴力解決問題,要探尋生靈作亂的根因,化解他們的心結,再將他們降服。

從任務堂中的宣傳冊就能看出,二師兄一雙改革的魔爪最終也沒能放過任務堂。

鳳盷面無表情,這個道理他又怎會不懂?

這淡淡一眼,卻直掃得柏信渾身一酥。

柏信有些糊塗,道:“這任務不是隻要除掉女鬼就成嗎?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只要將女鬼捉走就算完成任務了。這案件又是女鬼,又是男鬼的,撲朔迷離,明明只是一個入門級的小任務卻費時又費力,實在不值得。你們大可直接捉住女鬼,何必費心去調查真相?那本是凡人的事,修道者干涉也未必是好事。”

說到底,這還是要歸結於二師兄。

“不不,”柏信搖頭,促狹一笑,道:“其實只要跟在鳳兄身邊就足夠驚險刺激了。”

柏信不敢多想,只在心中吐槽幾聲,便與鳳盷說起這女鬼的任務。

特別是那薄薄眼皮褶上的一顆小痣,那琉璃一樣的眸子從眼角這麼一掃,那一刻的風情韻味,叫人頭皮發麻。

柏信被說穿當初的心思不由輕咳一聲,解釋道:“當初與鳳兄和前輩的經歷的確有些過於驚險刺激,但回了山莊卻覺得平淡得有些無趣,反倒開始懷念與鳳兄在深淵森林的經歷,如今方覺只有那樣驚險又自在的日子才是吾輩修者該追求地生活。”

柏信聽得一臉糊塗,“你們當著見到了那女鬼?卻又覺得女鬼並非兇手?”

柏信呲牙,他自覺不是好色之人,可鳳盷身為男子,怎能生就這樣一幅昳麗逼人得好容貌?

若門內弟子在做任務時太過注重任務的結果,直截了當甚至不擇手段地完成任務,這完全不能透過體會凡人七情六慾從而達到打磨心境的目的。二師兄認為不能磨鍊意志、打磨心境的歷練於弟子而言並無多大用處,只是機械地浪費時間罷了。

鳳盷聞言卻道:“你若如此想,那這次恐怕要教你失望了,近期並無驚險刺激的任務。”

鳳盷點點頭。

二師兄認為,修仙者修心,修道,體會人生、打磨心境對於修者日後成長至關重要。

因此二師兄在宣傳冊第一頁上寫道,本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宗旨,讓我們從人性的根源出發,探究惡形成的根因,發揚修真界的愛與善,感化眾生,共創和諧修真界。

如此嚴苛的、甚至巔峰性的改革對整個任務鏈產生了巨大影響。刷任務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有傳言道,二師兄出臺這樣的槓桿只是為了限制做任務的速度,杜絕第二個首席師兄這樣屠牆的人出現

而事實證明,在二師兄出臺這政策後不久,任務堂交付任務的速度明顯變慢,斬妖除魔類的任務大量堆積。

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樣的現象在二師兄將斬妖除魔類任務的宗門貢獻點上調之後,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劍修本就是一群頭鐵的奇怪生物,南牆這種東西,他們通常是撞了還想撞的。

柏信聞言沉默片刻,憋出一句話,“不愧是玄劍宗。”

正說著,還在樹下玩耍的小孩玩鬧時一個不妨撞到了柏信腿上。

柏信被力道撞得後退一步,連忙伸手扶住小孩。

他剛才就看到了這三個小孩與鳳盷在河邊玩耍,想到此處,柏信不由好奇,在他看來鳳盷其實並不是容易接近的人,柏信以為鳳盷這樣的人不會喜歡小孩,但剛剛分明見他們玩兒得極好,不由有些好奇,柏信扶住小孩,柔聲問道:“你們剛剛在玩什麼,大晚上還在這殺人女鬼的紅玉蘭樹下玩耍,不怕被女鬼吃掉?”

三個小孩正在擺弄弓箭,張小雙聞言鄙視地看了一眼柏通道:“我們才不怕呢,女鬼不吃人,我們,我還能和女鬼玩兒遊戲呢。”

柏信聽著這孩子氣的話,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但很快他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還和鬼玩兒遊戲啊,那你膽子可真大呢。”

張小雙得意,抬著小下巴道:“鬼也這麼說。”

柏信眼中滿是笑意,心道難怪鳳盷願意接近這些孩子,這小孩子還挺好玩,他問道:“鬼說你膽子大啊?”

張小雙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那當然,我可是全村膽子最大的孩子。”

說著張小雙還得意地揚了揚手上的弓箭,道:“瞧,這把弓就是女鬼送我的。”

柏信看著他手中有些年頭的小弓,道:“她為什麼送你弓箭啊?”

張小雙道:“因為我和她打賭我贏了。”

柏通道:“哦,那你們打了什麼賭?”

張小雙張嘴剛要說,但似乎想起什麼,又止住話頭,只揚了揚下巴,“不告訴你。”

孫懷瑾卻笑嘻嘻地搶答道:“因為他敢去見瘋子。”

張小雙聞言立刻瞪了孫懷瑾一眼,他有些生氣,大聲道:“孫懷瑾!這是秘密!你怎麼給說出來了!”

孫懷瑾聞言連忙雙手捂住嘴巴,一副懊悔地模樣。

張小雙很生氣,狠狠地跺了下腳,怒氣衝衝地走了。

孫懷瑾看了一眼張小雙,又看了一眼站在

原地的姜姜,還是道:“姜姜我陪你回家吧,讓嬸嬸給你煲鴨湯吃。”

姜姜看了眼離開的張小雙,軟軟道:“大雙生氣了,你不去看看嘛?”

孫懷瑾聞言狡黠一笑道:“等嬸嬸做好鴨湯他就不生氣了。”

兩小隻商量完就要離開,孫懷瑾一手費勁地拎著鴨子,一隻手牽著姜姜,回頭看向鳳盷。

鳳盷正盯著河對面發呆。

孫小瑾突然湊上來到:“神仙哥哥你在看什麼啊,你想去我家玩兒嗎?請你吃鴨子,我家就在那邊兒。”

鳳盷聞言搖了搖頭道:“不了你們自己吃吧。”

鳳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看了看天色道:“你們該回家了。”

兩個小孩聞言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反駁,乖乖跟鳳盷道別,拎著鴨子,牽著手準備回家。

只是小孩猶猶豫豫走了兩步又轉回頭看看鳳盷,頗為不捨的樣子。

鳳盷盯著水面上漂浮的一根草,卻如腦後長了眼睛一般朝兩個小孩揮了揮手,“走吧,明日我去找你們玩兒。”

小孩這才拎著野鴨走了。

小孩手牽著手,嘀嘀咕咕說著孩子話,柏信似乎回憶起什麼不由回頭看了眼,嘴角慢慢帶上一抹笑,直到腳步聲消失,柏信才收回視線。

卻見鳳盷正在紅玉蘭樹下盯著水面瞧。

樹上紅玉蘭的花瓣掉落,飄在水面上,微風輕拂,片片花瓣輕輕盪漾,如同小小的舟,別有趣味。

柏信想到他們一同在深淵森林時,鳳盷也喜歡看花看水數螞蟻,只當他小孩心性上來,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鳳盷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時而純真孤僻如同不諳世事的稚子,時而通透多智遠勝成人。

他似乎有千面,但似乎每一面都合該是他。

只是看了一會兒,鳳盷突然轉身,柏信不解,“怎麼了?”

鳳盷道:“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我需要找人問問。”

柏信有些興奮,道:“可是那女鬼的事,你已經有頭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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